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笑笑,“我们有那个耐心等。”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是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为未来的发展打好坚实的基础。
估摸着也是憋狠了,他抱着易迟迟说起了他对未来的畅想。
以及他想达到的目标。
易迟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夸两句,再鼓励几句,让闻时一番畅所欲言后,感觉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对未来的向往也愈加美好。
但与之相对的,是他越来越忙。
加班成了常态,明明没出海,却天天搞到九十点才回来,有些时候还夜不归宿。
这种现象直到小年夜的到来,才得到缓解。
因为易迟迟发动了。
早上起床开始肚子疼,她心里就有了预感。
娃在肚子里待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出来看看新世界。
“妈,老闻,娃今天要出来!”
满室寂静。
刚把午饭摆好的母子俩,在短暂的怔楞后,进入了疯狂状态。
“要生了?!”
闻母小旋风似的刮到她身边,眉梢眼角都是焦急和喜悦,情绪过于复杂,导致神情有些扭曲。
闻时没往她身边凑,但一双眼睛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易迟迟捧着肚子嗯了声,“阵痛的频率不对!”
“羊水破了没有?”
“还没。”
但按照现在的阵痛频率,也撑不了几个小时。
闻母哦了声,起身深呼吸几下,然后——
“闻时,去借车,我们准备去医院!”
“好!”
闻时过来抱了抱易迟迟,面无表情,“媳妇,你等我,我现在去开车。”
声音也很冷静。
易迟迟却感觉到他在害怕,因为他在发抖。
“你不要怕,要冷静,不要慌,我等你回来。”
担心他慌的六神无主,她温声安抚。
“我知道,我现在很冷静!”
很冷静的某人在婆媳俩的目视下,同手同脚出了门。
易迟迟看向闻母,“我感觉他指望不上。”
都同手同脚了,还能指望啥。
闻母叹了口气,“只要他还能开车就行。”
这话也对。
生孩子是个痛苦活,但现在羊水还没破,距离正式生还有点时间。
所以,易迟迟想洗个澡洗个头再去。
提的时候很小心,担心闻母不同意。
却不想闻母竟然一口应下。
“是得洗一下,不然坐月子难熬。”
锅里有水,炉子一天到晚没断过,非做饭时间都在烧水,烧好的直接灌热水瓶里,锅里再加冷水继续烧。
因此,热水不缺。
于是,等闻时回来没见到人,找了一圈发现闻母在帮易迟迟洗澡洗头时楞了会,才道,“我现在干吗?”
“去把生产包拿上,再去看看小杨在不在家,在家的话从她家买只鸡回来,等迟迟到医院后我回来给她炖。”
“好。”
有了闻母做指挥,颇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干什么的闻时,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开始忙活起来。
因为进进出出的次数太多,没上班的季简她们难掩好奇问了一嘴,等知道易迟迟要生了,纷纷跑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生娃这事帮不了,只能易迟迟自己上。
所以,闻母拒绝了众人的好意,在给易迟迟用炉子里的火烘干头发后,就和闻时带着易迟迟去了医院。
车不是闻时开的,而是汽修班的一个汽车兵。
平时恨不得将车开得飞起的兵哥哥,今天开车不追求速度,只追求一个稳字。
十来分钟的路程,楞是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也是巧,刚到医院易迟迟羊水破了,接下来的事很简单,找医生检查,办理住院手续。
下午四点多,阵痛频率越来越高的易迟迟进了产房。
闻母回去给她炖鸡了,闻时守在医院。
收到消息下班过来的张昕陪他一起守着。
易迟迟在里面疼的眼前发黑,他在外面无头苍蝇似的转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什么。
声音太小,张昕听不清。
但她被闻时转悠的眼花,眼见他趴在门上一副做贼的样子偷听,忍无可忍把人拉开,“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我冷静不了,我害怕!”
他战战兢兢,面无人色看向张昕,“我媳妇进去后为啥没声?老贺说你生的时候骂他骂得飞起。”
张昕,“……”
我踏马……
贺云松这个混蛋咋什么话都往外咕噜。
该打!
心里怨气丛生,面上还得保持冷静安抚口无遮拦的闻时,“迟迟忍痛能力比我强,不叫也正常。”
想想觉得这话怕是说服不了他,遂又补充了一句,“你安心,只要医生护士不叫,就是好事。”
“她出来我才能安心。”
张昕叹气,“没那么快,耐心等着吧。”
闻时哦了声,继续转圈圈,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闻母都带着鸡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