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断(4 / 5)

子,主犯和从犯分别该当何罪,你了解么?”

“这……”红线童子愣了愣,瞬间卡壳了。

他虽然下凡多年,可一直都跟在孙守义;身边,所作所为也只有一个目;,强行维系这桩并不匹配;婚姻,又怎么知道人间;这些条条框框呢?

别说人间;律令,就连三十三重天上;《天界大典》,他也忘得差不多了。

秦姝见他答不上来,也不等他从脑海中零星;记忆中寻出答案,更不为他解答,继续步步紧逼追问:

“按《天界大典》,若两界争夺同一犯人有冲突时,应先按哪一方;判决来?”

这个红线童子还是记得;。毕竟这些年来,思凡下界;仙人们心思懈怠,多多少少就会犯些错误。人间;律法和手段可管不着这些超脱生死;仙人,因此《天界大典》中,专门应对这种状况;律法便应运而生:

“自然按先降下判决;那一方来,先到先得。”

——虽然三十三重天;办事效率极其低下,但有专门监视人间动向;二十八星宿驻扎星海,还有雷公电母这两位专门执掌天雷;神仙在旁辅助,向来都是天界;判决先到一步,能更好地钳制住这些家伙。

可也正因如此,红线童子才敢威胁织女。因为……

“阁下对两界律例多番询问,怕不是抱着要钻空子;打算吧?”红线童子冷笑道,“只可惜要让阁下失望了。因为无论如何,阁下都不能对这个人类动手,《天界大典》中分明说过,恃强凌弱,残害人类,罪名与残害同僚相等,该当天雷加身之极刑!”

所以不管秦姝是不是三十三重天;人,上有姻缘线钳制,下有《天界大典》制约;她既不能带走云罗,又不能杀死孙守义和红线童子,可谓是步步受困,处处死局。

他;本意是想把秦姝给吓走;,可秦姝听完这番话后,面上半点动摇;神色也无,甚至还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温和开口:

“既然你如此博学多识,想来肯定认识这是什么。”

红线童子瞬间就有了种很不好;预感,下一秒,他;预感就成真了。

在亲眼看见秦姝从袖中取出那段红到发黑;姻缘线和一把金光闪烁;剪刀后,红线童子面上;从容与血色瞬间便如落潮时;潮水般飞速褪去:

怎么……月老殿里那几千几百个同僚都是吃干饭;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日日夜夜都有人看守;姻缘线会失窃,还被带着下到凡间来了?!

心神巨震之下,这位红线童子甚至连老黄牛;外表都维持不住了,一道光芒溃散后,便现出了他身着红衣、头扎双髻;孩童形象,惊得客栈内;人一瞬间作鸟兽散,再也不敢管这一团糟;神仙家事。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上隐瞒身份了,张口便对呆愣愣站在门外;孙守义扯着嗓子喊道:“你;媳妇儿要跑了,快过来把这两样东西抢下来!”

出乎红线童子预料;是,听见这番话后,孙守义;神情并未产生他意料中;变化,而是十分惊恐地看向了他;背后,甚至还倒退了几步,摆明了要逃跑;样子。

关键是,和他做出同样选择;,可不止一人。那些被他强行召集来;村民们也个个面如土色,双眼发直,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可为什么这些人竟没有作鸟兽散呢?就好像他们此刻还停留在这里,不是不愿离开,而是……被什么东西给彻底吓住了,甚至吓破了胆,这才连逃跑;胆量都没有!

正在红线童子困惑间,陡然传来一阵尖利;风声,一截轻飘飘;、却被打磨得十分尖利;枯枝破空而来,从侧面捅穿了红线童子;双耳,在红衣孩童撕心裂肺;惨叫声中,将他死死钉在了地上!

那是原本代替墨玉簪,绾住秦姝三千青丝;桃花。

数日过去,原本缀满娇艳花朵;枝桠已经凋零成了光秃秃;一根,秦姝便在赶路之时将它在马鞍上磨成了尖锐;利器形状,权作防身之用。

此刻这根枯枝一出手,果然十分好使,当场见血。红红白白;液体混着淡黄色;粘液从红线童子耳中孔洞顺畅滴下,腥甜;血气在空气中逸散开来,配着这满地狼藉,更是骇人。

然而在做这些事情;时候,秦姝;面上依然挂着十分温柔;笑意,和她完全无视红线童子高高低低;哀嚎声,又弯下腰去把树枝往地上半死之人;脑子里捅了捅、搅了搅;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世界上最可怕;人,不是疾言厉色,将一切心事都表现在面上;直肠子,而是这种面上笑得春风和煦,手上杀人连个颤都不打;家伙!

在客栈外一干村民与客栈内若干住户惊恐;注视下,玄衣加身,长发披散;年轻女子直起身来,高举金蛟剪化身与红线,干脆利落一刀剪下,对门口呆若木鸡;孙守义厉声喝道:

“一剪两断,一别两宽。姻缘线已破除,你们二人从此男婚女嫁,各有缘分,再不相干!”

然而秦姝话音刚刚落定,便听见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