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无尽神威,如渊如狱!
而谛听也不甘示弱,高高将那伟岸的身躯扬起,那好似天柱一般的麒麟足毫不畏惧地迎上那无穷恐怖的月光!
轰隆隆!
只听无比恐怖的轰鸣声刹那响起,时间和空间都被踏裂,那好似无往不利的恐怖月光也被生生撞碎!
而与之一同被踏碎的还有这笼罩整个广寒宫的无尽黑暗的领域!
紧接着,谛听之足余势不减,狠狠朝那太阴神君撞去!
后者奋起反抗,层层叠叠的月光在前方形成千千万万的壁垒。
可一切都于事无补,月光壁垒被一层层踏碎,谛听的麒麟足就好像那坍塌的天穹一样,狠狠的落在太阳神君的身上!
但就在这关键时候,谛听遵从余琛的命令,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量,否则的话这冒牌的太阴神君可能会被一瞬击碾的粉碎!
可哪怕是回收了绝大部分的力量,天人镜的一击也不是一般存在能够抵御的――只看那太阴神君被一足狠狠踏下,浑身上下崩裂出无穷无尽的裂纹,滚滚的鲜血从其中喷涌而出好似天河倒灌一般滚滚流下,那月白色的衣袍被一瞬间化作了齑粉,残缺的玉体坠落而下,狠狠的砸在广寒宫的水面上,掀起无穷的惊涛骇浪!
那一刻,太阴神君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浑身的神力溃散,把原本美好窈窕,凹凸有致的玉体也近乎被踏成了一张平面!
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而当那无尽的波涛平息下去以后,她便好似一张饼那样,无力地躺在那水面之上。
血肉,骨骼,肌肤,脏腑好似都被碾压在了一切,无比骇人。
余琛方才带着谛听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然后手腕儿一翻,取出一面古拙的铜镜来,对准了那冒牌的太阴神君。
然后看向谛听,开口道:“――你来问。”
谛听不是饕餮,只顾着吃喝,他通晓天地,知识渊博,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枚古镜正是当初酆都大帝收藏中的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问心镜。
而他也明白了余琛的意思。
――先前那冒牌的元始道尊生死的时候,余琛便打算从他身上撬开嘴,得到更多的情报。
可未曾想到,那能让铁石都开口的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竟然对这些冒牌货的魂魄没有丝毫的作用。
所以有了这般教训的余琛,便刻意让谛听留下这太阴神君的活口――既然死人无法开口,那便让活人开口就是了。
而问心镜最大的一个限制就是,提问者的道行一定要高于被提问者,否则屁用没有。
倘若是余琛来问,定然不会有任何结果,但若是谛听来问,却是正好――谛听乃是天人之境,而这太阴神君虽然也是天人境的存在,但那是真正的太阴神君才拥有的威能,眼前这个冒牌货虽然超越了道果境,但还远远不及天人之境。
这便意味着,谛听问什么,她便要回答什么。
于是,谛听开口了,将一切的疑惑尽数问出来。
“你是谁?”
“天界三十三重天,太明玉完天,广寒之主,太阴神君。”
但就第一个问题,直接就给余琛和谛听干懵了――不是,这怎么把自个儿也骗进去了呢?
余琛甚至又把问心镜检查了一遍,确定镜子没有出问题后才罢休。
一主一仆对视一眼。
――既然问心镜没有出问题,只能证明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的太阴神君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她所认为的实话。
和度人经观看走马灯的情况是一样,走马灯看到的是冤魂的记忆,问心境问的是被提问者的肺腑之言。
一般情况下,做不得假。
但倘若从一开始他们的认知便是错误的话,他们给出错误的回答也会被判定为真。
就像一个人出生了,在他长大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人告诉他是人,而是都称他是猪,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他对这个“事实”已无比坚信,这个时候倘若让他去面对问心境,他也只会说自己是“猪”。
也就是说……
眼前这位太阴神君并不认为她自己是篡位者,而是真真实实的天界神明。
余琛和谛听的眉头紧紧皱起。
谛听又继续问道,从她的诞生,成长,到成为所谓的“太阴神君”,以及她的酆都敕令从何而来,还有她口中的那位陛下……
任何疑问都没有放过,尽数问来。
而随着太阴神君的回答,她一生的脉络被清晰的呈现在余琛和谛听。
――太阴神君是被“创造”出来的,她的诞生,或者说整个天界所有神明的诞生都是被那位伟大的神庭帝主陛下所创造的。
而他们从一枚庞大的“池子”里出生,刚刚诞生的时候,也并非如凡人那般是哇哇坠地啼哭的婴儿,而是一枚苍白的,弱小的,没有五官和四肢的事物。
在太阴神君的描述中,这个状态被他们称为“幼胚”,拥有天赋的幼胚,会被陛下所宠幸,成长,进化,最后赐予神职――便是那残留在天庭的诸多神秘的神位。
至于这天界的天兵天将们,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幼胚,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