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
来不及多想,多尔衮下令,道:“召两翼回来,合并迎左方来敌,中军随我迎战右方!”
号角吹响,中军调转方向,还没来得及加速,一杆大旗出现。
杨。
杨御蕃出关了。
卢象升跑这么久,就是等的这一天。
左侧出现一杆大旗。
满。
卢象升为饵,杨御蕃满桂为网,把建虏兜在了中间。
“杀~”卢象升部士气大振,再次加速,撞进了建虏阵中。
虏兵心中惊慌,难免应对失措。
此消彼长,虏骑不断被击落。
多尔衮已经迎上了杨御蕃。
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带头冲阵,以鼓励士气。
刀枪撞击,两人交错而过,挥舞兵器把对方小兵击落马下。
破阵而出,各没了两千骑。
杨御蕃没有减速,直插前方虏骑的腰子部位,而卢象升杀穿虏骑,已经取弓在手,对着多尔衮后面输出。
另一边,满桂已经杀穿了阻截,与卢象升合成一股,全然不给多尔衮调头反打的机会。
多尔衮没有慌乱,狂奔中绕了一圈,气势汹汹地杀向杨御蕃侧翼。
杨御蕃刚捅了别人腰子,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爽,自然不敢让多尔衮冲进来。
绕一圈,往卢象升前面跑。
多尔衮咬牙切齿,不敢把自己的腰子递给卢象升,只得正面迎上。
见对面大刀递来,多尔衮同样举刀砍去,只见那刀轻轻一翻,手中巨震,长刀飞了出去。
多尔衮吓的魂飞魄散,立刻往后仰去。
呼~
凉风吹过面庞,多尔衮刚刚松口气,只感觉肩膀剧痛。
胳膊?
没了。
鲜血噗嗤喷溅,多尔衮努力克制,不敢让自己昏了。
万马奔腾,落地者必死无疑。
躺在马背上穿出敌阵,多尔衮狂踢马腹,头也不回地往远处狂奔而去。
主将逃窜,军兵自然跟上。
其余两部见状,纷纷勒转马头,追着多尔衮而去。
穷寇必追!
卢象升留下杨御蕃并五千骑打扫战场,自己与满桂领着两万余骑追杀而去。
粗略估计,击杀虏骑一万五千有余,自己这边伤亡一万有余。
天时地利人和还打成这样,不得不承认在马战这方面,建虏是有两把刷子的。
恩格德尔发现明军追击,不敢停留,只把陷入昏迷的多尔衮捆在马背上,一路往东狂奔。
回辽东就安全了。
一路上,不时有虏骑脱离队伍而去,明军也不去管,只咬着大队追。
一追一逃,天黑又天亮,双方都是精疲力竭。
不约而同地下马休息。
卢象升的经验还是不够多,否则全军分做三股轮流咬上去,建虏想喘口气都难。
没关系,有安排。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伟大的林丹呼图克图圣武成吉思大明薛禅战无不胜无比伟大恰克剌瓦尔迪太宗上天之天宇宙之玉皇转金轮法王,简称虎墩兔出现了。
三万骑。
还有卜石兔的一万五千骑。
虎墩兔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撤~”恩格德尔尖叫着翻身上马,拉起多尔衮的坐骑就走。
马力疲弱,可没守株待兔的两兔联军跑的快。
大量虏骑被击落马下,恩格德尔根本不敢回头,一路狂奔。
不知不觉,身后只剩下几百骑,幸好终于甩脱了追兵。
多尔衮依旧昏迷不醒,恩格德尔叹了口气,回辽东去了。
虎墩兔回转,与卢象升打了照面。
双方使者往来不断,两位大佬却没见过,这是第一次。
“卢总督,久闻大名!”虎墩兔张开双臂,狠狠地拥抱了卢象升一下。
卢象升摇头,道:“只可惜两位来迟,未能全歼女真!”
“区区几百骑,不足为虑!”虎墩兔大咧咧地说道:“经此一役,女真必不敢西窥,察哈尔部无忧矣!”
何止无忧啊,简直是要上天。
没有建虏,其它部落随便打。
吃了我的吐出来,拿了我的还回来,只要臣服,伟大的林丹……汗可以饶尔等狗命。
就在虎墩兔暗暗合计着如何收复各部,重振草原共主的雄风时,大量明兵散入了两兔联军中。
别误会,送吃的来了。
标准军粮。
突出一个油盐重口味。
当虎墩兔部下尝出里面有糖时,都惊呆了。
大明这么奢侈的?
“兄弟别惊讶,战时口粮,平日里只能喝些糖水……”
“你们每天都有糖?”
“那可不,训练之后来一碗,舒坦!”
蒙古兵无不舔嘴唇。
“兄弟们来跟我们干啊?看这甲,板实!每天有肉,保证吃饱!”
“这……”兔部无不心动。
哪怕三五百帐的小部落主也没有这份豪奢日子,何况今年开春就被追,牛马羊来不及繁殖,冬天铁定熬不过去。
“兄弟们犹豫什么呢?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