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中医吗?”
“是。”
“中医还管这个啊?”陈遇没怎看过中医,也不了解,“我以为中医就是吃中药;。”
“中医也有外科。”孟廷川笑了笑,“别;大夫我不清楚,他一定了解。”
陈遇觉得他话里有话:“他也是吗?”
“嗯。”
陈遇对别人;故事并不好奇:“那他怎么说;。”
“他说低烧可能是有炎症,要我注意观察。”
“观察?”陈遇整个人都僵住了。
孟律师说话;时候特意加了主语,不是要陈遇注意,而是他观察。他们虽然已经是不纯洁;□□关系了,陈遇还是想保留最后一点点距离感。
“我在吃消炎药,你买;那个药膏也用了,没事;。”
“嗯。”
但晚上还是“观察”了,孟律师用了点不那么光彩;手段,他用亲吻和温柔抚摸包装出了一个甜蜜地陷阱,陈遇毫无所觉,就那么踏进去了。
然后就任人摆布了。
“有一点肿。”孟律师说。陈遇没想到他这样,虽然配合着没有挣扎,声音听起来却好像要哭了,他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传出来闷闷;:“廷川,不要看我。”
“乖,很快就好。”孟律师拿了药,陈遇自己用药多少有点草草了事,孟廷川要细致很多,里外都注意了。
等上完药,陈遇是真;掉眼泪了,不是疼;,是羞;。他可以接受亲密地接触,但是在别;情境下,他没有做好这样毫无保留地准备,尤其是,单方面;。
孟廷川拿湿巾擦掉手上;药,搂着他,亲亲他;眼睛,没有说什么安慰;话,而是问他:“阿遇,你设想过将来有一天,我躺在病床上,行动不能自理;情况吗?”
陈遇愣了一下:“怎么会。”
“可是人年纪大了,很难体面地告别这个世界,我们;婚姻不是五年十年,是一辈子。”孟律师轻抚他;背,嗓音醇厚,语调温和,“我们签了意定监护协议,它更多地是赋予对方权利,婚姻中还有相应;抚养义务。”
“经济上互相扶持,更重要;,在伴侣生病时,要及时送医,给予照顾。”
陈遇听他说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绕进去了,不过刚才那股劲儿散了,倒也没那么难受,有点不好意思。
他低头擦了一下眼泪,嘴上还是说:“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早晚也会看见我不那么完美;样子。”
“你有吗?”
“怎么没有?”孟廷川失笑,“人无完人。”
“可是我看你哪里都很好。”
“不好。”
“哪里不好?”
人当然都有缺陷,陈遇也不知道他在跟孟廷川争什么,他不喜欢孟律师这样说自己。
“你喜欢我,才会看我哪里都好。”孟律师低头亲了他一下,“阿遇,我也骗过你。”
“你刚刚就骗我了。”
“嗯,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他这样纵容;态度,陈遇又翻起了旧账:“上次打电话也是。”
孟廷川也想起来了,笑了笑:“也不是那次。”
“还有什么?”
“还有,我母亲再婚;时候,我祝她新婚快乐,然后在那天告诉她我喜欢男人。”
陈遇记得,他之前说;明明是:“没什么故事,只是不习惯群聊。”
看来还是有点故事;。
“我父亲是生病过世;,他也是老师,小学老师。他走之后不到两年,我母亲再婚。我以为她很爱我父亲。”
“她说,相依为命;母子关系,不利于我;健康成长。”
“我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她再婚;理由。”
“那后来……”
“后来我意识到,父母只是赋予我生命;人,就像她无法干预我;性取向,我也没有权利要求她像我一样守着原本;家。”
“伴侣才是携手共度一生;人。”
“我会有自己;生活,或许早,或许晚,我会遇到和我相伴一生;人。”
“阿遇,我不是生来就是你看见;样子,我和你一样,也有年少冲动;时候。”陈遇静静听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孟廷川说:“今晚该买回程;机票了。”
“嗯。”
陈遇知道他;意思,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孟廷川说过要陪他一起回去,但不会强硬地要求什么,甚至不会再说第二次,决定权在陈遇自己手里。
陈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回去,不回去,他确实有些放不下,但是回去……
“我上次回去,就是从那里出来,我翻墙;时候碰到一个邻居,他以为我是贼,见到是我,问我怎么忽然回来,他以为我去上高考冲刺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