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挡风玻璃处 , 启动 SUV 开了出去 , 直奔高铁站 。
手机屏幕亮着 , 共享打开 , 两颗点在缓慢地靠近 。
沈南柯没有把车开进停车场 , 她时间卡的很巧 , 赶到高铁站时孟庭深的车次已经到了 , 她干脆停在接站口的临时停车处 。
翻过手机看上面两个点越来越近 , 直到重叠到了一起 , 她转头看到站在驾驶室外的孟庭深 。 他依旧穿着早上出门时那套衣服 , 黑色兜帽防风外套 , 蓝色牛仔裤 , 高而挺拔 。
沈南柯怦然心动 , 降下车窗 ,“ 去副驾驶 , 我开车 。“
孟庭深身后是大片的夜色 , 初升的城市灯光照出很远 , 他逆着光五官深避 , 垂着眼 , 双眼皮压的很深 , 眸子暄沉 。
「 这里不允许长时间停车 , 快点 , 保安来赶人了 “ 沈南柯先移开眼 。
他大步绕到车头到了副驾 , 随着寒风卷进来 , 他拎起沈南柯的包 , 坐上了车 ,
「 去哪里 ?“
沈南柯闻到他身上有浓重的薄荷烟味道 , 他抽了很多烟 ? 升上车窗 , 沈南柯在保安赶人之前把车开出去 ,“ 你猜 。“
越野车飞驰在高架上 , 半个小时后上了高速 。 往未知的地方驶去 , 车灯所到之处一片灰白 , 再远处便是群山与无尽的黑暗 。
“ 需要跟你妈打个电话吗 ? “ 看到沈南柯后 , 孟庭深冷静了 , 连情绪都稳定下来 , 理智重新占据高地 。
“ 你干万别打电话 , 不然我就露馅了 。 “ 沈南柯拿起手机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
的手机连着车载 , 瞬间震耳欲耸音乐便响了起来 。
孟庭深拙手按了下眉心 。
这是什么东西 ?
沈南柯长发披肩 , 穿着单薄的白色毛衣 , 精致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静而美 。 偏偏她本身不是什么安静的性格 , 她在吵闲的音乐中 , 皓白纤瘦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毫无节奏地敲动着 。
叛逆愚 。
“ 这首歌叫自由飞翔 。 “ 沈南柯唇角上扬 ,“ 国内一个非常火的乐队成名曲 , 孟总别皱眉 , 欣赏自由 。“
孟庭深在喧嚣中调整座位到一个舒服的状态 , 往后靠着 , 望着沈南柯浸着笑的唇角 , 所有的声音都停在嗡子深处 。
自由吗 ? 他不知道什么是自由 。 他的人生被束缚在一层层的枷锁中 , 循规蹈矩 , 从不偏差半分 。
做好规划 , 按照规划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
一眼看到头 , 从生到死 , 一直都在计划中 。 没有计划的人生是失败的 , 偏差的人生是失败的 , 不能失败 , 失败的人便没有存在的价值 。
成功是他人生唯一的评判标准 , 而成功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 谁来评判 ? 成功的评判标准在既得利者手中 。
听一首从不会听的音乐 , 这首歌如果让他来选 , 前奏便会被他 PASS 掉 。 车开在
一条陌生的高速公路上 , 目的地未知 。
这是自由吗 ? 跟着她 , 随便去哪里 。
孟庭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 他从外套口袋取出来 , 还没看清来电便听到沈南柯说 ,“ 没有我们 , 世界会崩坏吗 ? 我们真的有那么重要 ?“
孟庭深把手机静音装了回去 , 在吵闹的音乐声中说 ,“ 不会 “
沈南柯看了孟庭深一眼 ,“ 你吃过烧烤吗 ? 那种路边摊烧烤 。“
“ 没有 。 “ 孟庭深转了下手指上的婚戒 , 他有很多话愚跟沈南柯说 , 此刻却开丿了口 。
沈南柯重新看回前方灰白的高速公路 , 笑道 ,“ 那我带孟总见见世面 。“
她开了三个小时的高速 , 带孟庭深去了一家店面不大的烧烤店 。 接近十点了 ,
宰人依旧很多 , 人声鼎沸 , 环境吵杂 , 沈南柯在角落处的小桌子坐下 , 脱掉大衣放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 她得大声喊服务员对方才能听见 , 她喊的很大声 。
“ 卫生达标吗 ?“ 孟庭深看沈南柯身后的玻璃浑浊 , 热雾之下是灰尘 。
「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 “ 沈南柯点了一份羊排火锅 , 烧烤几乎每一样都点了 , “ 喝酒吗 ? 孟总 。“
「 不喷 。“
“ 两罐冰可乐 。 “ 沈南柯把菜单还回去 , 见孟庭深拿纸巾一遍遍擦餐桌 , 他坐日离桌子很远 。
“ 我五年前吃过一顿烧烤 , 那个桌子比这个脏多了 。 “ 沈南柯倒水涮洗餐具 , 俗了两杯热水分给孟庭深一杯 ,“ 偶尔脏一次没事 , 不会死 。“
孟庭深掀眼注视着她 。
“ 你明天有很重要的工作吗 ?“ 沈南柯端起热水杯喝了一口 ,“ 我这周可以双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