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了,这成婚时间久了,新鲜感就没有了,他也就备受冷落了。
中年男子……
苦啊!
在章鹤鸣默默消化苦味之时,夏明月这里也喝上了苦药汤子。
原因是夏明月这日早起时,感觉头脑发涨,四肢无力,周身还有十足的酸痛之感。
夏明月起初只以为自己是这段时间忙碌,有些累到了,并不十分在意,只去舀上一盆水好好洗个脸,再准备在院子里头活动一下筋骨,好让周身舒服一些。
而银巧见夏明月一双眼睛有些发木,整个人不如平常动作利索,甚至连脸颊上都浮起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顿感不妥,急忙伸手去摸了摸夏明月的额头。
这一摸,让银巧吓了一跳。
额头烫手的厉害,已是可以用滚烫两个字来形容。
银巧不敢耽搁,急忙扶着夏明月回屋歇息,又急忙喊了青橘去喊殷大夫过来。
殷陵游仔细看诊许久,断定了病因——热伤风。
夏明月素日虽然清瘦,但整体的体质还算不错,即便得了热伤风倒也不打紧,但这段时日夏明月有些劳累过度,体虚无比,患上热伤风后病症要比寻常人要严重许多。
若是不及时医治的话,在这般炎热的天里,容易落下病根儿,严重时,会伤及根本,危及性命。
殷陵游不敢怠慢,急忙先开上了一个退热的方子,让庄翠熬得浓浓的,又亲手做了一个退热的膏贴,让人贴在夏明月的额头,肚脐等处。
而此时的夏明月,已是因为高热的缘故迷迷糊糊,只躺在床上,任由庄翠和银巧照顾。
汤药很快熬好,庄翠端了过来,一勺一勺地喂给夏明月喝。
夏明月烧的浑身难受,这会儿任是喝着苦涩无比药汤子,也没有力气再去计较,只机械性的张口、吞咽。
一碗汤药下了肚,庄翠按着殷陵游的吩咐,不住地用温热的毛巾为夏明月擦拭腋下、手心、脚心等处,好快速降温。
这般忙碌了半个时辰之后,夏明月的后背开始泛潮,有了出汗的迹象。
庄翠不再擦拭温水,而是为夏明月盖上了薄薄的被子,好让她出上一场汗,彻底将高热降下来。
而此时的夏明月早已熟睡。
浑身的不适感,让夏明月做了噩梦。
整个人似从高处坠落一般,脑袋有着失重而带来的强烈撕裂感,而后坠入进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被水完全淹没,难以喘息……
夏明月因此惊醒,骤然发觉整个人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衣裳几乎尽数被打湿,黏在了身上,无比难受。
整个人有些晃神,夏明月呆愣了片刻后,向在床边照顾她的庄翠询问,“我是被人救上来了吗?”
庄翠顿时愕然,“什么救上来?”
“我不是掉入水中,被人救上来了吗?”夏明月也有些诧异。
庄翠,“……”
这是烧糊涂了啊,连生病之事都忘了!
庄翠无比心疼,也急忙解释,“娘子是得了热伤风,起了高热,刚喝了一碗退热的汤药,出了许多的汗,娘子这会儿可好些了,要不要喝些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殷陵游交代过,大量出汗需得多喝上一些水,尤其是放些糖和盐巴的水为好。
被庄翠这么一说,夏明月这才明白,“哦”了一声,挣扎着要起来,“我想喝些水。”
她此时的嗓子犹如小刀剌一般,疼痛无比,需要喝些水来缓上一缓。
银巧急忙拿了软枕给夏明月垫上,好让她靠的舒服一些,庄翠则是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水。
一口气喝上了大半碗的水,庄翠又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方才喝的药是尽快去高热的,这碗则是清热解毒,缓解夏明月此时症状的。
此时高热褪去大半的夏明月稍微有了些许力气,也不必让庄翠来喂,只自己捧着药碗,大口咕咚咕咚地喝下了黑乎乎的汤药。
待汤药尽数下肚之后,夏明月这才喘了口气。
苦涩无比的滋味随着这口气尽数返到了口中,让夏明月紧皱了眉头,甚至干呕了两下。
“娘子快漱漱口。”庄翠端了水过来。
待夏明月漱口之后,又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蜜饯果干。
夏明月吃了两个,又含了一块在口中,好缓解还残留在口中的汤药苦涩感。
果干是梅子做的,酸甜口,这会儿含在口中,倒觉得十分舒适。
夏明月觉得好受了一些,倚在软枕上,脸色略好了一些。
银巧见状,急忙去拿早已准备好的饭食,好让夏明月趁着此时还有精神,赶紧吃上两口,补充一下体力。
饭食是鲜肉小馄饨,包的小小的,可以一口一个,吃起来不费力气。
而记得殷陵游的叮嘱,银巧在做馄饨上没敢用虾仁和虾干来提鲜,只用了大葱和鲜肉,虽说滋味比着有虾仁的要差上一些,但胜在汤头用的是鸡架骨汤,调制馅料时各种配料掌握的也极佳,滋味还算不错。
只可惜现如今的夏明月因为生病的缘故,吃什么都吃不出任何滋味,这碗鲜香可口的馄饨在她口中可谓味如嚼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