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和宋相,必将被察觉端倪,所有真相也将荡然无存,大白于天下。
但那些日子,曲幽河也不是坐以待毙,毕竟一个第四境圆满的国师能是什么善茬儿?
终于在一年多以前,他找到一个机会,突破封锁,逃离了京城。
又经过一番休整以后,他掀起叛乱,意图翻盘!
那个时候,他们叫他,顺天大师。
国师的本意,是杀进京城,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
却在临行之前,恰巧碰到启元帝出宫,便临时改变计划,意图接触启元帝,告知真相。
岂料被披皮的国师发现,设下天罗地网,将其镇之。
并被扣上了“叛国”的罪名。
还连累了幽河县,一年无雨。那事儿以后,曲幽河重新被戚后捉住,镇压。
随后海外邪修事件爆发,戚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从那海外邪修手中夺取了诸多秘法,其中一项便是那“赤金锁灵阵”,转而用来镇压曲幽河。
被赤金锁灵阵镇压的国师,神智蒙昧,昏沉无意,直到余琛偶然发现,又在与北神君的厮杀中,破坏了赤金锁灵阵,这才被救了出来。
有了这会儿这个局面。
余琛,文圣老头儿,虞幼鱼听完以后,良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虞幼鱼舔了舔鲜红的嘴唇,无力地感叹了一句:“贵国地方不大……乱子倒是不少。”
说直白一点,水浅王八多。
文圣和曲幽河都是别过头去,无奈叹息。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文圣老头儿方才晓得,那个和自个儿斗了好多年的占天司国师,早就不是曲幽河本人了!
是戚后!
怪不得她要图谋夺天造化阵图!
对于这种疯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怪不得占天司变成那副鬼样子!
在她的带领下,再好的班子也会变成月下血蝉那样的血腥组织。
怪不得那什么东神君和北神君压根儿没有一点儿人性,因为他们被任职的时候,国师就已经不是曲幽河,而是披着曲幽河人皮的戚后了。
甚至余琛猜测,这俩压根儿就是当初月下血蝉的余孽!
只不过在戚后执掌占天司以后,安插进来的人手罢了!
“所以听闻十多年前,陛下祭祖后得先帝传法,不问朝事。”
曲幽河根据上次逃出后得到的消息,缓缓摇头:
“都是谎言罢了。
老夫猜测,恐怕这会儿的陛下,早已被戚后那歹毒女人控制,成了一具傀儡。
所以当初霸道独裁的启元帝,方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懦弱模样。
所以哪怕那戚后将圣玺交给陛下,也不过是左手转右手而已。
实际上掌控着帝玺和一枚圣玺的,还是她自己。”
余琛听罢,也方才恍然大悟。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什么皇室祭祖,先帝传法什么的太离谱了。
今日一想,果不其然!
也难怪国师敢许诺神武王皇位,或许在她的眼里,被掌控了的启元帝,跟个傀儡也没什么分别吧?
——当然,她对神武王的承诺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哄骗而已,那可能就只有她自个儿才晓得了。
“原来……如此。”
余琛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开口。
“不过也好,至少如今,真相大白。”文圣老头儿唏嘘一声:“至少,已经搞清楚了敌人是谁。”
——他先前的遗愿,乃是诛杀国师,清君之侧。
但这会儿真相大白以后,虽然真正的国师曲幽河就在眼前,但他当初执念不散要杀的,却是那个夺取造化阵图,祸乱朝纲的“国师”,也就是戚后。
于是水落石出以后,他的遗愿,自然也变成了诛杀戚后。
“是时候把宋相拉进阵营了。”
沉默半晌以后,文圣老头儿开口道,“否则要对付第四境,还拥有着帝玺和一枚圣玺的戚后,单凭吾等恐怕难以做到。”
他这一说,余琛也是微微点头。
毕竟从几次的接触来看,他可以肯定,那三圣之一的宋相,群臣之首,还是刚正不阿的。
只要让他晓得了真相,肯定会一同讨伐戚后,清君之侧。
但曲幽河,却缓缓摇头:“不需要那么麻烦。”
几人同时望向他。
“一切的根源,都出自老夫。”
他叹了口气,无尽悔恨:“若非当初老夫疏忽大意,绝不会给那戚后机会,导致如今这般烂局。
老夫……害人不浅!不止你李寰,还有占天司,还有……幽河县。
无数人因老夫的疏忽和作为而死,老夫虽不是那个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但也早已背负了无数罪孽。”
曲幽河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老夫,这就让她……现出原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