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稍等,一路风尘仆仆,容我换身衣服。”
“诶!”
苏亦欣的速度很快,一刻钟后将带着宜丽随刑妈妈去了田家。
藏在血玉中的苏簌开口:“有阴气。”
苏亦欣脚步顿住,抬头看向张家二楼的阁楼处,依稀能看见那八卦镜还在,只不过对准的方位,已经从最开始的西南角,对准到了东南角。
她去过田清瑶的院子。
正是那里。
苏亦欣收回目光,变得有些冷。
“你去张家看看,有没有修炼之人,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落无殇闻言缩成一个小球球,巴掌那么大,一溜烟的跑了,身手敏捷的上到院墙,而后消失不见。
苏亦欣这才提步往里走。
到达田清瑶的院子时,里面隐隐传来小女子的哭泣声。
进去一看,果真是田止瑶在哭,田卉兰坐在床边,用帕子擦着眼泪。
如此不用看,也知田清瑶“病”的极重。
“夫人,苏姑娘来了。”
田卉兰看过来,一向稳重的她起身时,一个踉跄。
“欣丫头,清瑶她昨日还能吃进一些东西,今儿从早晨到现在,已是滴水未进了。”
竟这么严重?
苏亦欣上前来到床前,田清瑶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宜丽,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宜丽在屋子里走动一圈,回道:“姑娘,屋子里没有其他气息,很干净。”
苏亦欣拧眉。
她以为是自己修为太低,察觉不到。
毕竟那对着田清瑶院子的八卦镜,她看的清清楚楚。
而田清瑶的样子,也很像被八卦镜的煞气反射到院子里,进入体内的样子。
刚才在门口,苏簌就说有阴气。
阴气不是在田清瑶的院子?
苏亦欣又小声询问苏簌,得到的答案竟真不是在田清瑶院子,但田家有阴气是确定无疑的。
不是八卦镜的原因,苏亦欣脑中立刻想到另一种可能。
“夫人,清瑶姐姐的八字,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这……”
“除了我和我郎君外,便只有清瑶的夫家知晓了。”
两家既定下婚事,那肯定是要和八字,付家知道清瑶的八字,也是常理,但人的生辰八字很重要,即便是付家,定然也只有田清瑶的未婚夫以及他父母知道。
田卉兰自然也想到了。
脸色难看,捏着手帕强忍着怒意。
“事情未必就是我想的那样,还得先查清楚。”
田卉兰点头,本想让人去将方护卫叫回来,没想到方护卫自己回来了。
且神色匆匆。
见屋子里还有外人,只好忍住。
然田卉兰既然将苏亦欣叫来,自是信得过她,便让方护卫但说无妨。
“夫人,属下去到付家时,付家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好像是确定付家郎君此次进京能上榜,好多人都提前来恭贺。”
“还有呢!”
“属下看到的,只有这些。”
田卉兰沉思一会,问:“前来恭贺的是郎君,还是夫人?”
“都是各家夫人,带着府上年轻的姑娘。”
田卉兰脸色十分难看,恭贺就罢了,还带上自己的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
这是上门相看呢!
好啊,好啊,她田家这个正儿八经的未婚妻,还有两月就要过门,付家却在此时相看姑娘。
若是家世好,她家清瑶不是还没过门,就成为下堂妻?
简直不能忍。
“我现在去付家一趟,定要付家给田家一个说法。”
真当她田家无人还是咋的。
她二房虽然是商贾,可大房也是在京都当官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夫人,我随你一道走一趟。”
如果付家当真用下作手段,田二夫人未必瞧得出什么名堂,到时付家矢口否认,田卉兰倒是不好下台。
术师就是这么麻烦。
若田清瑶只是生病。
她除了友情安慰几句,再多是没有的。
可这既牵涉到术,就由不得她袖手旁观。
苏亦欣提出和她一起去付家,田卉兰自然无二话,让下人套了马车,带着方护卫和刑妈妈,苏亦欣和宜丽,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付家就在阳坡北街。
从田家出来右拐,不消片刻再次右拐进入迎东街,马车走了约一刻钟进入阳坡南街,从南到北,大概两刻钟的路程。
这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总之想要听到什么动静,是得专门派人盯着才行。
到了付家,暮色四合。
田卉兰已经将情绪整理好。
她来是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的,撒泼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付家真的做了猪狗不如的事,那她也不怕将此事闹大,都别想舒坦。
几人下了马车,方护卫前去敲门。
不多时,一个约五旬的老仆开门:“你们哪位?”
方护卫往一旁走了两步,站在方护卫身后田卉兰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