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既然点到为止对她没有用,那有些话面对面得更清楚些。 “那天晚上怎么不?” “因为我不跟不清醒的人话。” “那天我没喝酒。”章茹翻开笔记本,笔尖顿在纸面画了个五角星,画完抬看他:“不过我很好奇,叶总不酒量很好吗,那天晚上真的醉了?” 对比她有有笑,叶印阳始终板着脸,简直不动如山:“章茹,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我们同事。” “所以呢?” “我以为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代表我们只能同事,不能有其它关系。” 章茹眨眨眼:“为什么?我们都单身。” “不单身要有什么。” “所以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我?”章茹话接得很快,她想了想:“不有什么也行啊,我觉得我们以及时行乐,个床搭子好了。” 已经到下班时间,外面陆续有同事离开,偶尔有人往这间办公室看一眼也没有多想,觉得大概在谈工作,毕竟隔了一张办公桌,而且叶印阳表情很严肃,而且越越严肃。 他望着章茹:“刚才那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炮友啊。”章茹不信公司没有这样的地下关系,成男女荷尔蒙先行,看对眼多正常。 她想起孟珍珍的脑男,但其实叶印阳长得不差,端端正正俊脸一张,有脑又有料,身材身高都很好,睡一睡并不亏。 有点古板,章茹笑了下,脚尖伸过碰到他,马上避开。 “我没有这种爱好。”叶印阳一字一顿,吻严厉。他甚至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没想过以后关系会多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章茹确实不懂。 “后面工作怎么进行?” 睡一觉还影响工作吗?章茹拿着笔思索两秒:“那也没什么啊,你要觉得影响工作,阿琳已经生完孩子了,她应该很快会返岗,到时候叫她重新回采购好了。” “所以一开始,你没想在采购常驻。”叶印阳直视着她,眼睛甚至微微眯了那么一下:“这工作,你拿它什么?” 工作为什么时刻要讲责任心,不仅在于对得起薪水,还有与岗位相关的,几十上百个的合作体。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工作,有一个掉链子不上心的,连累的都其他人。 “我没想过你这样的,章茹。” 他语气冷得像结了冰,章茹正在纸上丁老,笔尖拖出一条长长的墨水痕,抬奇怪地看着他,嘴里嘟囔:“装什么啊,你一开始不也不满意我?在搞得好像离了我采购不转了一样。” 听起更像不服气,也觉得很小题大做的意思,叶印阳情绪一控制得很好:“车里那晚,你知不知道那叫什么行为?”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抓你手的时候你没有拒绝,我亲你的时候,你也伸舌亲我了。”章茹同样往椅子后面一靠,双手抱胸,歪着看他:“不过你吻技一般。”语气皮皮赖赖的,像死了挑衅。 叶印阳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问题,这种事情和她根本无法沟通。 他带上电脑,人也站起:“你走吧,那天晚上的事我没生过,但请你以后自重,守你基本的分寸。” 章茹坐在那里看着他收拾东,一件件地放进包里,手指很长很好看,也很大很有劲。 等收拾完了,章茹也站起,同时伸手唰地把百叶窗放下挡住玻璃窗,人呢迅速靠近叶印阳,脚一踮,鼻尖都快戳到他。 鼻热气呼过彼此,章茹眼里秋波乱飞,笑得有那么点邪恶的意思:“你那天硬很快,我问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吗?”总不会喝多了想尿尿吧?而且:“你没摸我腰?都摸到屁股了吧?怎么样我屁股肉不肉,好不好摸?” 叶印阳眉死死皱起,他往后退开正想什么,章茹朝他打了个很老派的飞吻,接着本子一合笔盖一捅,打开门,千姿百态地走出办公室,高跟鞋踩地的嗒嗒几声好像穿进人耳膜里一样。 外面剩的人不多,加班的也先了食堂吃饭,章茹关电脑拿包包,接着墨镜一戴包包一甩,从工位往电梯间走的时候吊儿郎的样子出了。 叶印阳隔着玻璃看她,想到油盐不进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