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梗直脖子将他从头看到脚:“打个渣渣能把你手打疼?”
裴瞻拉长声:“他骨头软,但嘴硬!”
那倒也是!……
傅真瞄着这只手,随后抓起来:“那让我好好瞅瞅,伤哪儿了?”
小伙子的手可不像小姑娘那般白嫩啊!这手虎口处还有薄茧,但却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净,品相还不赖!
傅真揉了两下,放回去:“没事了,真疼的话回去再擦点药吧。”
伤个屁啊!
连点油皮都没蹭掉,十来个杨蘸都不能让他揍得伤了自己的毫毛,这能把手打疼?
她要真信就有鬼了。
不过傅真也懂!男人嘛,打了渣渣当然觉得自己表现好,想找个人显摆显摆。
小样儿!
看在认识他这么久,最近终于有了点笑容的份上,傅真配合配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像如今这样,比起小时候那么沉闷古板可有趣多了,值得鼓励。要不然傅真可真不爱带他玩儿!
裴瞻抚着被摸过的右手,说道:“谁帮我擦?”
傅真斜眼睨他:“从前谁帮你擦?”
裴瞻绷了会儿,“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傅真收回目光。
还顺杆子往上爬,想让她亲自上手给他擦药?
惯的他咧……
……
两口子进了大将军府,傅真提醒裴瞻:“你快打发人去看看阿礼他们去章家如何了?回头让他们来家一趟。”
说完她就直接进门,边走边问前来迎门的紫嫣:“老爷太太在哪儿呢?”
裴瞻留下来打发完了郭颂,又吩咐他:“去把荣王世子挨了打的事往外宣扬宣扬。”
郭颂瞄了眼他,称是。
裴夫人在做点心。
最近她去万宾楼吃了几次饭,被那里淮扬厨子所惊艳,于是从宁夫人那儿得了几份菜谱,回来研究起了美食。
裴昱为了支持她发展厨艺,还亲手给她砌了个小灶。
当然此事让裴瞻知道后,必不可少被丢下了几声冷笑。
不过谁在乎呢?他就是嫉妒!
这边厢正一个搓面团一个烧着火,恩恩爱爱郎情妾意,丫鬟就奔进来了:“老爷,太太!少夫人和将军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裴瞻出现裴昱就头疼。“那荣王府邀请人作客,难道连饭都不管吗?!”
“那没准儿。”裴夫人道:“他们家人多啊,荣王光侧妃和庶子女就一大堆!拢吧收吧到一起,都够占领个山头的了,荣王那不得算计着过日子?”
说完她把面团放下,迎出去两步。
这还没到门口呢,傅真就箭一般冲了进来:“母亲,父亲!大事不好,我闯祸了!”
裴夫人愣道:“闯啥祸啊?吓成这样。”
“我把荣王世子给打了!”
夫妻俩相觑一眼,同时道:“你打那傻子干嘛?”
“我忍不住啊,他要给将军枕头边塞美人!”
“什么?!”
夫妻俩顿时都支楞了起来!“给谁塞人?”
“给将军啊!您儿子,我才成亲几天的丈夫!”傅真从灶台下拖了张板凳坐下,顺手从簸箕里捞了个热乎乎的肉馅饼,“我们去了荣王府后,没说几句话那世子妃就把我支开,然后荣王世子趁机塞了个女子给将军!
“他还给将军出馊主意,说不让我知道,回头悄悄给将军把人送到府来!
“他连那女子的卖身契都改好了,就在这儿!您二位瞧瞧,这可不是我瞎说!”
说着她把卖身契塞到他们俩手上。
临出荣王府前放的话她可不是随便说说!
荣王父子为了掩盖白玉胡同的杀人案,杀了那么多人灭口,面上却装得人畜无害,关键是这些事情,至今没有一个人晓得!
裴昱他们也都还蒙在鼓里!
而荣王隔三差五还拉扯着裴昱吃饭喝酒,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安的什么心?
这帮渣滓,没一个好东西!
从前傅真还是宁家女,裴瞻也算是局外人,也就不必惊动裴昱他们。
可如今向荣王府下手已势在必行,那么就算拿不到他杀人犯案的证据,也无论如何不能让裴昱他们有机会被蒙蔽!
今儿杨蘸自己找上门来,倒省得她另外再挑时间找理由了,正好可以把荣王父子的假面撕破让他们俩瞧瞧!
裴夫人望着这卖身契,气的花枝乱颤:“瞻儿呢?人他要了?!”
“那倒没有!”傅真道,“将军把荣王世子给打了,我气不过,也把他给打了。
“可是荣王妃倒生气了,她说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大不了,是人之常情,她还怪我不识好歹不领情,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我觉着我身为大将军府的少夫人,那怎么着也不能犯怂,丢了咱们老裴家的脸面啊!
“于是我也骂了回去。
“可荣王他护短,他觉得我不该骂,还逼着将军收拾我!
“我怕得不得了,就赶紧跑回来了。”
裴昱提着火钳一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