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女儿出气,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可真有她的。
这是夫君升了官,在她面前说话都硬气起来了呢。
“本宫听你们说了一个时辰,有些乏了,宫门就要落锁,没其他要事,就都退下吧!”
大伙都是人精。
皇后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那就是不会管。
从庆寿宫出来,薛氏往阳氏身边靠:“夏夫人,要不要去仁明殿坐坐?”
阳氏眸子闪了闪,摆手道:“眼看着宫门不要半个时辰就要落锁,没赶上时辰就麻烦了,还是改日再去叨扰张美人吧。”
薛氏心里不快。
但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托辞,只能跟着阳氏一起出宫。
回到府里没多久,夏竦也从朝中回来。
“老爷,你们在朝上,有没有朝臣说顾子渊的事?”
“说他什么事?”
夏竦看着阳氏:“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娘俩儿,薇儿的婚事已经很难了,你不要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否则,她婚事艰难,影响族内子弟婚姻大事,别怪我翻脸无情,送她去寺庙。”
阳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夏竦会说出这么狠的话来。
“寻薇是你的女儿啊,她现在婚事艰难,你就更应该留意,替她找一门好的婚事,她才能在京中抬得起头来。”
“别跟我嚷嚷,她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还不是自己作的。是没提醒过你们母女吗?”
夏竦气的一甩衣袖走人,去的方向是青夏园。
阳氏这会真的脑子充血。
青夏园的柏氏不是一般的小妾,是柏将军的庶妹,要不是当初她进门比较早,现在的夏夫人就是她。
别看柏心怡长的柔柔弱弱,那手段高明着呢。
她千防万防,还是让她生下孩子。
好在这一天是个女儿,她又因为难产,伤了身子,此后都未曾有孕,不然她这个正牌夫人的位置,还不一定能坐的稳当。
只是,一吵架他就往青夏园跑,明显就是打她的脸。
苏亦欣听着敛秋讲外面的流言,惊讶之余,实在难以理解,女人的心思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看不得人好,是人的通病吗?
“姑娘,那些人就是嫉妒家主对你这么在意,宁愿放弃自己的仕途,还是要将你给哄回来。”
敛秋这句话,说的苏亦欣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因为她本来也没闹,顾卿爵也不存在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仕途。
纯粹就是两人弄的障眼法啊!
晚饭后,苏亦欣坐在暖榻上,本来是要画图纸的,画着画着目光就落在顾卿爵的身上。
顾卿爵当然察觉到了。
但他很享受,所以淡定的做着自己的事,假装不知。
等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好,才心神荡漾的将鞋脱掉,在苏亦欣对面坐下,伸手拿过来苏亦欣画好的一些图纸,准备上色。
“外面的流言,你怎么看?”
“亦欣指的是什么?”
苏亦欣啧啧两声:“装,你就装,你还能不知这两日京都最热的话题是什么?”
顾卿爵无奈的伸出左手,用食指戳了戳苏亦欣的脑袋:“你啊,是不是又在想,要是你真的生气了,我会不会放下所有,回去哄你?”
苏亦欣眨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顾卿爵戳了苏亦欣的脑袋还不够,手痒的他还捏起她的脸蛋,这手感软软的弹弹的,望着苏亦欣微微嘟起来的嘴唇,透着诱人的粉,一张一合,差点让顾卿爵忘了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陈佑民不是在我们离京后,跟着去了王家村,发现在王家村的我们是假的,来京都后被陛下关着,到现在还没放出来。今日上朝,陛下单独留下我,询问我的意思,是否要将那几人放出来。”
“嗯~,还没放出来呢?”
那这关了也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吧。
“你怎么说?”
“陈佑民毕竟是陈相的孙子,陈相年纪大了,儿子身体又不好,这一个多月孙子无故失踪,日日都要去开封府堵吴大人。”
吴育知道真相,但他不能说,前面几次都是敷衍,后面干脆见了陈相就躲。
陈相为此,已经病倒了。
“我们已经平安回来,西夏的事情不说尘埃落定,但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与大宋开战的可能。他回不回去其实已经不重要。”
陛下问他,不过是象征性的询问下。
一脸菜色的陈佑民回到陈府,人都已经恍惚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被关了那么久,要说绑架,又没有跟他家里联系,每天准时送来吃食,还挺不错。
除了没有自由,其他一切都好。
他回到家中,好好的给自己清洗后,站在自己祖父的书房门前,不知该不该将他发现的事情说出来。
想了想,还是没有敲门,而是转身出了陈府。
等他走到苏府门前时,才反应过来。
进还是不进?
说还是不说?
说了,万一他们两个真的有问题,被灭口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