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君与驸马爷的父亲可曾有旧?”听到张钰澜说的如此笼统,元光的神情略微变得狐疑。
“额…确,确有过几面之缘。”张钰澜有些吞吞吐吐的回道。
“兰君,此事至关重要,你可莫要隐瞒于我啊,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呢……”见到张钰澜的目光微微闪躲,元光意味深长的说道。
“……元光大人,不是在下有所隐瞒,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且较为复杂。
在下只能告诉您,说来也巧,家父曾与赵佗将军亦是颇有交情的。”张钰澜顿了顿,立即想到了什么主意,遂故作为难的回答道。
“哦?此话可是当真!”闻言,元光顿时打消了疑虑,反正能确认他和驸马爷能攀上关系就行!
其余的元光都不在意,他也不想知道,他在乎的只有张钰澜能带给他多少利益!
“元光大人,在下没必要欺骗于您,正是因为家父与赵佗将军有所交情,所以在下也与赵佗将军有过几面之缘。”张钰澜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视元光,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此真是太好了!兰君,你准备准备,今日,不…明日清晨便随我前去公主府面见驸马爷!
想必,你定能与驸马爷相谈甚欢的!”元光高兴的不行,恨不得马上就领着张钰澜前去拜见驸马爷。
“多谢大人为在下引荐,此恩,必不相忘!”张钰澜表现出一副兴奋无比的神情,感激不已。
“哈哈,好说,好说!”元光很是满意张钰澜如此上道。
翌日。
“兰君,可曾整理妥当?”天才蒙蒙亮,元光就迫不及待的前来呼唤张钰澜。
“大人,在下已准备妥善。”张钰澜立即打开房门回应道。
“咦,兰君莫不是感染了风寒,怎得面色这般苍白?”元光没想到一夜之间,张钰澜的面容竟愈发苍白起来了。
“劳元光大人厚爱,在下从小就较为体弱,此乃正常之态,还望大人切勿介意。”张钰澜淡然一笑,表示并无不适。
“哈哈,那就好,那咱们这就出发吧。”元光又扫了一眼既整洁舒适,又文质彬彬,中规中矩的张钰澜,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便劳烦大人了。”张钰澜谦逊的行了一礼。
刚踏出院门,张钰澜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视线,随即抬头望去,不远处的角落里,阿力正阴森森的盯着自己。
【………呵呵。】张钰澜不动声色的冲着阿力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而后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随着元光扬长而去。
“!!!你给我等着!”气的阿力瞬间破防,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元光领着张钰澜从一处较为安静的后门进入了公主府。
随后张钰澜很是顺利的见到了传说中的驸马爷!
“元光,这位……就是你前者日子所说之人?”一番行礼寒暄过后,赵仲始不咸不淡的打量起张钰澜。
“回驸马爷,正是他,说来也巧,他不仅与驸马爷您同样来自大秦,更是与驸马爷的尊父相识!”见驸马爷神情有些冷淡,元光当即献宝似的说出了张钰澜认识赵佗的事情。
“什么!”果然,此言一出,赵仲始顿时不淡定了。
“回驸马爷,在下确实有令尊有过几面之缘,且…在下也通过令尊知晓您的存在。”张钰澜不骄不躁,平淡随和的回答。
“你…你到底是谁!”赵仲始既惊喜又警惕的盯着张钰澜质问道。
在赵仲始的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这个身形纤瘦,面色有些苍白,气质如竹的年轻男子!
“驸马爷,您可知晓译晊炎?”张钰澜不慌不忙的问道。
“译晊炎?那个西瓯王?”赵仲始哪能不知道西瓯王译晊炎呢。
毕竟他父亲可是与西瓯王译晊炎的交情匪浅啊!
且他本人也见过译晊炎一次,他更知晓自己的父亲与译晊炎暗地里的一些勾结与交易。
“是的,驸马爷,实不相瞒,在下名为译晊淼,家父正是译晊炎!”张钰澜早就想好了,冒充译晊炎的儿子译晊炎淼。
”你是炎叔的儿子?我可是听说…当年西瓯山寨被朝廷一夜之间覆灭,无一人生还啊……
你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又是如何来到欧雒国的?”赵仲始半信半疑的问道。
虽然他的父亲莫名被杀害,可他们这些家眷却并未受到波及,他之前也想去寻译晊炎的帮助,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逃往欧雒国寻求安阳王合作!
毕竟,西瓯山寨早已没有实力与大秦朝廷所抗衡了!
若是他父亲和任嚣将军没有莫名身死,他们几十万大军与西瓯王一起联合,可能还有机会。
可自他父亲与任嚣将军死后,大军皆被章邯所接收!西瓯山寨显然自身难保,也不可能会帮助他!
果不然,西瓯山寨后来确实被一夜之间覆灭!还是极速被血洗,整个山寨无一活口!
所以,也让赵仲始无法完全相信张钰澜的话。
不过…译晊炎确实有两个儿子,赵仲始只见过他的大儿子译晊森,是个非常嚣张跋扈的大胖子。
至于小儿子译晊淼,赵仲始并未见过,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