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荣宁街。
苏明哲就见到一座戏台子摆在路旁。
台上生旦净末丑来回出场,赢得阵阵喝彩声。
“二爷回来了!”
荣宁二府门房早就看到了禁军开路护卫,连忙小跑过来,磕头道喜!
“免了!”
苏明哲招手,让几人起身,好奇地指着戏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戏台子怎么摆在街口了?”
“二爷有所不知!”
那门房笑嘻嘻解释道起来。
原来荣宁二府的人,早就预测到自家宝二爷肯定能获得一个好名次,就提前请了四大徽班前来走堂会。
不仅街口、街尾摆了,就是府内还有一个。
同时,除了摆戏台,荣宁二府还宣布,要在荣宁街上摆三天的流水宴。
所谓的流水宴,就是摆下一百张桌子,只要是过往的行人,朝着贾府说一声恭喜,就能坐下吃饭。
按照这种布置,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要更换四台席面。
而每台席面至少价值三两银子,加上街头街尾戏班走堂会唱戏,总花费绝对超过上万两银子。
一场庆祝就花费上万两银子,不得不说,荣宁二府这手笔,放在整座长安城内,也算是够阔气的了。
苏明哲暗自摇头,为库房的银子心疼了一下,就在八名禁军陪同下,来到荣国府门口。
下了马,苏明哲正准备邀请八人进府吃顿酒宴,休息一下,却见荣国府门口,竟然也有十几名禁军站着。
问了一下门房,这才知道,大姐贾元春得知自己中了状元郎,上午的时候,就派了内官出宫,给他赏赐了好多东西。
那内官没见到苏明哲这个正主,如今还在荣禧堂里等着呢。
苏明哲不好怠慢大姐的人,只能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塞进那八名禁军队长手里:
“家中还有内官需要招待,只能委屈几位哥哥自己去找个地方高乐了!”
那禁军队长也是勋贵之后,和苏明哲也算旧相识,当即笑嘻嘻还礼道:
“宝兄弟客气了,既然是有懿旨在,自然是接旨重要!”
说吧,这队长就把银票塞进袖子里,带着仪仗队离开了。
苏明哲在一名内官引领下,来到荣禧堂。
荣宁二府众人早就摆好了香案。
宣旨内官见正主到了,就阴阳顿挫,念了一番懿旨。
等苏明哲接了懿旨,那内官才谄笑道:
“恭喜国舅爷高中状元,元妃娘娘说了,这三元及第,乃是我大庆国头一遭,特别请了恩旨,允许凤藻宫摆宴,请荣国府家眷前往凤藻宫谢恩叙旧。”
三元及第,在历朝历代,那都算是一种‘祥瑞’。
更何况,苏明哲是五元及第,仅次于大明朝的黄观的六元及第,可谓是开创科举,千年以来的第二人。
所以,贾元春能以此请来恩旨,在凤藻宫摆宴,也不算什么难事。
苏明哲、贾政、贾赦等人听了,连忙拱手道谢:
“多谢公公!”
贾琏直接掏出一沓银票塞了过去。
内官眼看天色不早了,拿了银票,又客气了两句,就转身告辞。
因为明日家眷们要进宫赴宴,贾政、贾赦等人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苏明哲、贾琏等一众小辈,来到后院,给贾母报喜。
不多时,众人来到后院花厅。
王夫人、邢夫人、尤夫人、秦可卿、薛姨妈、李纨、三春、林妹妹、宝姐姐都在此处,正在看戏。
贾政给贾母磕头行礼问安,汇报了贾元春请大家入宫赴宴团聚的事情。
众女眷听闻,自然又是一阵贺喜。
其中王夫人、邢夫人、尤夫人和秦可卿,都算是贾府女眷,也都在入宫名单行列。
大家商议一番,定了主意章程,留下女眷继续看戏,男人则是回前院继续欢饮。
本来贾母还想留下苏明哲一起看戏。
但是这一次,苏明哲主动拒绝了。
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成为了状元郎,那就是有了官身。
苏明哲再和以前一样,没脸没皮地和女眷同席,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没规矩的。
贾母无奈之下,只能让乖孙离开。
一直等净街鼓声响起,一日热闹才算是告一段落。
苏明哲来到母亲王夫人处请安。
金钏、玉钏、彩霞、彩云正在外面伺候着,见到苏明哲过来,连忙屈膝行礼。
苏明哲见到彩霞、彩云也在,不好和金钏、玉钏嬉闹,就面色温和询问道:
“太太在里面吧?”
金钏立刻禀告道:
“回二爷话,太太刚吃了一点东西,正在念经,绣鸾、绣凤在里面伺候着。”
“既是如此,你们继续玩吧。”
苏明哲推开门,走进佛堂,就听到王夫人正跪在佛像前,低声念诵《地藏王十轮经》。
过了好一会。
王夫人念经结束,注意到儿子来了,顿时泪眼婆娑,情绪难以自控,抱住儿子失声痛哭起来。
自从长子贾珠过世,长女元春入宫,王夫人就像是老母鸡护鸡仔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