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头去壳,只留下完整的虾肉,与姜片一并剁成细碎无比的虾肉泥,再与盐巴、白糖、木薯粉一并和成不粘手且有一定硬度的面团,分成一个一个粗细均匀的长条剂子。
剂子下锅煮熟、煮透后下锅捞出来用凉水降温,彻底凉透后放在笸箩里面,风干晾透。
若是寻常的秋日,天气凉爽干燥,通风良好,风干的时间只需一晚上即可,可秋雨连绵,夏明月又想着早些吃到这种儿时记忆满满的虾片,便干脆以低温略烘烤了一下,以求尽快带走剂子上的水分。
待第二日清晨,长条剂子摸着已是有些发硬,便可以进行切片。
这一步十分考验刀工,若是太薄,虾片在保存的时候十分容易粉碎,若是太厚,虾片在炸的时候容易出现炸不熟,膨胀不起来的情况,因而需得将虾片切得厚薄均匀才可。
且长条剂子此时有一定的硬度,对菜刀的锋利程度也有一定的要求,增加了切片的难度。
好在夏明月手中这把菜刀是先前陆启言专门给她买的,质地厚重不说,也极其容易打磨,都不必在磨刀石上面精细打磨,随意地在粗瓷的面盆或者碗底上蹭上两下,刀口便十分锋利。
此时的夏明月便是如此,只简单地蹭了蹭,菜刀便变得十分好用,帮着夏明月省了许多的力气。
几条剂子很快皆是被夏明月切成了厚薄均匀的片,接下来则是需要将这些片进行充分的晾晒,直到虾片完全干透。
这个步骤,夏明月同样采用了烘烤的方式来缩短时间,只利用烤炉,将所有的虾片完全烤干烤透。
烤干的虾片可以完全收起来,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长时间保存。
但这个步骤,夏明月觉得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她现在要开始炸虾片,炸很多很多的虾片。
锅中放足够的油,待油温足够时将要炸的虾片尽数都放入锅中,无需做其他任何动作,原本薄而小的虾片在高温油脂的包裹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而后体型也发生巨大的变化。
小小的虾片开始膨胀变大、变厚,等虾片完全膨胀,且完全漂浮在油的上面,散发起阵阵的香气时,将炸虾片用笊篱捞了出来,控干油,稍微晾上一晾,直接开吃。
圆片的虾片此时被炸成了花朵一般的形状,拥有不规则的外貌,闻起来带着十足的清香滋味,送到嘴边咬上一口,酥香无比,虾味十足,咸香可口,人间美味!
咯吱咯吱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虾片的美妙滋味,配上些茶水来,大咬大嚼上一通,再喝上些许水润上一润……
不能再享受!
吃到了儿时记忆中的虾片,夏明月满足感十足,而此时的虾片滋味竟是比记忆中的还要好,更是让夏明月欣喜无比,因此狂炫上整整两日,这才稍微放缓了进食虾片的速度。
但其他人,进食虾片的速度不但没有放缓,反而有些变本加厉,越吃越多。
吃饭前,来几片,吃饭后,来几片,睡觉前,来几片,早上起床后,来几片……
甚至范静兰几乎将这虾片当成了正餐来吃,除了虾片以外,并不打算吃旁的东西。
“范娘子这样会不会对身体不大好?”庄翠有些看不下去,好心提醒。
“庄娘子为何如此说?”范静兰不解。
“这虾片虽然好吃,但到底只是零嘴,并非是正经饭食,若是一味只吃虾片,不吃饭食的话,对身体不好。”
庄翠说得煞有介事,范静兰却是不解地抓了抓耳朵,“可是……这虾是不是在吃饭的时候吃?”
“可以。”
“那木薯是不是也可以吃?”
“也可以。”
“我嘴馋吃一点油炸的东西,是不是也没有问题?”
“没错……”
“既然虾可以吃,木薯可以吃,油炸的东西也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吃,那为何用虾仁肉和木薯粉制作而成,经过油炸的虾片却不能在吃饭的时候吃呢?”范静兰发出了疑问。
庄翠,“……”
对哦,为什么不能么?
这每一样东西和步骤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为何放到一起就不可以了呢?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还是说,吃饭的时候吃虾片,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这每一样东西和步骤都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这些材料和步骤生成的吃食,又有什么问题呢?
所以说,虾片是可以当饭吃的!
庄翠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甚至和范静兰一般,打破了心底的最后一道底线,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美味的虾片。
夏明月,“……”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两个人的行为。
只能说,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抵御膨化食品美味的!
这场秋雨,在虾片的香味消散了些许后,才算彻底停歇。
而雨虽然彻底停住,但这场雨带来的寒意却是越发浓重,让原本因为这场雨添上的秋衣,再也脱不下来。
夏明月从前十分怕冷,但今年好好调养了一段时日,加上每日的日常锻炼,体质提升许多,这会儿即便穿的薄了一些,倒也并不觉得有任何寒意。
但这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