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在此护驾。
——先前占天司除了国师以外的所有炼炁士尽皆出动,由三位神君带领六成战力迎战判官,七位相将带领剩余的炼炁士赶到金銮殿护驾。
毕竟谁也不晓得那判官是否还有同伙儿。
占天司七位相将虽然心头也疑惑宋相为啥刚才不在,但他们可没敢质问,让开一条路来。
金銮殿里,启元帝正一身常服,坐在王座之上,大殿里占满了一道道护卫身影——占天司的,御林铁卫的,守城军的,皇室禁卫的……应有尽有。
“陛下,臣救驾来迟。”宋相一拱手,跪地。
“宋爱卿来了,朕也就放心了。”启元帝赶紧起身,亲自将其扶起来,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像是松了口气。
脸上惊怒之色,散了不少。
只是转眼之间,又叹了口气:“可是啊,让齐安被劫走了……”
宋相眉头一皱,“陛下,齐安乃是公主,您要纳妃也是皇家之事,臣管不着。但臣很好奇,她有何奇异之处,值得那判官硬闯皇宫也要得到她?”
听罢,启元帝一摊手:“奇异之处?那可不是什么奇异之处啊!宋爱卿有所不知,齐安小时候,国师曾见过她一面,直言此女乃天生祸根,需小心看管,严加防范,朕将她纳进后宫,不过也是为了将其紧锁在皇城之内罢了。
可惜,今日她被劫走,还是被那臭名昭着的判官劫走……看来当初国师所言确有其事,齐安就是祸根,那判官欲借她来图谋恶事儿!”
国师?
又是国师?!
在听了李寰所谓的“真相”以后,原本和国师就不和的宋相,对这个老头儿更加防范了。
“陛下,国师说甚,就是甚?”宋相皱眉。
当初启元帝听国师的话,导致文圣老头儿被斩,他心头就一直有股气儿,只碍于君命如天,圣旨已下,覆水无收。
启元帝一愣,摆了摆手:“宋爱卿多虑了,国师绝不会害朕,也不会害朝廷。”
宋相步步紧逼:“陛下何出此言?”
启元帝也不隐瞒,直接翻手取出一枚黄金大印,“宋爱卿,国师已经将圣玺交于朕。”
圣玺?
宋相眉头紧皱。
圣玺,与启元帝手里的帝玺并称大夏四玺,是掌管整个大夏的无上至宝。
帝玺对应三山九脉的九脉,而三圣玺对应三山九脉的三山。
同样,这四枚玉玺也是整个大夏国运大阵的中枢。
可以说,掌控了四玺,就掌控了整个大夏也不为过。
也正因如此,当初大夏开国皇帝先见之明,册封三圣以后,将三枚圣玺交给三圣,制约帝玺。
避免出现暴君独裁的情况。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圣不仅是臣子,还是监督历代皇帝的职位。
只要其中有一枚圣玺持有者有异议,大夏很多事儿,都办不成。
而当初文圣老头儿辞官以后,他的圣玺就一直放在书山的稷下书院深处,加上当时书山无主,同样儒家出身的宋相就暂代了稷下院长之职,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两枚圣玺都在宋相掌控之下。
但让宋相没想到的是,国师那疯子不晓得何时竟主动将圣玺交给了皇帝。
“宋爱卿,你说国师都已经做到了这个程度,他还会害朕吗?”启元帝挥了挥手,将圣玺收入囊中,盯着宋相,笑道。
那一刻,宋相听懂了。
启元帝这已经是明目张胆偏向于国师了。
言外之意,也明显得很。
——要么,你也把圣玺交上来;要么,就闭嘴。
宋相,闭嘴了。
先前文圣老头儿告诉他的江州和国师,以及那夺天造化阵图的真相,也硬生生咽回了喉咙里,没打算说了。
圣玺,他是绝不可能交出去的。
倘若一帝三圣四枚圣玺落在一个人手里,那大夏的命运也就掌控在他的手里。
这不行。
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行。
这是当初大夏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
这一刻,宋相看着笑眯眯的启元帝,只感觉……如此陌生。
那双眼眸中,好似藏着无尽混沌。
“陛下平安无事,臣便放心了,先行告退。”宋相拱手,躬身,转身离去。
出了金銮殿,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宋相沉默良久,抬起头来,看向贺子秋:“子秋,今夜我们在梨春楼,没有见到任何人,没有听到任何事,可记得?”
“记得。”贺子秋颔首。
孤零零的马车,渐行渐远。
同一时刻,夜色之中。
九幽鬼辇,化作流光,划破天际。
随着天上弯月沉下,东方逐渐泛白。
鬼车里,齐安公主看向眼前将他救出宫门的判官,深深一行礼,“齐安多谢先生。”
余琛摆了摆手,还是那个回答——受人之托。
听到这儿,齐安公主眼里又亮了,“请问先生,您所说的受人之托可是小鱼?他还活着?太好了?齐安本就度不过这十八岁该有的劫,死了就死了,但小鱼是个好人,他不应该就这样死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