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舒白秋轻声地,带着鼻音,却说。
“没有,因为我也想和你做。”
“……”
周遭又沉寂了一秒。
少年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一瞬的沉默,他还在自己讲。
“不是因为想要帮忙。”
舒白秋还红着眼廓,说得很认真。
“是因为被先生抱着,会很开心。”
少年的直白坦诚,让傅斯岸身形微顿。
他的喉结轻滚,低声讲明。
“你会哭。”
“没关系。”舒白秋摇摇头,“没关系的。”
他的眼廓还蕴着水汽。
看起来,就好像如果不做才会哭。
傅斯岸到底是没能忍到问第二句。
因为他真的被少年仰脸,亲在了唇角。
看着男孩用亲身动作向他表明,被抱着真的会很开心。
傅斯岸没有再让舒白秋退开,他的掌心扣按在对方的后颈,结结实实地深入了这个吻。
亲吻时,傅斯岸还在同舒白秋讲。
“如果真的受不了,记得叫我停下。”
语调沉稳的男人看起来绅士、斯文,又如此冷静。
他还道。
“到时就叫我的名字,傅斯岸。好不好?”
“你叫出来,我就停下。”
少年被亲得眸中又有水色,他吸了吸纤挺的鼻尖,很乖地应声。
“好。”
这时候,舒白秋还完全没有意识到。
对方所讲的事,其实正类似于安全词。
而之所以会这样设置,也是因为,接下来真的会有不算安全的漫长经历。
毕竟是第一次。
会有失控,也人之常情。
——虽然某个等了太久的男人,也长得太过分了一点。
又长又深狠。
从午后到夜晚,舒白秋自己都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
少年的眼泪掉得比之前还凶,他的喉咙彻底哭肿,哑得几l近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最后,舒白秋也没能叫出那个可以停下的全名。
反而还被过分坏心眼的先生骗哄。
啜泣着叫了老公。
***
舒白秋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再度恢复意识时,都已经到了第三天的上午。
微亮的日光从半敞的纱帘中透进来,让安静了许久的室内有了些许暖色。
舒白秋模模糊糊地抬起一点眼帘,乖乖地喝下了喂到嘴边的一勺温水。
唔……
少年迷迷糊糊地想。
甜的。
他慢了好几l拍才反应过来。
啊……
是蜂蜜水。
少年迟缓地动了动,抱着他的傅斯岸见男孩抬眼,喂水的动作也停了停。
见他半醒,傅斯岸原以为,小孩还会像之前那样,埋着头把自己蜷起来。
在过激刺激下的本能反应,自欺欺人地想要挪开远一点。
但睡后将醒的少年并没有再下意识地颤栗躲开,反而低哑地叫了一声。
“先生……?”
“我在。”
傅斯岸低低应声,用指节轻轻抵按了一
下少年的纤瘦喉结。
“喉咙还痛吗?”
累得太狠(),小孩好像还没睡醒?(),好一会儿,舒白秋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小幅度摇了摇头。
而在终于将将清醒之后,舒白秋就抬起了眼睫,湿漾的双眸望向了傅斯岸。
“今天……”少年哑着鼻音,问,“不上班吗……?”
“不上。”
傅斯岸答得很干脆。
“请假了。”
他说完,还放下汤匙,抱揽住怀里的男孩,低头蹭了蹭舒白秋的鼻尖。
傅斯岸又很郑重地望着对方,道。
“请小舒董事准假。”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舒白秋湿着长睫,抬眼看人。
他还微微仰头,用尽力气,去亲了亲傅斯岸的薄唇。
被那样欺负过的小孩,醒来也没有怕。
依然这样赤诚地爱他。
“好好休假……”
少年嗓音清软,每个字都拨在人最深处心弦。
“我会监督你的,傅总。”
***
几l天后,太昊集团内部签发公告令。
即日起,员工年度带薪休假,依等级人均增加三至七天。
公告末尾署名——
董事:舒白秋。
总裁:傅斯岸。
***
后来,这张印有董事夫夫手写签名的休假令,被公司内的许多员工冠称为——
太昊喜帖。
***
申城的春日,来得并不比明城晚。
春风刚起,街头已经开满了粉艳的花。
舒白秋从雕刻工作室出来时,时间尚早。
他看了看腕表,这时还不到太昊的午餐时间。
于是少年就步行,走去了相隔不远的太昊大楼。
舒白秋走到楼前时,恰好有一队人刚从大楼中出来。
这些都是太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