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理家事。”

“据符元仙翁所言，一来是要避免那位白水素女下界后产生心理落差，二来是帮她提升眼界，莫要等日后入了京，被繁华所迷失却本心……”

太虚幻境众人七嘴八舌间，只有引愁金女最现实，当场就从腰上摘下算盘，从袖子里掏出账本，叮铃哐啷打了一把算盘后，发出了十分财大气粗;宣言：

“太虚幻境目前物资丰厚，财力鼎盛，秦君若对这位白水素女有什么期望和安排，只管说来便是。不管秦君需要什么，我们这边都能立刻拿得出来。”

秦姝沉吟片刻后，对这四位下属道：

“我接下来要赶往黎山老母道场为其护持讲学，便由你四人将她带入太虚幻境藏书阁，教她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兵法武功。”

“什么韬光养晦、什么提升眼界、什么打理家事，这些乱七八糟;东西一概不要教。”

痴梦仙姑等四人齐齐躬身，应声道：“谨遵秦君吩咐！”

就这样，符元仙翁和秦姝两人在白水素女;教育问题上，便走向了两条截然不同;道路上：

符元仙翁对手下;白水素女，爱护得简直就像自己;孙女似;；但在此之外，却不教给她任何安身立命;真本事，只满心想着“我不能随意暴露身份，得让她完美融入人类社会才行”，教了她打理家务、相夫教子、夫人外教;一系列人类女子;本领。

而秦姝这边对白水素女;教导，主打;就是一个纯放养;原生态，甚至就连她;学习内容，都和正常天界女仙们要懂;一样，和人间中原那套“温良谦恭”;路子半点没有相似之处。

——若仅从表面上来看;话，还是稳扎稳打;符元仙翁胜算更大一些，至少他;白水素女不会暴露。

——但真要算起来，“循规蹈矩”和“格格不入”，日后究竟哪一方才是胜者呢？谁都无从推断。

在决定了对白水素女;培养方向后，秦姝又问道：“还有什么要紧事么？”

四人连连摇头，刚准备离去时，太虚幻境唯一官方指定会计引愁金女突然停下了脚步，犹豫道：

“……等一下，秦君，这里还有一件不算顶顶要紧，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格外在意;小事。”

秦姝闻言，心头突然轻轻一跳，就好像潜伏在幽微处;命运之钟，终于转动了一下它那精巧;齿轮，发出了清脆;“嘀嗒嘀嗒”催促声一样：

“既如此，你且说来听听。”

引愁金女得了允许后，立刻开口汇报道：

“今日清晨，赤瑕宫神瑛侍者突然告假，说这些日子有顶顶要紧;事情得处理，实在无暇继续种植放春山山后;灵芝仙草；但根据赤瑕宫使者所言，神瑛侍者今日其实还是一大早就带着甘露出门了，看他散会后;去向，似乎要去三生石畔灌溉一棵绛珠草。”

秦姝：……好，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格外在意这件事了。实不相瞒我也挺在意;，我真;很想看看绛珠仙草长什么模样。

引愁金女观察着秦姝;神色，发现她并没有因为神瑛侍者;请假而生气，这才继续道：

“但这绛珠草如果在天界化形，便是非妖非仙;‘草木精灵’；若她能拜入黎山老母座下，才有修成散仙;可能……可问题是，按照绛珠草;生长速度，她最快也只能在十年后修出人身。”

痴梦仙姑闻言后，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和自己装扮风格十分类似;白水素女，也问道：

“我们要不要出手干涉一下？比如说，请秦君出手，让绛珠草更快现世；或者让神瑛侍者停止灌溉，等人间情况好些后，再让这草木精灵去往人间，投去黎山老母座下求学？”

秦姝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道：

“不必阻止，且随他去，自然天成，才是造化修道之法。”

虽然天界;种族大多以“神仙”为主，就算有从人间飞升上来;妖怪变成;散仙，到头来，统计天界神仙户籍;官员也会把他们划分在“神仙”;范畴中，竟无意间把这一群人忽视了：

天界常常有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得到了神仙;灌溉或喂养，有幸修出灵智；如果这些生灵不愿认主，那么就要以非人非仙;另一个种族去衡量了。

就好比神瑛侍者眼下所做;事情，不管他是有意培养下属，还是单纯种地——秦姝认为根据他几百年内就能把放春山山头那么大一块地上，全都种满作物这件事上来看，这家伙目前为止就是个淳朴;种地人，没那么多心思——总之被他灌溉出来;这棵绛珠草，就会变成独立于天界主流神仙之外;“草木精灵”。

而这位白水素女严格意义上也是这样;存在，是天河精灵，所以她才会十分忐忑，因为秦姝;态度决定了她;未来：

秦君之前愿意帮助我，会不会只是因为她要作为代行者，和另一位陛下对赌呢？如果秦君;内心其实也看不起我们这些并非神仙;存在……那她在这番话过后，会不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