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您可来了!”
白江楼的老鸨红菱见到三人进门,立刻就朝着上官申打起了招呼,对苏明哲和林景元这两位常客,直接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苏明哲和林景元对自己受了冷遇,也不在乎。
毕竟,谁让自己没个好爹呢。
上官申的父亲,是本朝户部尚书,在本朝实权人物中,属于排名前十的存在。
就是那嚣张跋扈的宁王,平日里见了上官申,也是小心拉拢,不敢有丝毫言语放肆。
所以,在有上官申的地方,其他人被忽视,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多时。
在老鸨红菱的安排下,三人来到后院翡翠阁坐下。
苏明哲正和林景元说着笑话,就见老鸨红菱领了三位头牌姑娘,加上八位当红艺伎进门。
今天的宴请对象是上官申,苏明哲自然不能小气了。
哪怕只有三个人,苏明哲依旧扮足了阔气,进门前,就给了老鸨红菱四百两银子,让她使劲地花销,若是不够,他还能再出。
老鸨红菱也是真不客气。
她领来的头牌姑娘,每人打茶围的钱,就是二十两银子,加上夜资,绝对超过六十两银子。
如此一来,三个头牌一晚上,就要花费一百八十两银子。
八个当红艺伎只是打茶围,每人五两银子,这是四十两银子。
还剩下一八十两银子,老鸨也不省着,直接命厨房整了三桌上好酒席,又给三人的几名随从都叫了一个花娘陪伴。
……
看着艺伎吹箫弹奏,翩翩起舞,三位头牌不停地撩着场面,花厅内欢快的场面就没停歇过。
等艺伎们累了,开始休场,苏明哲又提议玩起了游戏。
青楼里的游戏,远不如影视剧中吟诗作对那么高雅。
多是掷骰子,花鼓,投壶等小游戏。
苏明哲作为东道主,肯定要放放水,避免赢得太多,让客人脸上不好看。
林景元和上官申都保持了几分风度,就算赢了,也没欺负头牌、艺伎。
众女见今天的客人这么斯文儒雅,伺候地自然是更加贴心了。
玩到中场。
一个大茶壶跑进来汇报道:
“上官公子,青青姑娘出来献舞了!”
上官申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青青姑娘献舞,不可不见!”
众人跟随他来到前院大厅,就见诸多客人都出来了。
明显这些客人,也都是被青青姑娘的艳名吸引而来。
苏明哲本想跟着一起出去,却不料被一个艺伎拉住:
“苏公子,奴家有些悄悄话要和你讲……”
“有事快讲!”
苏明哲被女人这么一拉,就见上官申已经出去了,只能捏了一下女人的俏脸蛋,没好气道:
“真真姑娘,你最好有正经事,否则今晚我就给你开包!”
作为艺伎,真真姑娘虽然跟着姐妹献歌献舞,打打茶围,却还没出阁(过夜),听到苏明哲要给自己开包,顿时吓得她恋恋求饶:
“公子若是对奴家有心,就请帮着赎身,奴家可不想在这白江楼里出阁……”
青楼里的女子出阁和不出阁,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若是没在青楼里出阁,那就是原装,当被有钱人相中,还能赎身做个姨太太,以后生个一男半女,一身贱命,就算改了。
若是在青楼里出阁,那就不是原装。
按照青楼里的规矩,这样的女人一般都会被下药,就算是被人赎身,也无法生育。
三十岁以后,人老色衰,孤苦无依一个人,这辈子就完了。
真真姑娘听到苏明哲要在阁楼里给自己开包,吓得她惊慌失措,连连求饶。
“说吧,你这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苏明哲也只是吓唬一下罢了,见她露怯,就没继续戏耍。
真真姑娘见男人松了口,不敢多饶舌,连忙讲起正事:
“苏公子,是我哥哥前几日来找我,说我父母要卖了我妹妹,给他娶亲。我知道苏公子仁义,所以想托苏公子,帮我给我父母送些金银,救下我妹妹。”
“这是小事!”
苏明哲问清楚真真家住在何处,就应了下来。
真真姑娘连忙感谢,悄悄溜回住处,把自己跟随姐妹打茶围时,客人打赏的碎银,全部放进荷包里,送给了苏明哲。
苏明哲颠了颠,差不多有七八十两银子。
真真姑娘只是打茶围,能积攒这么多私房钱,也算是不错了。
两人携手来到前楼大厅,就见青青姑娘已经献舞完毕。
真真姑娘顿时一脸歉意地看向苏明哲。
如果不是她耽误了男人,苏明哲肯定不会露过这次机会。
苏明哲就无所谓:
“没关系,只要青青姑娘不赎身,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
第二天上午。
苏明哲送走了上官申、林景元,这才施施然回家。
至于帮真真姑娘送银子这事,并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等他回到家,没多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