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通”之力激发,射向余琛的天灵盖儿!
而在施放出这一箭以后,圣弓主宰的浑身上下也瞬间变得干瘪,就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一般,整个人好像那枯萎的老树枝干一般。
只有那双眼眸当中,狂热和无比的兴趣依旧,死死盯着余琛,一眨不眨!
下一刻,余琛抬起一根手指,一点。
瞬息之间,只看一缕细微的雷光一明而过,好似昙花一下,惊鸿一闪。
一旁的凤吉甚至压根儿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只见在他看来无比要命的恐怖一箭不见了踪影!
消失无踪。
紧接着,目光向上看去。
更是瞳孔紧缩,难以相信!
且看那天穹之上的圣弓主宰,胸膛之上,已瞬间被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狰狞窟窿!伤口之处一片焦黑,就好似那被雷劈的朽木一般,早已没有了任何生机。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甚至连圣弓主宰自身都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低下头,愣愣地看着自个儿胸前的恐怖窟窿,瞪圆了双眼。
直到此时此刻,他的耳旁方才响起来余琛的声音,好似对他一开始说话的回答。
“我给你的趣味……够了么”
说话之间,那毁灭的焦黑以圣弓主宰的胸膛为中心,闪烁着细碎的电光,疯狂向着周遭困扰而去,那是一缕雷之大道的气息,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
圣弓主宰望着这一切,浑身颤抖,却似乎不是因为“恐惧”和绝望,而是“畅快”。
就好像酣畅淋漓地玩了一场好玩的游戏,累的跌坐在地上那样!
“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他的身躯无力地从天穹坠落而下,轰一声砸在余琛的面前,浑身已焦黑腐朽,好似稍微一碰,就要灰飞烟灭,但那双眼眸当中,仍然充斥着无比的满足和趣味。
余琛见状,眉头皱起。
古仙一脉的人,他杀过不少。
临死之前,其反应自然也是各不相同,有人恐惧,有人愤怒,有人绝望,有人愧疚……不一而足。但像眼前的圣弓主宰一样,死之前还好似无比满足,无比癫狂的,从未有过。
要么……他还有什么依仗。
要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作为……哇……让吾感受到这般有趣的回报……吾告诉你一个……情报吧……”
余琛却并不买账,眉头一挑,“等你死了,我自一切都知晓了。”
圣弓主宰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反驳,只是仍然在笑,他不管余琛的反应,操控着唯剩下的一颗脑袋,靠到余琛耳边来,轻声低语了几句什么。
然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灰飞烟灭。
余琛听罢,眉头死死皱起,同时心头的一些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然后,看向化作一堆灰烬的圣弓主宰,等待着他的魂魄从尸骸之上站起来。
但一息过去了,两息过去了,三息过去了……
直到十多个呼吸过去了。
那一堆灰烬被风吹散,圣弓主宰的魂魄,都未曾出现。
这一刻,余琛方才感受到一丝……凉意。
人死灯灭而三魂七魄出,这是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哪怕在这个地府坍塌,人鬼殊途,阴阳相隔的时代,人死后的魂魄会在短时间内遭到天地的磨灭,但也一定有这个被磨灭的过程,而不会凭空消失无踪才对。
那么……圣弓主宰的魂魄呢
两种可能。
第一种,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缕分魂而已,哪怕毁去了,主魂依旧存活。
第二种,他压根儿就不是生灵,只是某种诞生了灵智的傀儡,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三魂七魄。
余琛分不清究竟是哪种可能。但他大概可以理解对方面对“死亡”之时的冷静了。
于是,第一次,在这个他认为手拿把掐的梧桐洲里,余琛感受到了一股不在他掌控之间的情况。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惊呆了的凤吉,开口问道:“凤吉,关于圣弓主宰,你们还知晓一些什么,全部都告诉我。”
凤吉听罢,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眉头紧紧皱起,突然抬起头来,充满了疑惑:“阁……阁下,您口中的圣弓主宰……是哪一位”
余琛:“”
余琛指着地上的一摊灰烬,还有那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古城废墟:“——方才是谁在追杀你,都已忘记了吗”
凤吉一愣:“追杀对!方才我被追杀来着!多谢陛下救命之恩!但……是谁在追杀我好像是一位主宰……可主宰不是只有五位吗……”
他无比疑惑,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起来:“永夜主宰……神风主宰……雷宵主宰……五浊主宰……魔胎主宰……但追杀我的,好像都不是他们……难不成……这九重天还有第六位主宰不成
他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的面容了头……头好痛……”
凤吉蹲下身子,面露痛苦之色,抱着脑袋开始抽搐。
余琛:“”
——不是,你还演上了是吧
他看向一旁的张娴之,开口问道:“伱还记得吧,方才那个一身青衣,无比欠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