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皇都在晚上,都没有巡逻的吗?
南诏朝廷,就这么相信不会有贼人潜入?
要知道,现在南诏可是和诸国联盟在打生打死。
在这种情况下,南诏应该极度小心谨慎才对。
怎么会如此松懈?
奇怪!
秦文远觉得在阳苴咩城真的是待的越久,就越是觉得阳苴咩城很是奇怪。
他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这些不解的想法,目光看向前方的北斗观。
只见眼前的北斗观,灯火通明,宛若白昼一般。
灯笼火把,使得北斗观就如这漆黑夜幕下的灯塔,仿佛要为旅人照亮归家的路一般。
不过虽然北斗观内十分明亮,可白天拥挤的北斗观,此刻确是十分空荡荡的。
秦文远在外面,没有见到一个道人。
他左右瞧了瞧,然后迅速翻身爬上了墙壁。
在墙壁上,秦文远视线向院内看去。
只见北斗观内,各个建筑的前面,都悬挂着灯笼,不远处,也都有着火把。
这些光芒照耀着北斗观,十分明亮。
但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秦文远甚至都没看到一个守夜的道人。
所以……难道夜晚不巡逻,不看守,是这阳苴咩城的传统吗?
秦文远原本还担心这么明亮,自己穿着这夜行衣,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可现在,他不担心了。
因为这里面就没人。
他迅速跳下了墙壁。
怀着十分谨慎的态度,慢慢的向北斗塔靠近。
原本他在想,会不会有暗哨藏在暗中。
结果,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直到自己到了北斗塔外,都没有发现一个道人。
这让秦文远心里都不由的有些嘀咕了。
以前他去夜探其他城池的北斗观时,那都是守卫森严。
可结果,这个真正的北斗观,反而宽松的要命。
看来还真是不做亏心事,什么也不怕啊!
北斗会控制的北斗观,初心就不对。
故此,他们担心发生意外,担心有人报复,所以十分小心。
可这座真正的北斗观呢?
也许是因为问心无愧。
所以心无惧意。
故此毫无守卫。
秦文远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极高的北斗塔。
既然没有人,那秦文远也就不再耽搁。
他迅速爬了起来。
很快,秦文远就爬到了第五层。
只见北斗塔内虽然无人,可里面有蜡烛在燃烧,所以从窗户,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样子。
五层的北斗塔,还是那个院落。
不过这里没有任何人影,门也紧闭着。
看来道人也回去休息了。
秦文远来过了五层,也就没有什么留念,他不再耽搁,继续向上爬去。
终于,秦文远爬到了六层的窗前。
目光向里面看去,终于看到了这前所未有的六层的样子。
秦文远趴在北斗塔六层的窗户上,目光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
视线穿过窗户,进入到了六层内。
因为里面有烛火燃烧,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北斗塔六层的布置。
只是一看,秦文远眼眸便眯了一下。
这北斗塔六层,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他手中出现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
秦文远将针穿过窗户的缝隙,轻轻一挑,窗户便直接开了。
秦文远推开窗户,轻松就跳进了北斗塔六层内。
进入六层,一股暖意便扑来。
只见这北斗塔六层内,竟是有一个火炉。
此刻火炉里正压着炭。
炭燃烧,散发着暖意。
而在火炉旁,则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有两个石凳。
在石桌上,放着一张棋盘。
棋盘上摆满了棋子。
黑子白子纵横交错。
秦文远看了一眼,便看出这棋盘已经到了中后期了。
黑子白子杀的十分激烈,整张棋盘,都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而因为黑子与白子十分胶着,所以一时间,连秦文远都没有办法判断出,谁占据优势。
他目光向四周看去。
便见空旷的北斗塔六层,只有这些。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只是这里没有道人,所以没人能为韩诩解释,这火炉和棋局的用意。
但以北斗塔都和北斗娘娘有关这个思路推断。
或许可以推断,这棋局,也许是北斗娘娘与某个人所下的。
而棋盘上的棋局并未结束。
是表明这是北斗娘娘和某人所下的残局?
还是说,这棋局本身,有些什么用意。
至于火炉,意思是下这盘棋的时候,是在火炉旁?
气氛是悠哉悠游的?
可这棋局的硝烟,却也不像是多么悠哉游哉。
秦文远想了想,直接坐在了一个石凳上。
北斗塔乃是北斗娘娘失踪后所建的。
所以这石桌石凳也罢,还是棋盘也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