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价高涨,不论行商土商,皆会运盐而去,再不济,本地百姓不会自行运盐乎?”
皇帝强迫你分手了,还这么卖力?
喻思恂默默地退了回去。
御史刘汉儒出列,道:“陛下,纲盐法实施以来,盐税骤增至三百万,功莫大焉。
臣以为,不因认为袁世振之过,而否认纲盐法之功。”
周延儒出列反驳道:“纲盐法形成垄断,国家得蝇头小利,盐商却吃的肚圆肠肥。
新法之所得,远甚于纲盐法,且可降低盐价,利国利民,如何不施行?”
你两口子这么卖力,是想求皇帝网开一面让你们复合吗?
那些打算保住纲盐法的人暗暗腹诽。
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冯周珠联璧合其实不足为虑,然而皇帝的手段无解。
报纸刊登后,盐商们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他们根本无法替盐商们解释。
报纸太厉害了。
只能拿制度说话。
论制度,纲盐法处处漏洞,怎么跟新法比?
没有人在反对,史永安继续抛出新政细则。
原本的盐户改为民户,盐场用工改为雇工制,按照产量定工资,经营由新设的税部负责,利润留一成于当地……
充分发挥地方、中枢、内官的联合监察作用,确保朝廷收入。
史永安滔滔不绝,没有人反驳。
纲盐法废止,纠结这些细节毫无意义。
最终,皇帝环顾诸臣,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伏惟陛下圣裁。”诸人拜服。
“既如此……”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道:“内阁领各部,颁布政令,三个月后实施新政,务必使天下臣民知晓此事。”
“臣遵旨。”袁可立带头拜下。
盐法新政,就这样波澜不惊地通过了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