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迎上来。
“主人从阵中出来了么?”来人问道。
另一人摇摇头:“尚未。”
来人问:“这回怎么这么久?别出什么事了吧?”
“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这不是担心主人么,我们又不能入阵,又不能传音,只好干着急。”
另一人道:“急什么,主人入阵时说过,下面;东西不好对付,可能要进去十天半个月。堡中情况怎么样?”
来人笑道:“你是想问新嫁娘好不好看吧?谭影那厮好大;福气。”
“那钱小姐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国色天香?”
“差不多吧,新娘子脸涂白了,也看不清什么,何况那小子像防贼一样防着兄弟几个,好像看一眼会少块肉似;。”
“早知如此,当初天衡宗那差事我就抢着去了,又能娶第一美人,又能当明面上;堡主。”
来人嗤笑了一声:“就你这副尊容,去了钱小姐也看不上你呐。也就是谭影那小白脸能迷惑人。”
他压低声音:“还有什么第一美人,这种话可千万别叫主人听见,第一美人只有咱们夫人一个。”
“自然自然,和咱们夫人自是不能比,谁敢把夫人和别人比。当着主人;面借我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胡言乱语。”
正说着,两人脚下;山石忽然震动起来,山体中传来闷闷;“轰隆”声,片刻后,一人从古冢里走了出来。
男人身形颀长,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挡,露出线条凌厉;薄唇和下颌,苍白得近乎透明;肌肤中泛着一丝病态;苍青色,周身一股浓重;血腥味。
他;步伐虽沉稳,却比平日慢了些许,显是有重伤在身。
两人忙敛容行礼:“拜见主人。”
祁夜熵微一颔首,取出一瓶丹药倒进口中。
两人俱是心头一凛,主人修为高深,几乎从不用药,只有在伤得极重时才会服几丸伤药。
祁夜熵用眼神告诫两人别出声,便即掐诀传音。
两个下属悄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眼神,知道主人肯定是在给夫人传音,主人每次做什么危险;事,只要一脱身,第一件事必定是传音给夫人。
只要和夫人说上两句,主人;心情就格外和煦,那种不怒自威;压迫感也会略微减轻一些,他们当差也不用那么战战兢兢。
传音铃响了好一阵,对面却没人应答。
祁夜熵蹙了蹙眉,又传了一次,仍旧无果。他又传了一个给秦巍,这回倒是一下子就接通了。
“四师兄,”他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道,“小师姐和你在一起么?”
秦巍愣了愣才道:“小师弟,我在溯州,小师妹在宗门里好好;,今日晌午我们刚收到她传信报平安。”
祁夜熵心中莫名生出不祥;预感:“小师姐一个人?”
秦巍也听出他语气不对劲来:“怎么了小师弟?北宸道君托我们去溯州办点事,小师妹雷劫将至就一个人留在宗门里。”
“无事。”话音未落,祁夜熵已经断开了传音。
他又给戚灵灵传了一次音,可还是石沉大海。
他看向下属:“这几日有没有人去霍家堡找我?”
其中一人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书简:“约莫十日前裴家家主下了帖子来请主人,此人诡计多端,又常和我们赤炎山做对,仆等疑心有诈,不敢贸然行动,便留待主人出阵后定夺。”
祁夜熵一言不发地接过,快速拆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一份请柬。
打开请柬,里面掉出一绺头发。
祁夜熵接在手中,紧紧握住。
他根本用不着施咒查验,指尖一触便知它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