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大的信任才能这样操作啊?
吴襄问道:“吾县丞,怎么样?要不要来我麾下做个游击?”
吾必奎回过神来,拜下:“多谢将军抬爱,下官愿为将军牵马!”
“甚好。”吴襄扶起吾必奎,道:“不知吴县丞麾下有多少兵马?
此次南下,多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却要足够的兵马,还要精锐。”
“下官立刻召集子侄,点选精锐,凑齐一千人。”吾必奎回道。
“得县丞相助,此去必无往而不利!”吴襄欣喜地说道。
搞定。
主要是五千兵随行。
这可是京兵和辽东精锐混编而成的。
收了吾必奎,继续南下。
还有诸多土官要带走呢。
京城外,徐应元带着大包小包进了京营,看到皇帝,纳头便拜。
“万岁爷,奴婢坏事了。”徐应元感觉很丧。
居然激起了民乱,简直了,想死。
“起来吧,错不在你。”皇帝依旧护短。
徐应元可是给他办事的,不护着,以后谁卖命?
“多谢万岁爷,奴婢定然反省,以后不再犯错。”徐应元把胸口拍的砰砰响。
“说说这次收获。”皇帝说道。
“缴了二十万两银子,金银玉佛像三百余,估价三万余两。”徐应元低下了头。
丢人,堂堂厂公出去一趟就搞到这么点钱,不够车马费的。
“你啊,不适合干抄家的买卖。”皇帝摇摇头,令人把银子送去内库,带着徐应元去接曹化淳。
曹化淳已经到了京营门口,看到皇帝,慌忙下马叩拜。
礼毕,皇帝扶起曹化淳,道:“本该早早招你回来的,只是南京不能无人主持,只能辛苦你了。”
“为爷办事,不辛苦。”曹化淳说道。
“你上奏说,这次回来要替王安报仇?”皇帝问道。
“求万岁爷成全!”曹化淳拜下,道:“奴婢绝不公报私仇,一切按法度来。”
怨念很深。
他可是王安的亲信,也是因为王安的推荐才进了信王府的。
王安被魏忠贤弄死,可是有许多大臣出力的,其中还有很多就在朝堂里。
“如今朝堂诸势力平衡,不宜轻动,所以暂时把仇恨收一收。”皇帝并不赞同曹化淳报仇。
“万岁爷。”曹化淳磕了个头,道:“害死王大珰的多奸邪之辈,留之无益啊。”
“在你眼里,只有东林党才是好的吗?”皇帝皱眉问道。
曹化淳低头不语,显然就是这样认为的。
当初王安与东林党颇为亲密,泰昌与天启初东林党只手遮天,王安出力不小。
自小跟在王安身边,曹化淳被洗脑的很严重。
皇帝皱眉,道:“朕问你,南京各部司如何?”
“暗流汹涌,争斗不断。”曹化淳实话实说。
大量的东林党与阉党在一起,又没有人强力镇压,不争才怪。
“那些东林党人,可有办实事?”皇帝再问。
曹化淳张了张嘴,没说话。
不能说东林党人没办事,只是办的鸡皮蒜毛,可对不起偌大的名声。
“朕让你主持东厂,是要你不偏不倚,若是你带着偏见,朕只能换人。
朝堂有今日局面不容易,不能乱!”皇帝态度很严厉。
“万岁爷,奴婢以为不妨让曹公公了解了情况在接管东厂。”徐应元敲了敲边鼓。
不敢说自己想留在东厂,不妨碍打击竞争对手。
皇帝瞪了他一眼。
训归训,用归用,有你插话的份?
“行了,起来吧,给朕说说南京各部司的情况。”皇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