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旺,“……”
这套路好像不大对!
张春旺咬牙,“我不去!”
刚耍了横,放狗咬了人,这会子又去赔礼道歉,算什么事儿,他不要脸的吗?
“你不想去也行,把你的腿打断,让人抬着你去!”张父严厉怒喝,根本不给张春旺任何反驳的机会。
张春旺知道自家父亲的脾气,明白这事儿明显躲不掉,只嗫嚅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去就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自家儿子百般不乐意,张父顿时语重心长,“人在屋檐下,一定要低头,这话教过你多少遍,怎么还是记不住?”
“能横的时候就横,横不起来时,就夹着尾巴好好做人,这才是生存之道,也才能保得住家业,赚得到银钱,没事别拿鸡蛋碰石头,但也别把茅草放眼里,该踩还是要踩!”
“记住了不!”
张春旺撇嘴,“那岂不是显得十分没骨气,面上多难看?”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他成啥了?
“骨气,面子?”张父冷哼,白了张春旺好几眼,“能吃还是能喝?记住了,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这两样东西!”
做人,实际一点不好吗?
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攀附一条大腿,那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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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言离开张家庄之后,一路往果园而去。
张家庄距离果园颇近,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到达。
阳春三月,天气渐暖,桃树的枝头已是长起了花苞,一些临近房舍温暖的地方,花苞已是悄然绽放,粉红一片,赏心悦目。
陆启言下马,向房舍而去。
郭康来瞧见陌生人前来,急忙上前,“不知尊驾是何人,来这里有何事?”
“途径此处,瞧见桃花开得正盛,便想讨上一枝,不知可否?”陆启言说罢,将钱袋子拿了出来,掏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
果园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赚钱,不拘卖什么,只要合理合法,皆是可以。
这是先前郭康来和夏明月探讨果园未来发展经营时的思路和秉承的原则,具体事宜则是由郭康来视情况而定,因时制宜即可。
眼见桃花可以换钱,郭康来自然不拒绝,“这里的桃花也是可以卖的,既是尊驾想买,那便随便挑选一枝,我帮您折下来。”
“多谢。”陆启言付了银钱,挑选了缀满花朵,且有几朵开放,剩余皆是含苞的一枝。
“尊驾好眼光,既能此时赏花,又能赏的长久。”郭康来笑容可掬,拿了剪树枝的剪刀给剪下来,交给陆启言,又道,“这果园的桃花和杏花不多时日便会盛开,赏花正是时候,尊驾不妨可以与亲朋好友说上一说,若有兴趣的话可到这里赏花,价钱十分公道。”
到时候可以卖上一些桃花,得到一笔不错的收入,说不定还可以提前售卖一些桃子和梨子什么的。
这生意,不就长久做起来了么?
陆启言见郭康来在生意上甚有想法,做事也颇为勤勉,心中宽慰,笑着应下,“一定会告知熟识之人。”
“多谢。”
“告辞。”
陆启言翻身上马,握着手中的桃花枝,再次飞驰而去。
一路往县城而去,到家时,天已经黑透。
众人已是吃过晚饭,中央厨房的人皆已下工,江竹果和庄翠也已经收拾完所有的杂务,回了屋子。
夏明月坐在堂屋看话本,瞧见陆启言带着满身的寒意进屋,急忙站起了身,给陆启言倒上一杯热茶,“回来了,可吃了晚饭?”
“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吃。”
确切来说,他一路奔波,连晌午饭也都没有吃,此时可以说是饥肠辘辘,前胸几乎贴了后背。
陆启言说罢,将桃花递给夏明月,“回来时瞧见有花开了正好,便折了一枝回来,可以留着插瓶。”
桃花香气浓郁,花朵繁茂,夏明月看得十分欢喜,“刚好前几日得了一个白瓷瓶,用来插花正好。”
说着,夏明月便将瓷瓶翻找了出来,往里倒了一些水,将花枝放入。
大小合适,颜色也十分协调。
夏明月颇为满意,将花和瓶子放在了里屋炕边那张靠着窗户的茶几上头。
迎窗而立,映衬着窗口的细木格窗户,夏明月悬挂的淡米色窗帘,以及此时暖黄的烛光,显得尤其好看。
夏明月对这枝桃花十分喜爱,上下仔细打量了许久,将花瓶挪了又挪,甚至又伸手拨弄了一下花枝上的花朵,笑得眉眼弯弯。
许久后才欢快道,“我给夫君做些吃的。”
“好。”陆启言眼中也满都是笑意。
晌午吃的是拽面,面条卤是娄山子做的酱肉卤,滋味浓郁,后味极佳,众人赞不绝口,夏明月也十分认可,甚至特地留下来了一大份,预备着陆启言半晌回来时方便给他做饭。
而此时看陆启言似乎极饿的模样,夏明月放弃了相对纤细的拽面,而是打算做刀削面。
刀削面相传始于元代,需先将面和好揉成长椭圆形状,用刀自上而下,将面条一条一条地直接削入正在沸腾的锅中。
削出的面条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