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自如,说:“拾染,不给爷爷介绍一下陈小姐吗?” 宋拾染握了握陈蜻蜓的手,“这是我女朋友,她的名字叫陈蜻蜓。” 宋老爷子一眼也没看陈蜻蜓,冷冷哼了一声,说:“先吃饭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心情,还不快过来。” 宋老爷子眼神轻蔑,站在那里像一尊不容置疑的威严神像。 宋拾染的眼神倏地一暗。 叶妃雯小声说:“好吓人。” 不等宋拾染开口,陈蜻蜓笑着说:“无关紧要的人是说我吗?你没有告诉你爷爷今天我们要去做什么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带有几分天真单纯。 叶妃雯狠狠替陈蜻蜓捏了把汗。 宋拾染垂眼与她对视,今天要去做什么?他们昨天晚上不是还吵架吵的分道扬镳。 很快,宋拾染就领悟了陈蜻蜓的意思,眼里大喜,握住陈蜻蜓的手,对宋老爷子说:“爷爷,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就麻烦姜小姐陪你吃饭了。” 陈蜻蜓说:“对啊,这事太重要了,不能被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 叶妃雯瞅一眼陈蜻蜓,她家蜻蜓真的太勇了。 顾不上再理其他人,宋拾染迫不及待的拉着陈蜻蜓往商场大门方向走去,陈蜻蜓连忙伸手抓住还在愣神的叶妃雯,三个人像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一直走到门外面,陈蜻蜓说:“先松开我吧。” 宋拾染垂眼看她,碍于有别人在,他克制着表情,压抑着翻滚的情绪,低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陈蜻蜓淡淡说:“我爸爸说他和宋拾染不一样,不会逼迫我做什么选择。” 虽然被老丈人在背后踩了一脚,宋拾染还是露出笑意,唇角弯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叶妃雯从宋老爷子带来的震慑中回神过来,笑嘻嘻的说:“你们想干什么就干,我捂住眼不看。”说着她立刻用两只手当在脸前。 宋拾染在别人面前向来爱装优雅的大尾巴狼,但这次再也装不下去了,他一下子把陈蜻蜓抱起来,高兴的转了一圈,然后恶狠狠的在她唇上亲一下,说:“早上为什么不告诉我,故意的是不是?” 陈蜻蜓躲开一点,扭头看向用手挡着脸但是五指露出缝缝正看的起劲的叶妃雯,说:“别闹,吃饭吧,中午了,今天去民政局也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们吃完饭等他们下午一上班就去登记领证。” 陈蜻蜓说:“一般不是上午结婚登记,下午离婚登记吗?” 宋拾染正色说:“你这是迷信,我们要破除封建思想、打倒迷信!” 陈蜻蜓:“......” 陈蜻蜓她们本来是想吃火锅的,但是因为打算下午去民政局登记,那就要趁中午时间回去取证件,三个人随意吃了一点,宋拾染开车,带她们先回陈家取户口本。 宋拾染开车开的歪七八扭,叶妃雯坐在后排拽着陈蜻蜓衣角的手指一直在发抖,紧张的腿都在哆嗦。 陈蜻蜓对他们两个人的高度紧张感到无奈,她个人来说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路上陈蜻蜓给陈惜池发了微信,说打算今天下午就去领证。 陈惜池正在和下属开会,看了消息后双手撑着桌子久久的沉默。 秘书和其他下属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殷切的围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陈惜池摆摆手,深吸一口气,说:“不好意思各位,会议先不开了,我女儿要去登记结婚,我先回去了。”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几个下属面面相窥,一个人问:“陈总的女儿不是才上大二?” 秘书也很吃惊:“是啊,没错,小姑娘今年才二十岁。” 下属们琢磨出味道了,估计是那正值叛逆期的小姑娘受了什么坏小子的蛊惑,鬼迷心窍了,不然还上学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就要领证嫁人了。 这事出哪个当爹的头上,哪个爹都发愁,也不怪陈总失态了。 陈蜻蜓回到家里拿到了户口本,宋拾染也联系上宋宜,让她将他的证件材料送到指定地址。 这天的同一时刻,一群人同时出发,宋拾染载着陈蜻蜓和叶妃雯、宋宜不明所以带着宋拾染的证件材料、陈惜池自己开车,三方人马在市区的某个民政局见面了。 民政局的负责人被提前打过招呼,把他们迎接到大厅后方的休息室,拿走了登记双方的材料,让他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宋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