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屎最起码是专一的屎,你个搅屎棍是哪里屎香就往哪里搅。”
“你信不信我现在搅你?”
“来啊,有本事你来啊!”
高尔脸都绿了。眼前两个老顽童一个站在座位上撅起自己的屁股,一个开始解开腰间的皮带,看着架势,‘搅屎棍’这个名词将要被迫变成动词而付诸实际。
“如果谈判过程有这么轻松就好了。”克劳迪娅含着笑。
“亲爱的,这可不是谈判,这是作战会议。”高尔扶额。
“不管是谈判还是作战会议,都十分僵硬,像父亲和副校长这样的气氛,不可多见。”
“你不阻止?那可是你父亲,再继续下去,这里马上就会变成自有文学。”
“对于父亲的任何行为,我毫不在意。”克劳迪娅笑得更美,“反而现在我更在意一个女孩,我很想和这跟女孩见上一面。”
“你在吃醋?”
“不。”克劳迪娅摇头,“优秀的女孩,会让人着迷向往和竞争并驾,我看过很多中国言情小说,里面女主女配关系总会让人莫名其妙,现实世界也有,但比小说要来得真实。”
“有没有可能现实比小说更加虚幻?或者说阶级。”高尔提醒,“侄女,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是不会理解还未攀爬金字塔人的思想,这类人的视野是整个世界,而下层人的视野只有硕大的金字塔。人性就是这样,钱、权,不在手里的时候,旁边的人全是竞争者,但在同等阶级中,钱、权就会失去比较资格,而化为名和利,有名可扬,有利可图。”
“对我来说,是竞争......”克劳迪娅把弄着桌上的杯子,她有轻微的强迫症,在偌大奢华的餐厅中,被自己父亲弄得杂乱的桌面让人不悦,“但不是汉语中的雌//竞。”
“雌//竞?那是什么东西?”
“为了优秀男人而进行女性之间的竞争关系,理念上是贬义词,以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争夺父权或男权恩宠的不正当竞争。小说里经常有通过奢侈品消费、整容手术、动作陷害、言语针对等等方式提升男主对自己的好感,让男主丧失对别的女人的爱恋。”
“有时候,希望你们这些孩子少看这类的书籍,包括电影电视剧。”高尔说。
克劳迪娅耸耸肩:“这是生活,不可能每天都盯着财务报表。”
“你是要入学的,书看了吗?”
“以校董的身份,我可以免考,甚至以成绩第一的资格进入。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入学考试以及大一学年的书籍,我通过艾玛已经自学完成。”
“我觉得你会是新生中最璀璨的新星。”
“新星不是在京都吗?”克劳迪娅微笑,“那位你们一直撮合的我的未婚夫。”
高尔有些尴尬。
他们的确像个月老一样使劲撮合,甚至巴不得把那根红线换成钢丝或者手铐把两个人铐起来,将校董变成自己学生的妻子,不仅会得到莱斯克斯的全部,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可强扭的瓜不甜,他们能怎么办。
就像散养的公猫和家养的母猫,完全没有感情基础,而且没到发/情期,除了打架还会什么?现在母猫被公猫在旧金山的威风深深吸引,OK,她喜欢上了,可公猫呢?跑去别的家猫面前谈恋爱去了。
开枝散叶的确不错,但被克劳迪娅不轻不淡地奚落,心底浮上愧疚。
高尔看了眼唐昊和莱特,两家伙已经开始玩起石头剪刀布谁输给谁一杯酒的惩罚游戏......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没本事的人才需要从小到大不断地改变自己,让自己变成别人,让自己变成自己都不喜欢的人,而我,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挡不住别人拿我来比较。合理的竞争会让人进步,摘楪希小姐,会是那个值得用心对待的女孩,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克劳迪娅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你们想要摘楪希小姐的身上的秘密,我却觉得她很可怜。”
“说的对,轮回后还是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永远逃脱不了,啧,是我我都懒得活到18岁。”唐昊放下手里酒杯,撇嘴道。
莱特忽的沉默下来,垂头斜瞟自己的女儿,一言不发。
他想起那天,四周都是欢呼雀跃自己却鬼哭狼嚎的那天,冒着硝烟的枪械高高举起,所有人传递着海潮般的欢呼,而他颤抖着拥抱着妻子,寻找医药箱里的酒精,给手里的刀刃消毒,然后剖开她的肚子。
他从人堆里翻出了妻子,因为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坠落在血海中,被一具具失去头颅的尸体慢慢掩藏。
奇迹的,她还睁着那双透亮的眼......虽然一根断爪刺穿了她的胸腔,可能是肺部,也有可能是心脏,可她凭着坚定的意识,等着自己所爱的人来到自己身边。
“请把对我的爱,留给你的孩子。”她每说一个字,就会吐出一口血来,“我想叫她,克劳迪娅。”
“如果是男孩呢?”莱特把她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没有任何医院能再救下她,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所能够救治的医院,即使要他用命换命,他也情愿。可是医院只能治病,用命换命的说法,只有恶魔,他们站在恶魔的对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