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选中的,正是一块玻璃种的天空蓝。
傅斯岸记得这块天空蓝,这还是翠南记的那位老板亲手交给他的。
虽然不是绿货,但这不足巴掌大小的翡石原料,也高达了大七位数的价格。
翠南记老板说过,这不是市面上那种蹭个淡冰色就敢标天空蓝的水货,而是真正澄澈如碧海的天空蓝。
在她收到它之前,这块货就在业内很出名了,不少人都询问过它的价格。
而此时,那块翡石躺在少年皙白的双手中。
即使还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打磨,也美得像一汪湖水般晴朗动人。
它真的非常美丽,就算不加任何修饰,单是以原石的形貌摆放在那里。
也像是一件迷人的艺术品。
而舒白秋捧握着那块天空蓝,又看了一眼亮着设计草稿的平板,说。
这次,我想做海。⑷”
……什么?
傅斯岸闻言微顿。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那时的念头,也想起了舒白秋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
先生是他的海岸。
还没等傅斯岸稳下心神来,他就听见舒白秋再度开了口。
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已经笑着在讲。
“这次,又是先生给我的灵感。”
舒白秋捧着那汪湛蓝,仰头向上,很轻地贴了贴先生的唇。
少年眼眸含笑。
“谢谢我的缪斯。”
***
傅斯岸对此非常愉悦。
心满意足。
舒白秋在玉雕界复出的第一年,参加的两大重要赛事,作品都以傅先生为灵感。
嗯。
虽然第二件作品还没有真正问世,但傅斯岸已经在考虑。
要怎么给这两件作品办一个巡回展了。
最好在每一张门票的背面,都把构思过程清晰地印出来。
最关键的傅斯岸的名字,要和小啾的名字印在一起。
并排加粗,标成重点。
傅斯岸在愉悦考虑着的时候,舒白秋也在尽力完成自己的作品进展。
不过,这两天,除了天工奖的参赛作品之外,舒白秋还在分心忙碌另一件作品。
那是要送给葛虹的礼物。
舒白秋之前就计划好了,他想要回报葛阿姨在结婚时送来的纯金,准备以父母生前留给他的黄金作原料,为葛阿姨亲手做一件成品。
那件礼物已经完成了大半,是以将近五百克的足金制成,结合古法、錾刻、和珐琅等工艺,为葛
虹制成的一副黄金挂画。
——錾刻星空。
舒白秋做这件黄金礼物的时候,傅斯岸也同样在旁观。
所以他很清楚小啾的进展,也知道对方最近已经很忙,但还是在抽时间完善这件作品。
就是因为想要赶上马上到来的葛虹的生日。
而且傅斯岸也是现在才知道,小啾之前其实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黄金雕刻。
无论錾刻、珐琅,还是那些繁复华美且费时费力的缠丝工艺。
都是小啾为了葛姨现学的。
这当然能说明小啾有多么天才,自学就能这样迅速且厉害。
但同时,这还和舒白秋这么忙也要抽时间一样,说明了——
他对送给葛姨的礼物有多么上心。
表面上,傅斯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没有打扰少年的工作。
他只在心里想。
小啾有一句话说的的确很对。
自己就是很爱吃醋。
还咔咔乱吃。
起初,傅斯岸都还是默然隐忍着。
他不想再耽搁少年本就紧张的时间。
但在舒白秋连续赶工了几日之后,傅斯岸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赶得很紧,舒白秋加长了白天的雕刻时间。
连续几日上工太久,他的身体不由生出一些僵涩感。
那是连续久坐之后的微许不适。
这天,舒白秋也连续工作到了七点多,才去吃晚餐。
吃完晚餐,他还想着雕刻的事。
傅斯岸叫他时,舒白秋还迟疑了一下,说,自己在想,晚上要不要加班雕一点。
但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先生拉走了。
傅斯岸否决了他的想法,并且帮少年做起了按摩。
舒白秋原本没想休息,但他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久坐之后的僵硬。
他谢过了先生,继续被对方帮忙。
久违的活络,让舒白秋放松了许多。
他也并没有察觉,自己被摆成了什么样的姿势。
直到拉伸的方法逐渐有了异样,少年才察觉不妥。
但这时,已经太晚了。
……他就这样以被正拉伸着的状态,彻底地填装了进去。
这几天因为白班忙碌,舒白秋并没有上夜班,他知道先生等了好久,所以也没有怎么挣扎抗拒。
相反,少年心中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又有些时日没摸摸先生了。
因此这时开始,舒白秋其实很乖地在配合,直到他被撑得不行,哆索着掉眼泪时。
都没有说不要了。
但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