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时,手指像过了电一般。
他惊讶地抬起头,正好跟燕克行对视。
此时,时闻脸上笑意未收,他清楚地在燕克行的眸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燕克行显得非常专注,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时闻在这一刻,心跳漏了两拍。
时闻飞快掩饰住心头的异样,若无其事地退开半步。
燕克行抱着猫,看起来没什么特殊反应。
喜欢之类的,暂时看不出来,但里面绝对没有厌恶。
时闻心里有数了。
聪崽在燕克行手里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时闻,表情弱小又无助。
燕克行低头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又挠了挠下巴,声音低沉而温柔:“别怕。”
聪崽娇弱又甜美地:“咪。”
时闻也算是跟聪崽相处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听见它这么弱声弱气地“咪”。
这家伙以前都是喵喵叫的。
果然是聪明崽,最会看菜下碟。
聪崽在燕克行怀里待了一会儿,确定燕克行不会对它怎么着之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还用脑袋去蹭燕克行的胸膛,极尽谄媚地咪咪叫。
时闻简直没眼看了。
时闻带燕克行进屋,安排他睡上次睡过的那个房间。
燕克行撸了一会猫,去洗干净手,过来跟时闻一起套被子。
聪崽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脚边,挨来挨去,时不时小小地“咪”一声。
时闻给燕克行拿了他上次选的那套被褥:“刚刚洗晒完,这次你回去之后我就不洗了,关好房门,等你下次过来再住。”
燕克行手上麻利地动着:“嗯。”
时闻抬头看了他一眼。
答应这声,这是在默认下次还会来吗?
时闻没有问出来,不过心情明显地变好了许多。
燕克行在时闻这里住了一晚,因为还有工作,只得先回去工作。
时闻内心中对他充满了不舍,却也不好留他。
燕克行走的时候说道:“下次休息的时候再来找你玩。”
时闻笑:“来帮我干点活吧。”
燕克行:“也可以。走了。”
燕克行骑马离开。
时闻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等彻底看不到后,回去畜棚开始工作。
时闻今天要继续翻晒牧草。
除此之外,还得挤奶,放牧,检查牲畜,清理畜棚,修补牧场的铁丝网,整个人忙得很。
最近天公作美,一连好几天都是晴朗的大太阳。
时闻用手感觉了一下,感觉牧草晒得差不多了。
他将牧草拿在手上的时候,可以轻轻将牧草折成两段。
这就说明牧草已经晒脆了,里面的含水量很低,可以卷成草捆长期储存了。
为了确定这批牧草不会出问题,时闻特地买了测试湿度的仪器,抽样检查晒制的牧草。
阳光下,时闻弯着腰抓了一把手底下的牧草,放到检测器里检测。
检测器很快显示牧草的湿度:百分之六。
“百分之六。合格了。”时闻将手中的牧草放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录下这次的数据。
他的备忘录里还有一排数据,都是今天的检测结果。
这次晒制的牧草湿度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六之间,完全符合制作草捆的标准。
网上建议草捆的湿度要低于百分之十七,其实最好低于百分之十五,要不然就会有发霉的风险。
无论如何,牧场上这些干草的湿度都很符合制作草捆的要求。
时闻开着租来的捆草机,将晒好的牧草一点点制作成草捆。
制作好的草捆就这么堆在牧场上,像一个个胖乎乎的面包卷。
远远望去,蓝天白云青草,加上一个个草捆,看起来特别像童话里的景象。
在制作草捆的时候,干牧草的气味散出来,带着一点清甜气息。
在干燥晴朗的夏末,这个气味可谓非常好闻了。
时闻按部就班地一点点将牧草捆成草捆,又用车将这些草捆送到仓库里去。
仓库就是之前养过病牛的大仓库,他已经仔细清洗干净并消过毒了,里面阴凉干燥,带着消毒水淡淡的气息。
他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这些草捆搬到仓库,再堆成草垛。
堆好的草垛青灰色,像柔软的大床。
时闻每次进来的时候,看着满墙的草垛,内心中都充满着成就感。
时闻赶上了好时候,在割草,晒草,制作草捆的过程中,全程都没有下一滴雨。
后面的人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天上午,时闻出去放牧牛羊的时候还好好的。
中午,天空中渐渐堆积起了云。
接着,云朵变得灰蓝,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
时闻原本还想午休一下,看到这个情景,赶忙穿上衣服,骑着摩托车带着狗子出去,打算把牛羊先赶回来。
他家还有怀孕的母牛,可不能让它们淋雨。
除了天空中渐渐堆积的雨云,风的气味也不对了。
上午吹过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