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下山容易,骑马疾行,不到中午就进城了。
回来的时候,因为要携带药材,就慢了许多。
等他把药材拉回来,苏明哲在祝英台这边的进度,还没怎么增加,倒是银心这丫头看向苏明哲的目光,已经开始冒星星了。
有了药材,苏明哲熟练地分门分类,然后搭配了两副祛湿散热的方子。
茗烟熬制好汤药,本想帮着照顾,苏明哲却把他赶去医舍帮忙。
至于祝英台主仆,只能是苏明哲亲自帮着喂服。
面对苏明哲的体贴照顾,祝英台并未拒绝,一则是早上和中午已经被苏明哲喂服过两次清粥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二来,她从小就被家里八个兄长照顾,倒也没觉得苏明哲这个结拜大哥照顾自己,有什么不妥当。
倒是银心,见苏明哲和自家小姐几乎是贴着身子照顾,急得想吐血。
最后,苏明哲要来照顾银心时,这丫头就连忙拒绝道:
“苏公子,我自己能行的。”
银心现在也不确认苏明哲和自家小姐的结局,自然不敢和苏明哲走得太近。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丫鬟,哪配让苏明哲这样的名门世家出身的公子伺候啊。
“你如果能自己坐起来,我就不帮你。”
苏明哲拿出了霸道总裁的作风。
银心强撑了几下,自然没能坐起来。
毕竟,她从昨天得病,今天一天又没吃东西,身子骨虚弱地连睁开双眼都费力,哪能爬起来自己喝药啊。
于是乎,苏明哲直接又霸道地把小丫鬟银心搂在怀里,贴心地喂了汤药。
等男人走出屋舍,主仆对视一眼,两人那白皙的脸蛋上,也不知道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害羞,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
古代没有青霉素之类的特效药。
想要治病,真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往往一场感冒发烧,就要卧病月余时间。
而祝英台和银心这对主仆,就算苏明哲用了心思照顾,每天按时服药,最终也躺卧了五六天,才有力气爬起来。
……
这天早晨醒来,银心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不仅不肯再让苏明哲伺候自己,还接过了伺候祝英台的任务。
苏明哲也不好暴露心思,只能故作轻松,走出了屋舍。
“少爷,早饭打来了!”
茗烟刚提着饭盒进了小院,见到苏明哲走出屋舍,就要帮着把饭盒送进屋内,却被苏明哲一把拦了下来:
“饭盒给我,你吃过饭,就去把院里的水挑满,然后弄个浴桶过来,虽说这感冒了不能见谅见风,但是,英台和银心两人闷了这么多天汗,身上肯定不舒服,最好让她们洗一洗。”
苏明哲是真贴心,也不知道,祝英台和银心这对主仆,会不会知恩图报。
……
这一场流行感冒,折腾了书院近月时间。
苏明哲除了照顾祝英台主仆时,忙呛了几天,其他时间,都在躲清净,潜心修炼。
转眼到了腊月份。
家里来信。
苏父在信中,用暗语告诉苏明哲,他已经和丞相谢安谈好了婚事。
一切都要等那三篇文章,传播开来,再向外宣布。
……
腊月过去,就是元旦新年。
也不知道这个位面怎么回事,如今才是东晋,就有烟花了。
在元旦、元宵节期间。
书院采买了不少烟花,热闹了好长时间。
过了新年。
书院终于请来了一位新夫子——顾恺之。
顾恺之原为大都督桓温麾下参军。
大都督北伐失败后,在荆州静养,以观时局。
顾恺之作为江南本地士族,被桓温派遣回来,与各大门阀世家联络感情。
正好尼山书院缺少夫子,顾恺之就主动通过朋友,来书院做客卿教授了。
……
这天。
顾恺之给大家讲了一堂绘画课,忽然开口问道:
“那位是苏明哲同学?”
“夫子,学生苏明哲!”
苏明哲听到对方询问,当即起身行礼。
顾恺之见了丰神俊朗的苏明哲,不由眼前一亮:
“你就是余姚苏明哲?”
“学生正是余姚苏明哲!”
苏明哲还以为对方是自家亲朋故旧,连忙抱拳,好奇地看向对方。
顾恺之也不掩饰,直接笑问道:
“山脚草桥亭石碑上的《爱莲说》,是你所做?”
“额,是学生在余姚家中时所做……”
苏明哲犹豫了一下,就把当时和梁山伯、祝英台相识、相知的情景,讲了一遍。
顾恺之听后,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短短百余字,顾恺之转眼间,就背了一遍,然后笑道:
“这篇《爱莲说》,我甚喜欢。”
……
顾恺之喜欢的学生,远不止苏明哲这一个。
他这次来江南,目的就是为了拉拢江南士族,所以,对于书院里的学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