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蜻蜓知道自己需要时间休息,默默接受这个事实,她说:“把我的手机给我,要给妃雯发个消息。” 因为叶妃雯打算今天要陪她去上课的。 宋拾染问:“我帮你发,你做起来吃点东西。” 把三明治塞进她手里,陈蜻蜓举着不吃,说:“我想先去洗漱。” 宋拾染咧嘴笑说:“洗过脸就没睡意了,吃吧,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穿着洁白的T恤,头发飘着洗发水的淡香,收拾的干干净净,浑身都有种清爽的味道,却允许陈蜻蜓披着乱糟糟的黑发,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还坐在床上吃东西。 陈蜻蜓看不见自己,觉得现在她应该很糟糕,但她确实没力气,虽然宋拾染不介意,但陈蜻蜓还是坚持去浴室,至少刷个牙吧。 陈蜻蜓站在天然石材一体切成的洗漱池前,镜子倒映出一个穿白丝绸的黑发女孩,她的脖子如天鹅颈般优雅,肌肤似雪般清透,让陈蜻蜓难以直视的是,顺着她的锁骨往下直到隐秘在丝绸裙前襟的位置,绽开着一朵又一朵樱花。 宋拾染出现在她的身后,结实的手臂环到她胸前,修长的手指摩挲由他创造的艺术品,说:“我给你买了领口比较高的衣服。” 陈蜻蜓不太想直视镜子里的两个人,垂眼说:“谢谢。” 宋拾染说:“不用谢,下次我争取印在露不出来的部位。” 陈蜻蜓:“……” 宋拾染不再打扰她,陈蜻蜓洗漱以后回到了床边。 陈蜻蜓吃着三明治,宋拾染拿着她的手机,“密码。” 陈蜻蜓报了密码,让他给叶妃雯发今天的公开课她不去上的消息。 宋拾染的三明治做的很好吃,他似乎很擅长处理西式餐点。 叶妃雯很快就回复了,先是一个坏笑的表情包,然后说:“被折腾了一晚上啊?[/好奇]” 宋拾染字正腔圆的念这句话,说:“怎么回?” 陈蜻蜓感觉脸皮发热,淡淡说:“不回。” 宋拾染低头看看她的微信,不甘心似的说:“怎么能说是折腾,明明我们都乐在其中,我能不能给她发‘不是折腾,很舒服’这句话?” 陈蜻蜓睁大眼睛,摇摇头,“别。” 宋拾染不太满意,捏了捏陈蜻蜓的手机。 陈蜻蜓伸手要自己的手机,似乎担心宋拾染胡说八道,宋拾染抿着唇还给她,陈蜻蜓冷静的解释:“我不想讨论这件事。” “不想和我讨论还是不想和她讨论?” 陈蜻蜓有着老一辈骨子里的内敛,这份内敛体现在别的方面,就是含蓄,不管是叶妃雯还是宋拾染,性/爱这件事上陈蜻蜓都做不到淡定自若。 所以如果可以,她谁都不想讨论。 对于不想回答的事,陈蜻蜓一向选择闭口不言。 宋拾染给她送上热牛奶,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她喝,说道:“和我探讨这件事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们是这件事的制造者,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感受,我如何能让你更舒服?” 陈蜻蜓捧着杯子,艰难的问:“必须要讨论吗?” 宋拾染神色认真,说:“要。” 陈蜻蜓抿了抿唇,想了想,说:“时间短一些可以吗?” 宋拾染干咳:“不可以。” 陈蜻蜓:“不那么深可以吗?” 宋拾染臭不要脸的拒绝:“这是天赋,没法改。” 陈蜻蜓:“......” 一连拒绝她两个要求,宋拾染也不太好意思,说:“你可以提一些姿势和环境上的要求。” 陈蜻蜓无奈的揉了揉眼睛,一根吊带从肩膀滑落,说:“随你便吧。” 这个意思是他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宋拾染有些高兴,也有些不高兴,凑过去亲陈蜻蜓的唇角,把她的吊带往下扯了扯,扯的她衣衫不整,宋拾染暗暗心说等再多做几次,兴许她就能发现其中的妙不可言了。 陈蜻蜓吃过早餐,很快就又重新睡着了。 宋拾染到客厅里去处理工作和安排今天中午和陈惜池、宋宜的聚餐。 虽然只有双方的一位家长,但最重要的人已经到场了,所以宋拾染仍旧很愿意称这次为家宴。 宋拾染亲自去电话联系陈惜池,告知酒店的地点和时间,陈惜池经过一夜总算接受了宋拾染已经成为他女婿这件事,努力拿出老丈人的镇定,说:“我知道了,谢谢。” 宋拾染说:“对了,爸,还有个事,吃过饭以后蜻蜓下午就会回南丰基地,她的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