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她,听说如今也是跟着到了金陵城,就在码头楼船之上,还有老爷,贾家九房的老宅可被禁军给围着了,滴水不进。”
“贾家的九房,那不是贾文夫嘛,果然也是报应啊,不管他,你和我来,去见一下老太君。”
“是,二老爷。”
甄应嘉起身就带着管事往后院走去,如今的甄家是一府连着一府,占地极广,可是二老爷就和老太君住的极近,倒是老大甄远道则是自己单独居住一个府邸,距离有些远。
在路上,甄应嘉心里也是不断盘算洛云侯来此的目的,根据京城那边的来信,显然是奔着林如海和江南盐政来的,按理说应该是直奔江南扬州城,为何直接杀入金陵城,还把卫军一窝端了。
这些卫军可是出了什么事,想到了江南卫军指挥使严从,也是琢磨着。
百思不得其解,至于贾家,那也是没办法了,当年做的事该还了,想要救他们也只有京城那边能救,至于金陵城都是看笑话呢。
到了甄母所居住的荣园,进了中院,然后入了内廷,甄母早就吃完早膳,在那逗弄着甄宝玉说笑,见到老二来了,就说道;
“老二来了,今个怎么有空来此,不是说要去盯着布庄的吗?”
甄应嘉则是看了一眼屋内,也是不好说话,只得应承一句;
“母亲,儿子遇到些难事了,王家那位昨夜到了。”
甄母听了一时不明所以,王家谁到了,只见甄应嘉一指北边的关外方向,甄母就响起那个倔强的身影,是她,一时有些惊异。
看了眼宝玉,就对着身边的嬷嬷说道;
“吴嬷嬷,把宝玉带到后堂,吃些东西,”
“是,老太君。”
身边的几个嬷嬷就过去把甄宝玉带到了后堂,见到人走了,甄母这才问道;
“老二,王家那位回来了,那关外的洛云侯可是已经到了金陵?”
“母亲慧眼,昨夜到的,而且把卫军上下的将领全部抄家了,听说贾家九房那边的宅院,也是给围着了。”
甄应嘉也是坐在一旁,把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甄母则是摸着拐杖上的龙头,思索了一下,果然是因果报应啊,话说应该还没到二十年,竟然这么快,
就对着老二说道;
“老二,即刻带着地契,还有银票,到洛云侯那,不,到王夫人那让你夫人亲自走一趟,如今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在京城,只有三姑娘在此实在不行一起去,到了那,还是有些不妥。这样,老太太我亲自写下拜帖,邀请王夫人来府上赴宴。”
甄母再三斟酌都是感到不妥当,直接亲自写下拜帖邀请王诗涵和洛云侯来府上一聚,有些事还是的是当面说得好。
“儿子知道了,母亲,那些地契和银票等会就直接送到您这,只是不知道王夫人会不会来?”
甄应嘉还是有些担心王夫人未必会上门,如今身份互换,还有如今的时局,早已不是当年了。
甄母则是摇了下头,皱着眉说道;
“老二,你现在怎么看不清呢,如今甄家需要钦差洛云侯给的体面,洛云侯未必也不需要我们牵线搭桥,再者说王氏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个做大事的人,真的送了拜帖,必定会来,当年恩情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一些情意在的,所以我们要还的可不是原来那一点,可明白,来,拿笔墨纸砚,老身可是多年没写字了。”
“儿子知道,稍等母亲。”
甄应嘉,亲自搬来桌子,并且研磨。
甄母拿过一个空白的拜帖,然后摊开,拿着毛笔颤颤巍巍的就开始写了下来,字虽然不多,可是旧事重提,恩情尤在,恳恳切切,也算是老太君的一番心意。
写好后,用嘴吹了吹,放在桌上,看着桌前的二儿子,也是用心交代一番;
“老二,此事你亲自盯着,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去请,咱们甄家要做就要做好,至于其他的不要在乎,那些人的小九九如今也是无用,如今江南手里有兵权的就是那几个人,至于说江南大营的焦雄,也不是傻子,他到底是谁的人,谁又能猜得透呢。所以眼前的事做好就成,守备将军那去个信,告诉他暂且不要回来了,暂避锋芒。”
“是,母亲,儿子即刻去办。只是贾家那边,要是不帮衬着,京城那边或者金陵其他各家是否有些怨言。”
甄应嘉本想拿着信走出去,可是到了门前,竟然想到了贾家,一时间有些头疼,此事还真有些难办。
甄母自然是冷笑一声,
“还看不清嘛,京城贾家要是管,早就给我们来信了,你也不看看史老太君何等精明,她的意思还不明白,去办吧。”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