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柳在柳寻用外道第二后收集到不少风闻后，解锁了大梦迷蝶能力的部分答案。

至于更深的隐秘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柳寻暂时没有管这个。

至于以前自己是否被大梦迷蝶替换过时间线，柳寻都不在意。

他就是他，只要记忆存在，那就是柳寻！

与其纠结“重启后我还是不是我”的问题，倒不如抓紧时间办其它事。

柳寻目视万贯天灵，道：“天灵大人，现在可否告知我神人的讯息呢？”

按照交易事先的约定，天灵该给柳寻的报酬是神人的跟脚。

万贯天灵打量柳寻一番，发现他不惧知道神人跟脚后的祸患，不由咋舌：“好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存在了。”

“也罢，我便告诉你神人的来历吧。”

万贯天灵挥手，将外界隔绝，自己与柳寻独处一个特殊的空间内。

“天地初开混沌，后生四民，鸿尊借四民证道。”

“其道名为【三千大道】！”

“然而三千大道无一有内容，全都是空白。”

“上古时期，鸿尊开创圣朝，让人族有了生息之地，而后立圣皇执掌圣朝。”

天灵说道此处，深深看了柳寻一眼，继续道：

“十万圣皇皆自天外。”

“来自天外的法理让大荒混沌渐渐衍化为清浊二气，清气升，浊气降，圣朝安乐，人族昌盛。”

“然而鸿尊为了填补三千大道，势必会和天意产生冲突。”

“祂欲让圣皇死后入【三千大道】，但天意早就预定了圣皇死后道途归属。”

“时有太素为圣皇之师，借天地奇景【圣皇洞】隔绝鸿尊窥视。”

“太素未称尊时，借天意威能与鸿尊立下约定，鸿尊不取圣皇道途，但大荒总有天赋奇绝者创道，鸿尊转而取那些八转死后的道途炼入【三千大道】。”

“鸿尊死后，太素称尊，三千大道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天灵目光仿佛穿过道天，看向了某个方位。

“三千大道借化民身躯活了过来！”

“祂们自称神人！”

“神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狩猎天下绝强道途，不断更迭三千大道！”

“祂们暗中影响大荒众生，便是想通过各种设定好的轨迹来催使强大道途的产生。”

“神人有化民先天天数【神出鬼没】，也有三千大道能力，故而知其者为之色变，不知其者浑浑噩噩。”

“三千大道更迭至后来，甚至有道尊之姿者死于排在靠前的神人之手。”

天灵似乎想起一些人，不由感慨。

柳寻也想到了历史上那几个绝世巨擘，明明顺风顺水快要证尊了，最后却死得古怪，只留给后世令人唏嘘的结局。

这还让柳寻意识到，若是那几位被神人猎道，岂不是以后要面对的敌人会很强！

旋即，柳寻也收敛了创出外道第六的自大之心。

比起那几位来，自己可是还差得远呢。

万贯天灵言谈至此，便不再透露更多讯息，柳寻也不强求，他已经支付不起停留多宝道天的费用了。

刚好外道第六创出，有此法，便能重新行走大荒。

柳寻收拾了一番，便先施展外道第六于自身，而后离开了多宝道天。

万贯天灵目视柳寻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柳皇啊柳皇，你这是放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如此才情之辈，想必惊绝天下的时间不远了。”

柳寻出了多宝道天，先行去了几个红娘所在的位置。

之前为了防备神人通过红娘偷袭道天中的本尊，柳寻将红娘与自己的联系断了，现在需要重新连上。

至于红娘身边的神人，已然不是危险。

外道第六【诸相非相】！

我立于神人面前，神人不能察我！

神人眼中，我乃是无关紧要之人。

凡我所有外相，在神人眼中皆是虚妄！

这便是柳寻以【道可道】天数假想出的道途。

果然，当柳寻出现在红娘身边时，并没有出现神人篡夺意识的情况。

柳寻在重新取得联系的红娘身上也施展了这外道第六，祂们在神人眼中也成了边缘人物。

运道、阴阳道红娘归位，食道红娘蚊仙那里，柳寻依旧让它藏于狄夷体内【吃里扒外】。

值得一提的是，在章白梦这个促使叶闵敌视蜂仙的引子没了后，神人直接影响那蜂仙中的黄泉魔仙对路人叶闵动起了手。

柳寻就以相见难站在蜂仙身旁，不论是云仙还是神人都没有察觉到他。

相见难让天下人不见我，外道第六让神人忽略我，这也是柳寻继续潜藏行踪的根本。

果然外道第六是成功的。

不过柳寻也不会大意，天下诸法并非没有破除之道，自己测试的只是末流神人，换作顶尖神人能否奏效也犹未可知。

好在外道法能够成长，发展到无神人能察觉他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柳寻所谓的攻守易形。

往日是神人藏于暗中影响我，以后我藏于神人背后观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