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意的。”
赵德妃在宫中能说得上的话人不多,周贵妃是唯一的一个。她便在留在仙居殿和周贵妃一起用饭,商量吴王的亲事。
郑湘批阅奏疏的闲暇听到这个消息,对新柳道:“你去回贵妃就说,这事请她主办,那日派人来叫我就行。”
新柳领命退下,郑湘回到宣政殿继续批阅奏疏。
过了几日,周贵妃在清思院开了菊花宴,游廊下摆满了一盆盆怒放的菊花,热闹无比。
郑湘去了,坐着和夫人们寒暄说话,赵德妃则专心相看起来,召这个女娘说话,又夸赞那个女娘,明眼人都瞧出缘由了。
赵德妃挑花了眼,一时没有定下来,又
借着郑湘的名义举办了几次宴会,郑湘也都过去捧场。
姜榕希望选个吴王喜欢的,对于赵德妃的挑剔不以为意,她是吴王的亲生母亲,挑的媳妇能害了东哥?
再则东哥与母妃关系亲厚,若是选的王妃,赵德妃不喜欢,只怕以后家中也是没有宁日。
郑湘冷眼瞧着赵德妃从年里忙到年外,连忠信侯府也被闹得人仰马翻。
郑湘觉得赵德妃也许这样一直挑着时,没想到她突然定了人选。
原来赵德妃看重的几家姑娘陆续定了亲,她顿时着急起来,和周贵妃一起找大师占卜,结果除了一人,其他均不吉。
陆丽华。
陆凤仪娘家兄弟的孙女,父亲官居三品,做事勤勉,年富力强。
姜榕听了,倒是赞了一声赵德妃聪明。陆家既是世家大族,又因为其家族子弟陆观是新朝元从,而且皇后是他外孙,故而比其他家族得势。
虽然陆凤仪说着和陆家不再往来,但是血缘斩不断,利益超越一切,陆凤仪与陆家保持着默契,平时淡淡的往来。
天降馅饼,陆家无有不应。吴王的婚事正式定下来。
赵德妃知道后,抚着胸口,大石刚落下,又想起王府和成亲的事情来,一事接着一事,只怕停不下来。
春光烂漫,前齐事情料理完,柳温终于从南方回来了。姜灿率领大臣出城迎接这位劳苦功高的师长。
杨柳掩映着桃花,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姜灿翘首以待,突然一骑马闯入姜灿的眼中。
“柳相,那是柳相!”姜灿的眼睛和父亲一样尖利,他叫完后,立刻上马迎上去,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柳温不是张扬的人,但无奈姜榕上心,早早叮嘱了驿站,估算了行程,命太子率群臣亲迎。
他看到姜灿骑马迎来来,惊得勒住马,忙下来,不过姜灿比他的速度更快,灵巧地下了马,要为柳温执辔。
不敢不敢。?_[(”柳温看到姜灿下马的动作,吓得心脏都停了:“你若是从马上跌下来,该如何是好?”
姜灿笑了一声,道:“马儿L温顺,跑得又不快。柳伯伯,一路上可顺利?”
柳温一边牵着马,一边和姜灿并行,道:“南北一统,再没有比现在更舒畅了。我回去给你爹娘说,以后不能这样冒冒失失,你这一上一下,简直要我的老命。”
姜灿道:“我见了柳伯伯,心生欢喜,便是爹娘罚我骂我我也认了。”
柳温心有余悸,再次叮嘱:“以后可不许这样。”
两人来到群臣面前,杨约等大臣面露笑意,行礼道:“恭迎魏国公凯旋归来。”
柳温忙扶起杨约,连声道:“不敢不敢,为人臣子,当为君分忧,劳太子与同僚相迎,在下惶恐至极。”
杨约请柳温坐轿,柳温一看这轿子乃是王制,心叹姜榕发疯,推辞道:“军旅之人,习惯骑马,我们骑马回去。”
“都回去吧,衙门里事忙,诸位同僚回去吧,不要在我身上耽搁时间了。”柳温对着大臣叫道。大臣们行礼后,依言跟在几人身后。
姜灿正要上马,柳温忙走过去,按住他的手,摇头道:“殿下,你年龄尚幼,骑术未精,不如去坐轿子。”
姜灿抬头看向柳温满是风尘的脸,眼睛眨了眨,道:“柳相坐轿子,我就坐轿子。”
柳温一顿,看了眼姜灿,又看向杨约,道:“这……这……这……”
杨约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笑道:“太子仁厚,顾念柳相辛苦,请你坐轿,柳相不要辜负了太子一片好心。”
姜灿笑容灿烂,杨约笑意盈盈,柳温深吸一口气,叹道:“罢了。”
姜灿与柳温上了车,车帘落下,隔绝外面视线,柳温的气势顿时一变,看姜灿就像看自家子侄似的,天然带着一股威压。
“你年纪小小,怎么骑马过来?你爹同意了?若是摔了怎么办?我见过不少骑马摔断腿,摔断脖子的,摔没命的……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你是太子,更要保重自身……”
姜灿低着头,乖乖听着。柳相连他爹都训过,更何况他这个儿L子!!
周贵妃道:“不是赞同不赞同的事情,旁的女娘都好,只怕这个不仅他家不同意,只怕陛下也不同意。依我说,莫要讨一脸灰,惹得陛下不快,胡乱点了鸳鸯谱。”
赵德妃沉默了下,道:“那就其他人吧。”
周贵妃笑道:“名门淑女多,定能为吴王选个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