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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先一步前往齐鲁,亦是为此。
行百里者半九十!
那句话,蒙恬将军经常和自己说,一场战事,固然前期势如破竹的大破敌军,可……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可知。
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够掉以轻心。
不能够忘乎所以。
数百年前,晋阳之战,智伯瑶本觉一切事情尽在掌握之中,结果呢?自己的头颅被赵襄子做成了酒杯!
父皇暂时不会立下储君!
然……一位位公子的所作所为父皇定然都看在眼中,会有知晓,那也是自己对萧何那般抉择的缘故。
“公子之事,紧要!”
“公子,在下之担心是田言此人心思极深,在下和她相见也有多面,每一次皆如此。”
“六堂纷争,最开始谁都不看好的田言站在最后,把握农家一半力量。”
“至于苍璩……在下有理由相信,那是田言故意为之,因苍璩的存在,许多麻烦都落在苍璩身上。”
“农家死了许多人,田言站到最后,可见其人手段。”
“而近月来,田言在咸阳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似是有些奇怪,公子若是带她一处前往齐鲁,无异于游鱼入海。”
“更难掌控和驾驭。”
“始皇帝陛下东巡紧要,果然出了一些差错,得不偿失。”
扶苏公子之语,萧何明白。
早早明白。
而自己选择了扶苏公子,也会陪着公子一块走下去,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需要更加的谨慎。
不求事事稳妥,但求将一些不稳定外在之力降低至最少,而田言……便是那个不稳定因素。
换言之,她很有可能造成别样的危险之事。
公子也说了,如今武真郡侯超然物外,不会理会咸阳诸位公子之事,而丽夫人却又对武真郡侯有拉拢之意。
别的不说,就说咸阳宫的曦公主!
曦公主!
是武真郡侯认下的女儿,师尊为阴阳家东君炎妃,身份尊贵,虽非陛下亲女,咸阳宫内,公主之列,除却阳滋公主。
荣宠之盛便是曦公主了。
此外,曦公主和阳滋公主关系极好,丽夫人对曦公主关系也是极好,许多时候,都是将曦公主和阳滋公主一块带着。
那或许不能够肯定的说明什么,起码,可以表明一些意思。
诚如此,扶苏公子接下来的路更添一些艰难,是故,自己万万不允许田言跟随前往。
咸阳!
公子不杀她,就把她永久的囚禁在咸阳就好了,哪怕她这一次前往齐鲁之地,可以为公子立下功劳。
也要避免那个隐患。
“萧何。”
“你之心,我知晓。”
“你之意,我也明了。”
“你的担心,我也有所知,田言此人,她待在本君身边,应有图谋,这一点……本君在泗水郡的时候就知道。”
“罗网!”
“也如你之言,她或许同罗网有不小的关联,却也正因如此,她才可用!”
“无论田言所谋如何,本君可以断定,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什么动作,而且就算短时间内他有一些动作。”
“本君还是可以承受的。”
“萧何,你我相知,而诸夏间,欲要彼此相知何其难,庙朝文武,三公九卿,父皇难道就所有人都了解吗?”
“都彻底了解吗?”
“不!”
“父皇也做不到!”
“法家之道,法术势一体,一些话语的确苛刻了一些,却说得很好,韩非子其人的确大才。”
“无怪乎当年父皇亲自前往韩国新郑见他。”
萧何的担忧,扶苏一开始就明白。
泗水郡之时,萧何就有建言,将田言秘密处死,以绝后患,自己暂缓行之,不为不杀,而是田言还有一些价值。
她手中的一些力量还是不错的。
而田言,接下来需要展现她应有的价值。
隐患。
好处!
权衡为之,一些事情处理好了,隐患也能够变成好处,自己现在还有资格尝试。
“萧何,本君主意已定。”
“田言会随着本君一块前往齐鲁。”
“你……你还没有回答本君十三曹之事?”
“对于你,本君更为看中,本君需要随时知晓和了解咸阳之事,举荐你进入十三曹,父皇并没有什么言语。”
观萧何还欲要有所言,扶苏近前一步,摆摆手。
而后拍了拍萧何的肩头,有些时候过于稳妥非好事,田言若是可以彻底收归所用,更好。
“……”
“公子决意如此,唯有万事当心。”
“根据琅琊郡那里的文书,新任郡尉赵佗已经到了,履历而观,足堪为用,而且他身份特殊。”
“公子和他也有交情,倒是方便许多。”
“至于国府十三曹之事,公子决定就好,十三曹皆可!”
法家之道!
萧何心中轻叹一声,公子之意,略有冒险,至于所得的确有,就算此行有损失,也的确不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