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现在,要说收获,的确有,知晓了一些以前不了解的隐秘,许多事情也都可以说得通了。
那些……没有价值。
对自己没有价值。
神农堂朱家!
欲要求生?
那就要表现出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
“关联?”
“公子,先前朱家所言看似无序,实则……在秦国东出攻灭诸国的数年内,诸子百家和昌平君联系很紧密。”
“也是因为昌平君的缘故,诸子百家才能够躲过一些危局,甚至于农家还壮大了许多。”
“公子可知昌平君在寿春城破之前有过什么交代?”
朱家不为着急。
看似没有关联,一切都在关联。
没有以前的事情,何有现在的相连?
“……”
扶苏就那般沉默的看向朱家。
楚国沦亡之时,自己的确在旁边,是一位亲眼见证者,却……如何知晓昌平君临死前的交代?
嗯?
莫不是和自己有联系?
否则,朱家为何今夜前来见自己?
“昌平君在城破之前,为诸子百家留下一条后路!”
朱家脸上的面具略有一些尴尬。
刚才之问貌似有些多余。
不过,那些都不是大事。
复归静然的神色,自案后起身,行至扶苏公子案前,深深一礼。
“后路?”
“墨家已经被灭!”
“农家即将被灭!”
“儒家已经表现出诚意!”
“是何后路?”
扶苏顿然笑语。
朱家之言颇有些虚妄,昌平君……在自己心中的确有不一样的位置,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何预测把握如今的局面?
谁都做不到!
“墨家!”
“墨家……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他们没有听从昌平君当年之安排,也许是其它的缘故。”
“农家有自己的选择。”
“那条后路的核心……便是公子!”
“扶苏公子您就是我们的后路!”
对于扶苏公子这个反问,朱家脸上拂过别样的笑意,面具之形显得颇有些奇特。
墨家!
路枕浪、巨子姬水……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路,至于后果……需要他们自己承担。
语落,再次深深一礼。
“……”
“岂非笑言?”
“昌平君已经死去数年,他的话无论真假,如何为用?”
“农家!”
“在我看来,已然是困兽之斗。”
扶苏也是起身。
神农堂朱家堂主就是这般游说自己的?似乎……不太成功,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心动。
反而,农家现在的局面已经内外交困,在加上萧何为自己献上的策略,剿灭农家之后,自己在父皇那里更为入心。
储君之位……当有很大的机会落在自己头上。
若是朱家计谋仅此,不用出去了。
“剿灭农家!”
“公子,以眼下秦国之力,加上罗网、影密卫、通武侯王贲的五万百战穿甲兵,农家的确没有机会。”
“剿灭农家,公子也可以得到功劳,甚至于……以谋储君之位!”
“储君之位!”
“公子对始皇帝陛下了解吗?”
“公子可知始皇帝陛下为何迟迟不立下储君?仅仅是因为诸位公子不合适,不能够担当大任?”
朱家继续说着。
“你想要说些什么?”
扶苏神色微微一动,自案后走出,踏步偏房,随意走着。
储君!
对于这一点,朱家说的的确入自己之心。
父皇自登秦王之位到如今已经近三十年,咸阳宫的公子也有许多,按照礼仪惯例,早该立下储君。
储君!
亦是国本!
若说父皇不在意这件事情,扶苏……不相信。
“昌平君曾提过这件事情。”
“始皇帝陛下不会轻易立下储君,真要等到立下储君的那一刻,怕也是始皇帝陛下远去之时。”
“其一,秦国初立,始皇帝陛下需要把握权柄,推行各种国策,若有太子,则权柄分散,庙堂二意,不合始皇帝陛下之心。”
“其二,始皇帝陛下自觉没有陛下立下储君,因为始皇帝陛下如今的身体还是康健。”
“再加上,阴阳家蜃楼还没有出海,对于阴阳家蜃楼的目的,扶苏公子您应该清楚。”
“其三,始皇帝垂爱丽夫人,千百年来,子以母贵者甚多,也许是想要看一看将来丽夫人所剩下的公子如何!”
“毕竟,始皇帝陛下等得起,而且,数年前,咸阳宫内似乎传出过立丽夫人为皇后的消息,扶苏公子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春秋以来,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句话不是虚妄!”
“其四,便是扶苏公子一直不合始皇帝陛下之心,一直没有达到始皇帝陛下的要求!”
“以扶苏公子多年来的历练,无论文武,尽皆出色,依从春秋数百年来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