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吗?”唐樾眉目噙着温和的笑意。
“还行吧,毕竟没人暖床,有点寂寞。”柳随风句句话都放飞自我,以泄被绑架的怨气。
“我可以进来吗?”
柳随风抿了下唇,还是给他让开了道。
两人走到卧室外的客厅,柳随风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瘫,修白的双腿交叠着往茶几上一搭,乌黑的眸飞向端坐的唐樾,“一早就过来找我,什么事儿这么急啊大表哥?”
这时,他才留意到,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医药箱。
下一秒,唐樾忽地单膝蹲下身,直接捉住了柳随风的脚踝。
柳随风脸颊瞬间滚热,腿缩了缩,“大表哥,你、你干什么?”
“你脚腕还有擦伤没处理,我给你上点药膏。”
唐樾温和勾唇,不由分说地先用酒精棉给柳随风脚腕的伤处消毒。
冰冰凉凉的,带着丝丝的痛感,反倒有些舒服。
柳随风眯起狭长的狐狸眸,脚趾不禁勾了一下。
其实,他本人就是医生,这点小伤他知道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破伤风针都用不着打。
可他常年独自一人生活在国外,远离家人,也没真心交过什么朋友,除了工作,他就是沉浸声色,缓解压力和苦闷。
他救死扶伤,却好像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呵护过。
所以唐樾突然这样对他,他心尖一颤,有些不知所措了。
房间里很静谧,弥散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虽然伤得不重,但尽量还是不要沾水。”
唐樾将药收好,温声,“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皮肤像你这么细腻,像我小妹一样。我希望它能始终完美,所以还是不要留疤得好。”
“大表哥。”
柳随风邪气地抬了下眉,忽然倾身靠近他,“你有没有听过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唐樾同时掀眸,男人璀璨明澈的眼睛瞬间就撞入他的灵魂。
他们距离很近,近得他感觉自己的眉毛,仿佛能扫到他的鼻尖。
唐樾心弦随之一震,深深与他对视,“你想说什么?”
“你是奉唐俏儿的命令故意过来讨好我,还是你是真的关心我脚上的伤?”
柳随风嗓音并没有他的脸看着那么女性化,但仍然带着勾魂摄魄的媚。
“你既是俏俏请来的客人,也是敏姨的侄子,于情于理,我都该这么做。”唐樾重新垂下眼睑。
“呵,不愧是大总裁啊,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柳随风显然不喜欢这种回答,翻了个身不再看他,“慢走,不送。
还有,我现在就订机票,搭最早的一班机回去。”
“还在生气吗?”唐樾微微眯眸,在他身边坐下。
“你说呢?”
“那要怎样,你才能消气?”
“让你那个狗日的四弟滚过来给我磕头认错,我考虑一下!”
柳随风想起风流倜傥的自己被套麻袋从国外打晕带到这里,简直脸丢到了姥姥家!
把他当什么,一袋大米吗?!
“再换一个吧。”
“就这个!”
“就算我去跟他说,他也不会照做的,而且很有可能,他现在已经走了。去了哪儿,我都不知道。”
唐樾依然看着他笑,“再换一个吧,什么都行。”
柳随风心念一动,忽地勾起坏笑,“大表哥,什么都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说了做不到可是很打脸的。”
“你先说说看,能不能做到是我的事。”唐樾回答得很认真。
“我让你今晚陪我,你也能陪?”柳随风支手托腮看着他俊朗的侧颜。
“怎么陪?”
唐樾忽然反客为主地逼近他,伸手将领口的温莎结缓缓往下拉。
柳随风喉结滚了滚,眼睛都看直了,脑中浮想联翩。
往常这送到嘴边的肉,他早就毫不犹豫地吃干抹净了。
可这次,他竟然……感觉整个人的气场,都被这男人压制住了。
咚咚咚——
“大哥?你在里面吗?柳医生醒了吗?我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外面传来唐俏儿甜甜的声音。
“嗯。”
唐樾应了一声,缓而优雅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饿坏了吧?我小妹厨艺精湛,能让她亲自下厨招待的人可不多,表弟可否上脸尝一尝我家小妹的手艺?”
柳随风本想拒绝,岂料肚子不争气地连连叫起来。
算了!他把心一横。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也回不去了,不如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
柳随风被唐俏儿请去餐厅吃饭了。
唐樾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锁好了门。
他来到书房,坐在桌前,始终带着微笑的表情,一点点凝固起来。
他脖颈后仰,一把扯开了领带,又揭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许。
一枚银色的十字架,从他衣襟里跳脱而出,闪烁着幽幽的冷光。
唐樾缓缓阖上眼帘,深深呼吸让自己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此刻,他脑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