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客套的余地。 “既然快到了,多走几步也没什么。” 也不知冯彻是真的没看出她的窘迫来,还是故意为之。 宋静脸上挤出一个略显自然的笑来,只得接受了这一提议。 “怎么,你跟我走在一起很紧张吗?” 宋静突然被他戳中心事,吓了一跳,顿时又囧又羞,脱口而出:“没有,我紧张什么?” 冯彻轻笑,“没有就好!” 终于到了楼下,楼上从窗子里透出来的明明灭灭的灯光把楼前的方寸地方照出了一片暖色。 搓棉扯絮一般的大团白色雪花从不见天际高空中滚下来,在暖融融的灯光下旋转飘飞,落了两人一身。 “谢谢你!” 宋静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将围巾摘下来递还给冯彻。 “老周说让我住校。” 宋静身形突然顿住,不知道冯彻说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过身来看着冯彻。 “我答应了。” 冯彻语气沉沉,但没有往日的冰冷,有几分没话找话的意思,宋静点点头,声音淡淡:“嗯,挺好,明天见!” “明天见!” 宋静说完没有再回头,转身没入黑暗,径直上了楼。 冯彻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那扇老旧的单元门前,然后许久才抬头一一扫向每层住户的窗前,在脑海中勾勒着沈柔家的样子,该是和他截然相反,温馨而舒适的。 他回去的时候,徐百川正和董浩两个吃下一顿呢,又开了火,把剩下的菜涮了一遍,见冯彻回来,徐百川笑着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多聊一会儿?” 冯彻护撸了一下头上和肩膀上的碎雪,腔调硬气地道:“有啥可聊的?” 边说边往卧室走,徐百川端着碗靠在门框上笑道:“天南海北随便唠呗。不过我是看出来了,你怕是一见到宋静,就不会说话了,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别胡说八道,没影的事。” “啊彻,你真喜欢宋静啊?” 董昊也端了碗进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冯彻。 徐百川道:“看着没,昊子这么个只知道吃的二缺都开窍了。” 董昊一听就不乐意了,上前不客气地踹了徐百川一脚骂道:“草,别乱BB,知不知道什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我要是二缺,那你也离二缺不远了。” 徐百川愣了一下,冯彻也正好趁机转移话题,笑骂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学问这么好,隐藏的够深的。” 徐百川道:“我看他那是二十年了才学会这么两句文词,但凡他能把这两句写作文上,也不至于每次作文挂蛋,老周也不能请他喝茶。” 董昊不服气地呛道:“去你大爷的,说得好像你语文多好似的,某人还不如我呢,也不知道哪个文盲写的‘小乔初嫁了,雄风勃发’,‘白头搔更短,黑毛拔越长’,‘银瓶乍破水浆迸,金身突出刀枪硬。’” 董昊所说的,正是高二下学期时语文老师课上随机抽查时徐百川生搬硬套硬着头皮往上懵的。 一说到这儿,冯彻也想起来了忍不住发笑,那会儿下课以后语文老师就跟老周告了个刁状,害得徐百川写了一个月的高中必背72篇文言文和古诗,还要定期去办公室给老师们来一次表演。 “那你还不如我呢,一个也写不上。” 董昊眼睛一瞪,两眼放光,言辞凿凿:“我不会我承认啊!宁可不写,也要发扬我校实事求是的作风。我凭自己的实力,我光荣。Do you face speak ?就know 整天speak speak的,还his ther 的who too no服。” 本来徐百川还想再斗两句嘴,结果被他最后一句董式英文给整破房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朝他竖了一根大拇指。 冯彻在一旁也被这俩货逗得不行:“你俩可真是够了,不过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你们俩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董昊:“啥事儿?” 徐百川:“这事儿?我文盲这事儿?” 冯彻“啧”了一声,徐百川瞬间明白过来了,一拍脑门:“哦,这事儿,你放心。” 董昊一脸蒙,到底啥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