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的考试结束后,就是顾卿爵这体魄,也觉得有些乏累。
回到客栈之后,狠狠的睡了六个时辰才觉得恢复过来。
顾卿爵起来,三七将早饭端来,等他吃过后,暗处的顾二一身玄衣出现,单膝跪在顾卿爵身前:“主子,昨日傍晚回客栈,有人跟踪你。”
昨日刚刚考试出来,神思有些倦怠,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没想到,还真是有人在暗中窥探。
要不是顾二是他的贴身暗卫,还真察觉不到。
“可有查出是何人?”
“顾一已经亲自去查,还未回来。”
任何威胁到主子安全的,他们都要高度重视,由他们的首领去查,相信一定能将对方祖宗十八代给挖出来。
离放榜还有一个多月,在客栈修整之后,顾卿爵打算先回王家村。
收到赵谨传来的信。
当朝宰相吕夷简久病未愈,官家许他以太尉之职致仕。
也就是说,宰相的职位空出来了。
朝廷在此时,因为西夏的战事,焦头烂额,为了缓和朝廷出现的多种矛盾,令范冲淹与富弼推行改革。
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新政”。
顾卿爵将赵谨的信件快速浏览后,将之烧掉,让三七备马,回到王家村。
而此刻的苏亦欣还陷在葛云峡谷的迷幻阵阵眼中,突破修为。
顾卿爵在王家村等着秋闱放榜。
此时已经九月初二,还有十二日,就是亦欣十五岁的生辰,亦是女子的及笄之礼。
就是不知,那日她能否赶回来。
顾卿爵每日都去桃林,摘了桃子吃上一两个,而后在桃林中舞剑,即便亦欣没有在的日子里,他也一日不敢懈怠。
到现在,她当初被伤的奄奄一息的画面,深深刻在脑子里。
他说过,以后都由他来保护她。
舞剑结束后,他坐在桃林搭建的凉亭中,将圆悔大师给他的匕首拿出来,再次细细端详起来。
总感觉,匕首上的七个奇怪的字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
他自称过目不忘,怎会想不起来!
匕首是当初周夫子给亦欣的,他现在回了王家村,正好去私塾问问,关于这把匕首的来历。
回屋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衫,骑马去了私塾。
怎料周夫子出去访友,前几日就出发,还不知归期是几时。
“子渊,你今次下场,有无把握?”
顾卿爵接过师母递过来的茶水:“应能中榜。”
陈若菊含笑道:“瞧师母这话问的,实在多余,以你的才智,就是解元也不在话下。”
“子渊多谢师母吉言,既然夫子不在,那我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拜访。”
从私塾回来后,几日未见的顾一回来了。
“主子,属下查到,当日您从试场出来之后,跟踪您的人是柳家派去的。”
顾卿爵没出声,三七气不过骂起来:“又是柳家,上次在登封,就是柳家与那个星月门的联手,害的主子爷差点丧命,如今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顾卿爵反应平平:“柳家当初招揽的尽数是玄阴谷的弟子,如今玄阴谷归于九宗内,宗主坐镇宗门,不可能还有弟子揽这私活,柳家又是从哪里招来的修炼之人?”
顾一:“还是星月门。”
顾卿爵冷笑两声:“知道了,这几日辛苦,下去休息吧!”
星月门,就只有易沫与他们有仇。
易沫因为丑闻,不得不嫁给魁星宗的二小公子邹永川,然而邹永川痛恨被易沫利用,并未为她正妻之位,而是许给她一个二夫人的位置。
相当于妾室。
不过身为九宗的魁星宗,少宗主的二公子的妾室,那也是有一定牌面的,至少拨给她的人,肯定有些本事,不至于辱没魁星宗的门面。
而易沫,会不会用这些人,继续与柳家勾结,就不得而知。
这事,还需继续查。
如今,他的修为已至玄镜六重,除非是元婴巅峰的修炼之人,才有可能杀他。
而他相信,经过上次宗门评比,没有哪个宗门之人,敢对自己动手。
除非他自己找死。
顾卿爵还惦记着匕首天马之事,在家中几日,除了每日练剑看书,处理信件,就是准备苏亦欣及笄需要的东西。
三日的时间很快过去。
让顾卿爵始料未及的是,三日后等来的,是夫子身死的消息。
私塾的护院来报丧时,顾卿爵难得反应失态:“夫子不是外出访友,怎会突然亡故?”
护院面色沉痛:“是醉酒坠马而亡。”
顾卿爵不信。
夫子之前是爱饮酒,但自从发生了胡初雨的事情后,夫子便戒酒了,谁劝都不喝。
怎的出去访友后,就破戒,还喝的伶仃大醉从马上掉下来摔死。
这事,就透露着一股子蹊跷。
顾卿爵迅速赶到私塾,师母陈若菊哭的双眼红肿,听报信的护院说,夫子是在离私塾半里路的地方坠马,浑身酒气,来私塾的学子正好看见,吓的三魂七魄差点离体,撒丫子跑来书院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