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间,在段乘鸢和齐白都没努力的某一块方面,他们两个被帝企鹅崽崽群接纳了。
在段乘鸢和齐白闭眼休息的时候,无数只帝企鹅崽崽们一圈又一圈的围绕着他们,团团围在一起,他们不像这两个家伙一样,能睡这么久。
所以,这两只帝企鹅崽崽的特殊情况,让大家伙都很好奇,但是它们很有礼貌,没有打扰这两只小企鹅的睡眠,而且在对方快睡醒的时候,悄悄散去。
“啾啾。”一只帝企鹅幼崽撤退的太慢,摔倒在地,下意识的叫唤出来。
因为它动作迟缓,造成它后面的很多同伴也一个接一个的跌倒,就像是多米诺骨牌。
哗啦啦的一片,芝麻汤圆倒了一大片。
啾啾声不断。
段乘鸢和齐白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醒过来的,她看到倒了一地的幼崽们傻眼了,周围全是帝企鹅崽崽,自己似乎……是崽崽圈中心?
而这边的“事故”也让不少企鹅注意到了这里,其中就有还在作威作福的阿德利企鹅大哥。
那次的严重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之后,阿德利企鹅大哥显然没有放弃,时不时寻找机会。
它的记性不错,加上齐白总是很显眼的,所以这一次,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帝企鹅崽崽圈里的那只幼崽。
想报仇,但是真别说,这帝企鹅崽崽数量有点多,一下子还冲不进去。
它们只能在外面气愤的跺脚,徘徊好久好久,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它们再想找齐白报仇就更难了,要知道就算是有那抹显眼的蓝色,但是在无数只帝企鹅崽崽们的遮挡下,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又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之后,十一月中旬,狂风大作,天空明亮,在这特殊的一日里,帝企鹅家长们顺利回归。
花费了好大的功夫,两小只找到了帝企鹅家长,段乘鸢和帝企鹅爸爸妈妈们好一顿亲近。
帝企鹅爸爸脑袋贴着段乘鸢的肚子,而帝企鹅妈妈则是贴着她的后背。
感受着段乘鸢绒毛的气味,两位帝企鹅家长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崽崽身上的气味,让他们觉得很心安,很平和。
段乘鸢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她很喜欢自己这样被对待,两位家长都是很负责,而且她也很想他们了。
亲近完了崽崽之后,两位帝企鹅家长还没忘记此时的崽崽还饿着肚子呢,他们带回来了新鲜的鱼肉,可以让崽崽饱餐一顿。
先吃谁的食物好呢?
帝企鹅爸爸和帝企鹅妈妈对视了一眼,无声交锋了一下,最后帝企鹅妈妈走了出来。
吃吧孩子,肯定是饿了很久。
她开始给崽崽喂食。
段乘鸢眼睛一亮,她肚子确实已经饥饿难耐啦!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了许多帝企鹅小家庭里面,要知道,这是第一次爸爸妈妈都离开他们,好些忍耐力不行的崽崽,已经开始吃雪充饥。
接下去的时日里面,帝企鹅家长中的任何一位外出捕猎,然后另外一位留下来陪着崽崽,直到没有了存量,再去跟寻自己伴侣的脚步,前往大海捕猎。
崽崽们生长迅速,冰块的急速融化也减少了营地里到海边所花费的时间,帝企鹅家长们不断在期间往返着。
齐父齐母已经熟悉了这样的日程,他们的游泳技术也好了很多,唯一遗憾的,就是齐父还没有找到送给齐白的适宜的礼物。
终于,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份,阳光充裕,极昼范围扩大,营地里的阿德利企鹅数量越来越多。
又过了将近一两周的时间之后。
大概是一种预兆,这一天,帝企鹅家长们喂饱了崽崽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发去海边捕食。
这是难得的温馨时刻,帝企鹅家长们都与自己的崽崽待在一块儿,一起玩闹,很有耐心。
除了齐白。
因为他的帝企鹅家长就很不一般。
齐白只是对着齐父齐母挥挥小翅膀表示告别,然后迈着欢快的脚步朝着段乘鸢跑去,但是跑到她身边时,发现她有点不开心。
齐白眨巴着眼睛,踱步到段乘鸢面前,他当然看到阿鸢小宝贝的帝企鹅爸爸妈妈都在她的身边。
可是……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呢。
他不明白,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段乘鸢知道齐白来找自己了,但是她此刻无法回复他的问题,随着自己长大,必然要面对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亲人的离去。
所以,她现在也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了。
该说幸运吗?这样的事情,段乘鸢早已面对过了一次,奶奶的去世让她第一次直面亲人离去的悲伤。
帝企鹅家长们不一样,但崽崽们已经长大了很多,接下来的事情不再需要他们了,他们需要放手。
宛若雏鹰若一直长在妈妈的庇佑下,那便永远也学不会飞翔。
离去通常都是悄无声息的,就这样,在帝企鹅崽崽们玩耍的时候,家长们仿佛有着一种无以言说的默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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