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林默才发现原来是两帮人在械斗。
他们的动作凶狠,手里都拿着刀具棍棒。
看打扮应该是地下帮派的那些青皮混混。
林默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两帮人原来是在争抢地盘。
他不由意兴阑珊地扭头离开。
对于这种街头斗殴他已经司空见惯。
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夜色中,林默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折腾了一夜,除了先前那名采花大盗外,他并没有太多收获。
倒是无意中发现了几起奸情。
在东大街蔡记布庄的角落里,林默目睹了店小二与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偷偷摸摸地抱在一起亲热。
他们的喘息声和低语,像是对白天的喧嚣和规矩的反抗。
而在南锣鼓巷的庭院里,王员外与家里的丫鬟,在夜色的掩护下,进行着秘密的幽会。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动作急切而粗暴,仿佛有两团火在夜色中燃烧。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林默仿佛成了一位无形的旁观者,观察着人们在夜色下的真实面目。
每个人都卸下了白天的伪装,放下了道德的束缚,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欲望和情感。
林默站在阴影中,冷眼旁观。
他意识到,无论是白天的面具还是夜晚的欲望,这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而他,只是恰好在此刻,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见证者。
今夜,他对世间百态有了更深的理解。
夜色渐浓,林默不再继续游荡,而是选择返回家中。
……
恶龙监狱,地下三层。
石室中,俞迁与酒陵道人相对而坐,正在进行一场棋局对弈。
青石板雕刻的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地分布着。
这时,俞迁忽然心有所感,不由眉头蹙起。
酒陵道人见他面有异色,便问道:“怎么了?”
俞迁眼眸微闪:“那一位……又来了。”
酒陵道人无奈笑道:“来就来了,你我又不能拿人家怎么着,再者说,我看那位对囡囡应该没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给她另取新名,您又何必忧心?”
“话虽如此,可是不知为何,我近日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俞迁放下手中的棋子,双手撑在膝间,满脸的忧色。
“能有什么事情?”
酒陵道人反问道,“我看您是爱子心切,有些多虑了吧?”
“哎,可能是活太久了,人老了吧!”
俞迁忍不住一声长叹,脸上尽了黯淡之色。
……
地下四层青铜柱内。
“话说那蜀地历来地势险峻,其中有一险地,名为‘一线天’,乃是过往商贾必经之地,历来匪患不断。
彼时,山上集结了一批武功高强,凶猛过人的山匪。
其匪首冯尧更是号称‘双臂能跑马,拳头能站人’,端的是勇猛无匹……”
林默正给龙依绘声绘色地讲着旧书摊上买来的《赵龙传奇》。
说到精彩处,他不由站起身,手脚并用。
随着《鬼道真解》被他提升到大成,他如今操控游魂已经能如臂使。
而他的《临仙神策》比之先前也精进了不少,游魂之躯在他的神魂加持下,变得凝实了不少。
“就在那冯尧即将手起刀落之际,一声大喝传来:‘贼子敢尔!’
身长八尺,姿颜雄伟的赵龙拍马赶到。
手持一杆七尺长枪,刺在冯尧胸口,当即将其挑飞了出去。
冯尧中了一击,只是受了伤,却没有死掉。
他怒声喝问:‘来者何人?’
赵龙翻身下马,朝对方大吼:‘吾乃长山赵龙是也!’
声彻山谷,荡气回肠。”
林默越讲越觉得不对劲。
这剧情怎么莫名的熟悉?
奈何龙依这小丫头从未听过如此热血的故事。
看到林默停下了,她不由急声催促起来。
无奈,林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了下去。
“赵龙怀抱女娃,直透重围,砍倒寨旗两面,七进七出,杀的众山匪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林默满头黑线。
这不就是常山赵子龙单骑救主的故事吗?
那摊主口口声声跟我说是正版武侠小说来着。
嘿,原来是本换皮的盗版书籍!
自己今儿个下值后,得去找那摊主理论理论。
待林默讲完这本书的最后一话,再看龙依。
只见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眼中满是意犹未尽的神采,似乎还沉醉在刚才的故事中。
半晌后,她方才缓缓回过神来,气鼓鼓地说道:“那群山匪可真坏!”
林默诧异地看着她,“咦,你现在能分辨好人和坏人了?”
龙依认真地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他们抢别人的东西,还要害人性命,自然是坏人,这我还是分得清的。”
“可是,那些没有干过坏事,却在山匪进村时,选择袖手旁观,任由他人妻女被掳走的村民,我还是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