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高烧的姜知雨被好心的邻居捡到送到了医院。 “你父母电话多少?” 时泽给姜知雨挂上号,安排她坐在等候区后便拿起手机准备给她的父母打电话。 毕竟自己还要赶毕业设计,没有太多时间在这儿陪着她。 脑子烧得有点混沌的姜知雨过了两秒才像接收到信息一样回答道:“我跟他们闹掰了。” 时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因被打乱计划而升起的烦躁。 他继续问道:“那你朋友呢?” 依旧是迟到两秒的回答。 “她们住得好远的。” 恰巧此时,医院的叫号广播响起,叫到了姜知雨的名字。 时泽只能暂时放弃追问,“到你了。” 姜知雨自觉站起来,伸手扯住时泽的衣角。安安静静地跟在时泽屁股后面。 大概是怕被时泽抛下,就算是护士给她扎针时,她也依旧空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时泽的衣服。 将时泽的衬衫都抓皱了。 时泽提着输液瓶把她带回原来的位置上,并把输液瓶挂到输液架上。 随后时泽转身打算去给她接点热水回来,但姜知雨却固执地扯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时泽皱着眉头低头,想叫她放手。却看见姜知雨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助地仰望着他。 这让时泽一下想到了初中时被父亲强压着让给表弟的那只他很喜欢的小猫。 那是一只他养了许久的小猫,被父亲送给表弟时它已经怀孕了。它被表弟带走时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后来因为抓了表弟一下,被脾气暴躁的表弟摔死了。 它生的猫崽也被表弟扔了,好在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捡回来了。 他现在养的小谷其实是他捡回来的猫崽的孩子。 “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这里人有点多,我害怕。” 被姜知雨用湿漉漉的眼神注视着,时泽烦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轻声对胆怯的姜知雨说道:”我去接个热水就回来,别怕,不会丢下你的。“ 姜知雨这才慢慢松开手,她呆呆的望着时泽离开的背影,听着耳畔嘈杂的人声和广播声。 尽管从时泽口中得到了承诺,但她仍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很快,时泽就接完水回来了,他拿着从护士那里要来的一次性纸杯,纸杯里盛满了热水。 他就这么端着一路走过来却是一滴也没撒出来,只能说不愧是建筑师的手,不论是画图还是端水都稳稳当当。 时泽将水递给姜知雨说道:“先把药吃了吧。” 姜知雨最讨厌吃药了,因为每次吃完药老感觉自己喉咙有异物很难受,甚至有时候咽下去了还会突然呕吐出来。 说实话,她真的很怀疑是不是她每次都根本没咽下去过,药片一直卡在喉咙了才会出现那些情况。 所以平日里她都是能用身体硬抗就绝不吃药。 只是这次身体状况不允许了,而且还有时泽盯着她,她也不好意思再拖拖拉拉。 于是她便皱着脸将一把药片塞进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再快速仰头咽了下去。 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又来了,姜知雨不得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热水,企图将这种异物感压下去。 时泽看见她把药吃了也放心了许多,再加上输液,双管齐下高烧应该很快就能退了。 他看到姜知雨再吃完药后,双手捧着他接来的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丝念头。 【她好乖啊。】 晚上八点,输液瓶里的液体缓缓流尽,姜知雨也已经退烧。 时泽叫来护士帮她把针拔掉。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回到公寓。 “今天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晕倒在哪个角落也没人发现。” 开门之前,姜知雨对时泽郑重感谢道。 “不客气,你回去记得按时吃药。” “嗯,谢谢!” 一回到房间,姜知雨就瘫坐在沙发上。 高烧退却后的乏力与酸痛一齐涌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撑起疲惫的身子,用最后的精力洗漱完。 在躺上床铺盖上被子的后,下一秒就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在睡足了满满十个小时后,第二日就恢复了大半的精力
西士多和曲奇饼干(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