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屑地嗤笑道,
“正好,如果一下子就被干掉,我还不好全力试招……”
随着血液越流越多,林檎雨由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脚也渐渐不听使唤了,强大的雷遁因为控制不力,甚至开始反噬,麻痹了操纵者的躯体。
见到如此发展的飞段,似乎少了许多作弄祭品的快感,因为体会不到林檎雨由利身上濒死的绝望与疯狂,献祭的效果反而较差。
于是,飞段干脆直接用漆黑长矛刺入自己的大腿,将林檎雨由利灵动的身法不由得一滞,紧接着,又刺向了腹部,扎了一个对穿的伤口。
“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会受伤,也会死啊!”
见林檎雨由利半跪着蹲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痛苦颤抖,飞段终于体会到了这次献祭的效果,心情稍微好了点,最后干脆扎入了胸口,将心脏刺破,血液如泉涌一般流出。
受此重创,林檎雨由利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扑倒在地上,血液侵染了附近的土地。
“如此嘴硬,也只有这种程度?”
将漆黑长毛拔了出来,飞段再次刺向了肺腑之处,除了让林檎雨由利疼痛地颤抖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仪式进行了几分钟,就在飞段以为这就是结局的时候,陡然间发现林檎雨由利的身体不再流血,而且伤势有自动恢复的趋势。
似乎睡了一觉的女雾忍,嘴角挂着邪笑,拄着雷刀·牙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不仅没有将血污抹除,反而让白净的脸上更加狰狞了。
“战斗啊,这就是我的宿命,也是超脱命运的唯一路途。感受了一番死亡的孤寂感,才能体会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怎么……你也是不死之身?雾忍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技术了……”
“不死之身?这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至少,你这个被邪神攥在手里的玩物,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闻言的飞段,看着林檎雨由利手腕处那正在诡异律动着的漆黑菱形印记,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要再问几句,就见林檎雨由利再次消失在视线中,自己的腹部一痛,然后就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好快,变强了!”
一条条黑色纹路顺着手腕,从黑色印记处,往头颅和心脏的位置蔓延,林檎雨由利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
“那是什么鬼东西?”
“谁知道?反正这东西,已经和我的命运连为一体,密不可分了,只有死亡能让其躁动平息。”
平澹地说着冷漠的话,林檎雨由利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半边身体都有了明显的异变,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还长了一根奇怪的独角。
“这位自称是邪神卷顾者的大个子,能否展现出更多的力量,让我见识见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就太让人失望了,除了耐打一点,就没有其它本事了吗?”
除了面对角都的时候,飞段就没遇到过如此让自己感到棘手的时刻。
如果对方和自己一样,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怪物,很多招数就没有用了。
如果两个不死之身的拥有者你一刀我一刀地彼此伤害,那得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
然而,实际上的发展并不如飞段所料,所谓的势均力敌,也只是一时的。
飞段的体术实际上并不弱,因为有近乎无限的体力加持,只要不能将它在短时间内击倒,最后都会被他耗死。
而激活了“楔”状态的林檎雨由利,也远称不上无敌。
“楔”带给她的并不是直接赐予不死之身,而是超强的快速恢复能力。
一旦伤势严重到恢复能力赶不及,依然有失去生命的风险。
当然,这与普通的自愈能力有本质不同,因为“器”的特殊性,林檎雨由利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将致命要害的弱点减轻到了足够低。
只要不同时将大脑或者五脏六腑破坏殆尽,让恢复能力有足够的时间发挥,就可以用近乎不死之身的效果,和飞段比拼彼此伤害。
这其实已经是进化到更高层面的大筒木一族才拥有的能力,林檎雨由利这个疯疯癫癫,时不时做一些出格举动的女雾忍,第一个觉醒这种能力,让古杉卜水也感到很意外。
又过了几分钟,气喘吁吁的飞段,和浑身是血的林檎雨由利默然对视。
以目前两人的打法,其实谁也奈何不了谁。
除非砍掉对方的脑袋或者四肢,削弱甚至瘫痪其反抗能力,否则,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斩首何其难?
“我说,你们雾忍找我们的麻烦,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可不记得有过招惹到你们……”
“那种事,谁在意,四代目那个装嫩的老头子说你们该死,我们就来了呗。都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想说一句误会,就彼此罢手吗?”
“应该不行吧!”
都打出真火了,不分个高下,那么多血,岂不是白流了?
就在两个近乎势均力敌的不怕死的疯子在血拼,字面意义上的厮杀之时,远方的桃地再不斩,西瓜山河豚鬼与干柿鬼交三人背靠背防御,被角都和四名属性心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