甚至不需要你们刻板地走我当年的路。国情不同,世情不同,人民不同。我的经验不一定适用,我的道路不一定可以全盘照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的用意是好的,也只有这一点,值得大家需效仿——既如此,便将人类的命数,彻彻底底地归还给人类罢。哪怕会有颠沛曲折,会有试错,会有一次又一次的误入歧途和迷途知返,可也只有这样,走出来的路,才是人类的路。同样的情景,不仅在林妙玉和梁红玉的梦中发生,也在千千万万茜香国的女子的身上发生了。不少人在彻底被秦姝梦中的那张脸给吓到之后,不少人早晨起来,刚想像以前一样走到玄衣女子的面前,看看那张巧夺天工、端丽难言的脸洗洗眼睛,好赶紧把那个噩梦给忘掉之后,当场就被秦姝的全新的雕像给吓了个魂飞魄散,一时间,真的是千千万万道响声从各家各户中齐齐传出:“啊——!!!”“不是,等等,是谁这么缺德啊,大晚上的带着锉刀进来把我家秦君的脸给挫平了?”“好小贼!你但凡偷点东西,我还能说你品味不错,可你竟然毁坏秦君的塑像,杀千刀的你等死吧!”在这一片混乱中,也有不少能够记得梦中情形的女子们机智地保持了沉默,开始思考起更深的、更远的问题来了:秦君冒着香火受损、法力大减、甚至连本体也要受损的风险,下降到此,为的是什么?再联想一下陛下这些年来一直在强调的“美应在心在德,不独在貌”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差点走上了一条作茧自缚的道路?一念至此,不少人的背后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带着看梳妆台上的金银首饰、鲜花香粉的时候,也就没以前那么喜欢了:……不行。好不容易能够体会到做人的快乐,不用因为生了个女孩就被婆家人看不起,不用面对着丈夫娶回来的一房又一房的小妾们面上带笑心里冒火,能够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谁要是再想让我回到以前的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去,我第一个就要撕破他的脸皮!自此之后,茜香国和北魏之间,可算是把表面上的友好彻底端住了。这么大的动静,按理来说肯定会把正在和秦姝对赌的符元仙翁给震惊到的,然而这人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半点动静也没有。——不,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数月后,有一位须发花白,穿着洗得都有些发白的布袍的老人,敲开了谢端所在的小院子的门,毛遂自荐道:“请问这位主家需要西席么?”这段时间以来,符元仙翁已经把人间的情况给打听了个七七八八,目瞪口呆地发现,在自己一个不注意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问题又来了,正在符元仙翁摩拳擦掌地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把秦姝“违反对赌规定”的行为上报给两位陛下,请求他们裁决的时候,才发现秦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红线的边缘大鹏展翅来回蹦迪,踩线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气人是真的气人,但真要认真追究起来的话,这种越界还真没有很严重。——什么,她出手干涉了人间事务?可这些事务细细算起来,全都是人间的红线有所疏漏导致的,这种情况本来就是归太虚幻境之主掌管的嘛,你总不能让人家在忙着跟你对赌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给丢下吧?——什么,她出手去教导她名下的那位白水**秦慕玉了?可真要把秦慕玉的成就和谢爱莲的比较起来,明显是正担任着十分清贵的太子侍读一职的谢爱莲更出色,这种“炳烛之明,孰与昧行”的成果里绝对有秦姝的一份功劳;而且秦慕玉自己本身就是个武德十分充沛的天界神仙,怎么好说这个成绩,就一定是在秦姝的帮助下取得的?然而就像绝大部分因为脱离基层太久了,因此不会办实事的现代社会的干部一样,符元仙翁在面对秦姝短短一年里就搞出来的这么多事的时候,先是被卷王之王的速度给震撼得半点都没能回过神来,随即在这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做了个看似很合理的决定出来:算了算了,和秦君斗的时候,就不要在自己的创新这方面有什么指望了,还是有样学样抄作业罢!文科学生写论文的时候总喜欢用“综上所述”这样的词,理工科的学生在解题的时候酒常用“同理可证”这般字眼,由此可见不管大家专精的方向是什么,至少在不想把同一件事情翻来覆去些的时候,偷懒的逻辑都是一样的。符元仙翁也不例外。此刻的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凝聚了这片土地上上下五千年来,所有读书人在偷懒的时候肯定都干过的同样的事情:抄作业,学人精!有样学样,见啥抄啥!只可惜他只学到了秦姝这番行为的表象是在“教书育人”,并没能体会到后世的全国妇联主席,其实是在不分年龄不分身份地,对所有还想接受教育、想进入职场的女性进行知识方面的扶助。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符元仙翁这般抄作业的行为,也只是堪堪学到了个秦姝的皮毛而已:说得再深些,就是他对谢端的帮扶,本质上是在为既得利益者继续争取更多的利益;并不能像秦姝那样,不计身份地对弱者提供最切实的帮助。但说得再浅显些,就是福寿螺掉san大军中又即将增添一位新的受害者,且即将在这个布满粘液、卵块和软体动物,但在外人的眼中却十分整洁干净温馨的小院里,度过十多年的时间。秦姝:听我一句劝,我的倒霉同事,什么作业都抄只会害了你。 .w. 请牢记:,.
94. 第 94管 章 不管用古代的标准衡……(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