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
林默赶忙追了上去。
“崔哥,听说你跟郭叔和好了?”
“当然,我可是他的亲外甥,他还能一直跟我置气啊?”
“那倒是。”
“你小子倒是挺会攀关系啊,这么快就叫上郭叔了?”崔友乐了。
“这不都跟崔哥你学的吗?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林默笑了笑。
“我怎么感觉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崔友嘟囔了一句。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恶龙监狱。
到了东监区,崔友想溜去补觉。
说是如果没有大事,就不要去叫他。
林默故意逗他说:“你这样偷懒,要是被沈监区长看到,小心扣你薪水!”
崔友不以为意地回道:“沈师姐现在忙着别的事呢,哪有时间管我?我就问你,这些天你见过她的面吗?”
听崔友这么一说,林默突然意识到,是有好些天没看到沈轲了。
他好奇问是在忙什么事。
崔友随口答道:“听说是特别行动队那边要打散,重建几支特勤组,师姐有意过去当其中一组的组长,所以最近在忙着跟上边沟通呢!”
林默倒是记得以前听人说过,特别行动队那边的指挥权是隶属于军区,不受监狱长的直接管辖。
所以不论是地位还是薪水,比一般的狱警都要高上一截。
不过招收成员的条件也很苛刻。
例如心志坚定,身家清白,二十岁之前实力得达到明劲五重等等。
“啊?放着这么监区长的位置不坐,干嘛要去特别行动队啊?”
林默不理解。
“沈师姐跟你我不一样,说白了,她来这儿就是镀金来着,等资历和手里头的荣誉够了,她就会往上升一升了。
不像咱俩,顶了天,临退休也就最多混个监区长当当。
而特别行动队的组长,不一定比监区长的权利小,反而还更容易出成绩,立功的机会也更多一些。”
崔友说出了实情。
他说完这些话,也不等林默回应,就自顾自去办公室补觉了。
林默巡视牢房。
昨夜值班的狱警向他汇报,有个年纪大的犯人,昨个儿夜里突发心梗,一命呜呼了。
尸体已经被送去了殓房。
林默知道死者是那名老郎中。
随意交代了几句,便不再过问。
往后几日,日子又闲了下来。
这天,恶龙监狱东监区迎来了两名特殊的犯人。
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二人都是杀人犯。
而且手上的人命还不止一条。
自从上次动乱,东监区这边已经很久没有再关押死刑犯了。
不过,据崔友所说,这二人只是临时关押,很快就会行刑。
北区那边位置有些紧缺,因此才送到东区这边来。
原本林默以为这两人会是穷凶极恶的狠人。
结果没想到,其中一人是个身材壮实,但是面相憨厚的铁匠。
而另一人则是个性子木讷,老实巴交的木匠。
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杀人的凶徒。
林默对此挺纳闷的。
等他看过《罪灵图录》上二人的犯罪画面之后,这才知晓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个铁匠生性十分憨厚。
经常免费帮邻居们锻打、焊接一些农具。
因为热心肠、身体壮,还有一门挣钱的手艺。
他颇得村里一些寡妇姑娘们的喜爱。
遇见的时候,总时不时就要调戏他两句。
有次有个娘们托铁匠帮忙打两把镰刀。
打好之后,这娘们不想付钱。
又见铁匠身体壮硕,心中起了别样的心思,就想以身体抵账。
可铁匠根本不吃这一套,严词拒绝了对方。
毕竟对方两百斤的体重,他也实在下不去这个口。
那娘们就故意造谣诬陷铁匠,说对方占了她便宜。
那娘们的丈夫是村上有名的懒汉。
每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
懒汉知道他那个婆娘的性子。
明白这事十有八九是捏造的。
不过他可不会管是真是假。
这么好的机会,不讹一笔钱财实在是可惜了。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铁匠家里讨说法。
不仅将人给打了一顿,还想趁机讹人一笔钱财。
铁匠被逼急了,一气之下拿起镰刀,将那女人和他丈夫都给弄死了。
而那木匠师傅,说来也惨。
他从小跟随家里人学木工手艺。
尤其是木雕做的极好。
不过他为人老实,到了二十多岁才娶上媳妇。
有次,他给一户有钱人家做工。
结果干了一个多月的活。
完工后那户人家说木匠把他家的黄花梨木椅给弄断一只脚。
木匠辩解说那是他们家小儿子玩闹时弄的。
可惜空口无凭,没人能帮他作证。
那小孩怕挨父母的责罚,便一口咬定就是木匠弄断的。
主人家说小孩子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