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当晚。
吴月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锅顶山的路。
见到了在这里等她的冷伶仃。
这小妮子,性格里带着股子傲气。
一开始,她对冷伶仃多少有些不服气。
直到冷伶仃露了几手真功夫,吴月这才心服口服。
直到次日晨光初现,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
冷伶仃当面向林默夸赞吴月。
说这丫头悟性挺好,那股子韧劲儿更是难得。
虽说根骨上差点意思,但绝对是块可塑之才。
尤其是很有灵性,这才是她最喜欢的。
总而言之,冷伶仃对吴月是打心底里满意。
林默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对吴月的事情也不再过多挂心。
……
山间小路上,许老汉哼着小调,赶着牛车慢悠悠地晃着。
前方,一个小伙步伐轻快,正打算进山。
小伙身姿挺拔,长相俊朗。
许老汉一眼就瞧出他不是本地人。
“小伙子,你这是打算上山啊?”许老汉热心地问道。
小伙回过头来,微笑着点头:“对,我来这儿走亲戚。”
“走哪家的亲戚啊?”
“桥儿沟的刘梆子,我是他远房表侄。”
许老汉眼睛一亮:“嘿,巧了,我就是桥儿沟的!刘梆子家你熟吗?”
小伙摇摇头:“不熟,头一回来。”
许老汉叹了口气:“他家现在可不太平,刘栓子疯了,你去怕是没人招待你。来,上车,我捎你一程。”
“哎,多谢大爷!”小伙子感激地说。
“别客气。”许老汉笑着回应。
心里暗自琢磨:这小子长得精神,又有礼貌,要是能给二丫当女婿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牛车驶入山林。
突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许老汉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挡在路上干啥?快让开!”
然而。
当黑影转过身的时候,许老汉立即被吓了一大跳。
他眼睛瞪得滚圆,露出无比恐惧的神情。
原来,这黑影竟是一只直立行走的黄皮子!
长的尖嘴猴腮,还咧着嘴露出一副瘆人的笑容。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中迸射出令人胆寒的诡异光芒。
“老乡,老乡,我问你个事儿。”黄皮子开口了。
许老汉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记得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黄皮子拦路就是要讨封。
不管你怎么回答,都得倒霉。
只听那黄皮子怪笑道:“嘿,老乡,你说说看,我究竟是更像人,还是更像神呐?”
许老汉吓得大气不敢喘,额头上汗珠滚滚,流到眼睛里都不敢擦。
“你倒是快说啊,我到底是像人,还是……”
黄皮子嘶哑的声音在许老汉耳边不断回响,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他根本不敢开口,生怕说错半个字,惹恼了这黄大仙。
可就在这时,黄皮子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它看到林默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我看啊,你既不像人,也不像神。”林默悠悠开口。
“那像啥?”黄皮子一愣。
“像个棒槌。”林默嘴角上扬。
许老汉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大仙指定饶不了他们。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那么好心,捎上对方了。
而黄皮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正要露出狰狞的面目。
可就在这时,一股让它心惊胆战的压迫感从林默身上散发出来。
林默先前刻意收敛了气息。
此刻,仅仅是稍微释放出一丝气息,就让这有些道行的黄皮子感到压力山大。
它心里明白,这是碰上高人了。
用爪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身体微微有些打颤。
最后它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乡,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棒槌,嘿嘿嘿……”
“啊?”
许老汉傻眼了。
还真有人,不,是黄大仙,承认自己是棒槌的啊?
许老汉现在非常怀疑,这大仙是外地来的。
不知道“棒槌”这词是什么意思。
“那你拦我们的路干啥?”许老汉壮着胆子问。
“老乡,你别误会,我这不是想问你们要不要金子嘛,我那多得是,也用不上,放着也是浪费,不如送给你们?”
黄皮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灿灿的小金条。
话音刚落,它身后突然冒出几只小黄鼠狼。
“快去,把洞里的金子都给这位老乡搬来!”黄皮子吩咐道。
“啊?爷爷,您不是要讨封吗?”小黄鼠狼吱吱叫着。
啪!
黄皮子一巴掌拍在小黄鼠狼头上。
“就你话多,赶紧去,再顺便带些野果子过来!”黄皮子瞪着小黄鼠狼。
小黄鼠狼一脸茫然,但看到爷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揉揉被打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