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规模的战事,民生在快速恢复,百姓可以说生活的还是可以的。
再一个,仁宗没有兄弟,也没有子嗣,不存在夺嫡之争的可能性。
史书上记载,那四人的武功高强,竟直接杀到了皇帝的寝宫门前,可这武功高强的刺客竟然只是砍人,不杀人。
砍人还不往要害上砍,就砍人手臂。
就说这刺杀的阵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怪事后仁宗怀疑是曹皇后自导自演的。
一来曹皇后太过镇定。
还能未卜先知,知道此刻为纵火生乱,提前让宫人准备水。
换做是谁,也得怀疑啊!
可怀疑只是怀疑,仁宗又没有证据证明曹皇后参与此事,况且皇后还护驾有功呢!
这个时候处罚皇后,不是寒了所有护驾之人的心。
所以仁宗只能憋着。
召来两府大臣、谏官、言官,商讨这事怎么处理。
为什么说这次的刺杀在史书上都是比较搞笑的存在,因为仁宗召集了两府大臣商议过后,听从了夏枢相的意见,这件事情查还是要查滴,但不能大张旗鼓的查,于是决定小范围的将这件事处理好。
仁宗皇帝不愧是仁宗皇帝,这是真仁了。
都谋反了,还小范围的查。
就问这操作骚不骚吧。
换做哪个皇帝,不得翻天的去查,死了的那四人,全家抄家灭祖,可那四人,死了就死了,家人是还好好的呢!
这些都是史书上的记载。
如今的官家,可没有那么仁慈,依然是召见两府大臣,让他们商量给出个章程出来,这刺杀的事,到底从哪里查起。
夏枢相的意思是查归查,但不宜动静过大,弄的人心惶惶。
参知政事丁度却觉得这事必须大张旗鼓的查,因为这明显就是背后有主使之人。
不严加彻查,怎能安心下来。
这一点倒是与史书上不谋而合,而此时官家的做法,却与史书上不一样,他没有采用夏枢相的意见,而是认可丁度,任命御史台的宋禧务必将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揪出来。
苏亦欣的印象中,没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不然师父肯定会着重讲他。
“宋禧他为人怎么样?”
“十分中庸。”
苏亦欣:“……”
“让他查,那能查到结果么?”
“在这个位置,就要有这个能力,查不到便撤了,让有能力的人上。”
好嚣张的话。
偏偏由顾卿爵说出来,就觉得是理所当然。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得犯一会的花痴,这个男人怎么突然从半大的小子,就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这么的厉害,感觉所有事情都能运筹帷幄。
跟顾卿爵说完这件事,苏亦欣被兰秋叫走,说是成衣铺子有点事情,需要她处理。
苏亦欣走后,代飞鹤立刻溜进书房。
“就说这感觉,跟做贼没甚区别,你说你跟她感情这般好,这事就不要瞒着她了。”
顾卿爵扫了一眼代飞鹤。
刚想长篇大论的代飞鹤立刻将嘴巴闭紧。
闭紧不过几息,还是忍不住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看官家遇刺的事你都告诉她了,不过就是使了点手段,让那位忍不住动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还与她在这一通分析。”
假不假!
搞不明白他究竟怎么想的。
“甭废话,有查到那些人最后去了哪里吗?”
“我有让冰甲虫跟着,到现在冰甲虫还没有回来,你放心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来找你。”
代飞鹤出去后,顾卿爵一个人坐在书房。
他知道代飞鹤的疑惑。
只是这事他无从说起,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意识的瞒着她。
到现在苏亦欣都不知道,其实他心里挺阴暗的。
有些事,如果不是苏亦欣在一旁看着,他不会这么循规蹈矩的去做。
好比顾家之事。
他有能力,也有自信,有很多种方法让江宁府顾家消失。
但他却选择了最慢,最光明磊落的一种。
他不惧手中沾满鲜血。
但却害怕她难过。
她是修炼之人,讲究因果还报,她更在乎他,不想他手染不义之血。
所以,他不愿苏亦欣知道他背地里阴暗的手段。
苏亦欣是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的。
“子渊,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苏亦欣坐下“咕咚咕咚”将一杯茶水喝完,接着说:“就是铺子里的一个绣娘,她夫君在铺子里闹事,说他娘子整日不着家,也不顾着家里,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样子。”
说着说着苏亦欣就气笑了。
“珍姐那个好吃懒做的夫君,家里的钱全都靠珍珍姐她赚,他倒好,拿着这钱不思做点营生,撑起这个家,竟花天酒地,还恬不知耻的纳了一房妾室回家。”
“反过头来,指责自己的妻子不顾家。”
她奶奶的。
遇见过混蛋,但每次遇见,苏亦欣都能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