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棠:“……”
虽说她并不知道花非雪说的地方是哪,但看他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做阻拦。
“行吧,既然门主你心意已决,那本王妃就不留你了!”
“半个月后,我跟你一同出发前往西蜀国。”
花非雪站起来将银票往身上一揣,冲她抛了个媚眼。
“就这么说定了,那本门主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人恩爱了!”
他说完,如来时一样,轻功施展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纪云棠走过去戳了戳骆君鹤俊美的脸,问他:“阿鹤,你不会真吃醋了吧?”
骆君鹤轻摇了一下头,薄唇轻启,“本王知道你和褚翊没什么,只不过西蜀国太子,当真是刷新了本王的认知。”
纪云棠眨了眨眼问道:“你是说他男扮女装吗?”
“还真别说,花非雪穿上女装真的比女人还像女人,至少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没分辨出来。”
骆君鹤挑眉,眼底眸光微转,“所以,这次十有八九,他应该还会扮成女子去他说的那个地方。”
纪云棠:“……”
有吃有喝还有花不完的银子,她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呢?
与此同时,永宁侯府。
孟氏昏迷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在府医的救治下苏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身边的丫鬟,“吴超阳那个小崽子呢?”
丫鬟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话,吴家的小儿子已经被二小姐给杀了。”
“杀得好!”孟氏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如魔音一般刺耳。
突然,一抹黑衣身影踹开门闯了进来,二话没说就狠狠甩了孟氏一巴掌。
“好什么好,你个蠢妇,我们侯府都快要被你给害死了!”
纪南川怒不可遏,他在骆景深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如今只能回来找孟氏发泄。
丫鬟见状,赶紧默默退下。
孟氏爬了起来,满脸慌乱道:“侯爷,箐箐呢?”
纪南川满脸怨气,“你还好意思问箐箐,你说说你自己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你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之前就是你让箐箐去挑唆慕容悦,在沧浪诗话上陷害纪云棠作弊,最后慕容悦反咬箐箐一口,陷害她于不义。”
“要不是太子出面,那一次箐箐就得担责。”
“现在才过了多久,你又收留吴家的人,你明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你还给他们分配事做,纪云棠都不愿意养那一大家子,你却把他们当个宝一样供着,你当我们侯府是收破烂的吗?”
“现在好了,吴家人把我们害成这样,你心里满意了!?”
孟氏眼角通红,眼泪哗哗的流,“侯爷,是纪云棠那贱人威胁妾身,她已经知道了吴家和箐箐的关系,妾身怕她坏了箐箐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实在没办法才收留了吴家的人。”
“这件事情,一定跟纪云棠有关,是她指使吴家人害的我们!”
纪南川猛的一拍桌子,脸色更是吓人。
“纪云棠纪云棠,什么都赖纪云棠,你要是在吴家人来的第一天,就把他们给除掉,现在还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吗?”
“自己蠢还要把什么事都怪在别人身上,本侯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孟氏被骂,泣不成声,她根本就不敢反驳。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侯爷,妾身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妾身和箐箐是想除掉他们的,可是花非雪突然出来,问他们有没有去官府入京登记过?”
“妾身也是怕官府查他们的行踪,就想着先留他们几天,然后再找机会将吴家人杀了,没想到箐箐第二天将他们送到了夜王府。”
“吴家人在夜王府待了一天,就又回来了,跪地求妾身把他们留下来,刚好纪云棠也派人带了话,妾身不得已才将他们留在府里。”
“太子送聘的当天,妾身也怕吴家人出来捣乱,出了什么岔子,就和箐箐一起把陈华秀和吴进喜分开关了起来,还给吴世杰喂了哑药,三天之内都不能让他开口。”
“至于吴超阳那边,则是由我弟弟亲自看管着他,不让他往外跑,谁曾想……那小崽子竟然这么恶毒,竟然拿刀杀了我弟弟。”
孟氏理清楚这些事情之后,后知后觉反应起来,这一切的变故源头都是因花非雪而起。
平日里她在侯府,就待在她那个院子里哪里都不去。
可是那天晚上,她却莫名其妙跑来插手起了吴家人的事情,还让自己不得去杀他们。
孟氏越想越觉得,花非雪那晚的出现,实在太过蹊跷。
她根本不应该在那里。
想到这里,孟氏立马急声道:“花非雪,一定是花非雪做的。”
她快速冲出去打开门,大叫道:“来人,将花非雪给本夫人找来。”
丫鬟去了一圈又回来,最后回禀道:“回禀夫人,花小姐不在府里,奴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人。”
孟氏心头一惊,连忙追问,“纳征宴上,你们可有人看见她人?”
丫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