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和袁金龙沉默地对视,最后船长摸了摸自己满是毛发的脸,尴尬地问:“九尾狐,不是一个传说吗?”
他的确没有见识,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混血种才能看见的东西,像是个刚学走路的孩子。李泽他们并不奢求船长不要将这些事情说出去,但他们反而期待船长能做出什么与价值的行动出来。
他们算不得经验丰富,老实说还紧张得要死,他们就想赶紧出去,而不是在这东转西转。
“在混血种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传说。”李泽沉重地说。
船长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感焦虑。
“我们遇到过斯芬克斯,就是守在金字塔前面的狮身人面像,遇到过裂口女,嗯,我想那个应该就是日本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还有自主行动的骷髅、吸血鬼、大恶魔、龙,我甚至在想这个世上会不会有貔貅或者混沌这种级别的古文化生物。”李泽牵起棺内一位女孩的手,仿佛相隔千年等待岁月的情缘一样。
哈特也学着上了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生牵手,不得不说女孩子的手又小又柔,虽然干瘪得没啥水分,嫩这个字眼完全显示不出来,但这种心底的满足感化成喜悦贴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是九尾狐什么的,感觉也不是不可以。
“老大,你有没有想起临行前,校长和我们说的那句话?”袁金龙沉声说。
“校长说得多了,你想说哪句?”哈特得寸进尺地抚摸着唯一没有失去水分的脸,这也是他感到奇怪的原因,脑袋以下的部位全部干枯,只有脑袋以上完好无缺,为什么?
“德川赖三院说的那句。”袁金龙提醒,“九尾狐实际有十条命。少数学者认为九九归一实际上是九位以上多一位,一位归整体。猫有九命,其实还有自己本体的一命,九命归尾巴,本命为原体,变相地理解,九尾狐其实也有十条命。”
“如果是这样......”李泽看了眼三口棺材,“2006年加上18年就是今年2024年,这是她的第十次轮回。”
“她想做什么?飞升成仙,坐化求道?还是修炼完整,大圆满境地,成为一世妖王?我靠,我们遇到的是这么大能的妖,当真幸甚。”哈特用出自己看修仙小说得到的一切认知。
“她要是能成仙成神,那我们还用枪干嘛?”李泽对着哈特小腿踹了一脚。
“说的也是,如果真那样,我就要创立合欢宗了!”
“你咋不说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杀了?”
袁金龙手指敲打着棺椁,忽然说:“会不会......九尾狐是原罪?”
哈特突然觉得手里的纤纤玉手好像手榴弹的保险栓,急得松手拉开距离,在那句爆炸性的话语下,这三口棺材就像某个杂//种摆设的地雷阵一样,就等那些贪图美色的家伙去踩,然后吸干血液,榨干有用价值,完成复活。
李泽盯着棺椁里静躺的女孩:“原罪的话......‘色欲’?”
“很有可能。”袁金龙思考着,“老大,第一次看到她们的外貌的时候,我们可都被深深地迷住了,你们我不知道,反正我那儿那个了,能直接引发生物最基本欲望的原罪,可不就是‘色欲’吗?”
“妈/的,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原罪,太可惜了!”哈特伤心念叨。
“你也可以抱着睡觉,就像抱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李泽耸肩。
“喂,师弟,这可是原罪啊,要是突然活过来,我可能就会像妖魔漫画里那种被榨干的。”
“你先前不是挺爱不释手的吗?还把人家的衣服脱了。”
“那是检验,懂吗?检验。”哈特严正声明,“不然我怎么跟你们说那通废话。”
“但原罪只是猜测。”袁金龙说,“如果风音摘楪希是第十世的九尾狐,也就是‘色欲’的话......她会不会有点儿明目张胆啊?上大学诶!这种级别的家伙不应该像个皇帝一样坐在高位上或者隐藏幕后当一个操控者玩弄别人吗?”
“也许她转世忘了自己的身份。”哈特直言。
“也许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有苦说不出而已。”
哈特一脸震惊地望着李泽,她可没想到在自己的师弟有这么一天会朝敌人讲话。
李泽却不管不顾。
他所经历的事情远比别人看到的事情要多,‘贪婪’就是一个,一个因为贪婪而陷入无法自拔境地的可怜之人。她那个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她既没有杀人,也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操纵整个棋盘,她也是棋盘的上的一枚棋子,只不过她是被拱着前行的棋子。
见了霸凌、见了恶语相加、见了绝望、也见了从天堂进入地狱。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也在后续的时间里翻阅了佛经、圣经以及其他哲学书籍。
事实下来,天堂不是天堂,地狱不是地狱,人间不再人间!
七宗罪乃人性的恶,七美德乃人性的善,可当七宗罪都接受不了人性的恶时,那人是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让人不由得愤怒,也不由的无奈,谁都讨厌那种恶的人,但谁都有可能活成那种恶的人,在你用尽最大的努力证明自己证明生活的意义时,在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