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还有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有些为难。”
“赵老哥可是见外了,咱们哥俩谁跟谁啊,说吧,何事?”
张瑾瑜忽然抬头看过去,赵公公竟然会有如此一面,在江南,难道目前还有他人可以威胁我等,不见得啊。
赵公公清了下嗓音,小声说道;
“侯爷,杂家也和您说实话,府军这一块,侯爷咱们还是尽量不要碰,因为府军可是朝廷兵部控制的,自成一系,和文官千丝万缕,虽然战力不值一提,但是人可不少,盯得人太多了。”
张瑾瑜放下碗筷,神情凝重,听赵公公所述,府军竟然也算是庞然大物了。
毕竟大武郡府城池何其多,人数自然是不少,吃空饷更是不少,只是这个向正肃明显是和东王府有联系!
好在张瑾瑜感觉,应该联系不深,要是向正肃是东王府死忠,早就在一开始,自己人少的时候就痛下杀手了。
可是到最后竟然是来个单挑,明显是服软了,这台阶给的,看了看面前的赵公公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张瑾瑜微微一笑;
“既然是赵老哥所提,本侯自然是答应的,小事,等安顿好林家上下,就把他给放了,现在先关几天杀杀他的锐气,赵老哥你意下如何?”
听到侯爷这么给自己面子,赵司咧嘴一笑,红光满面,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还是侯爷给杂家面子,杂家心里记着,此事就这么着了。”
“来人啊,再抄几个下酒菜,拿两壶上好的清酒过来,杂家要给侯爷好好喝上一盅。”
“是,大公公。”
门外的亲卫紧接着领命而去,而西厢房,林黛玉吃完早膳,由于昨日伤心过渡,身体虚弱,又回到床上小睡一会,雪雁贴身伺候着。
灵堂内,
林如辉早就安排族人,分散开来,守灵堂的守灵,哭丧的哭丧,还特意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要他们每日换着做法,更是包下了外面的酒楼作为丧宴席,一时间林府上的的人络绎不绝,由头有脸的世家,盐商还有扬州上下大小官员都是来吊丧祭拜。
来的人无非是真心的,假意的,都想给洛云侯留下个印象,想来也是要留个买命钱一样。
不说他人,就是林家上下也给足了脸面,林家几房的当家人更是崇拜的看着二哥,果然是出了个好点子。
林如辉受到林家上下的敬重,那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的,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紧跟侯府的决心。
忽然看到灵堂最里面还有一副棺材,倒是有些格格不入,可是自己也不好多问,留在心底。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
林黛玉醒来,雪雁在趴在床边赶紧抬头看了过去,
“小姐,您好点了吗。”
“好多了,睡了多长时间了。”
林黛玉看了眼外面,天色还有些阴沉,心情也随之不好,想了想还要前去给双亲烧纸钱,也不在拖延,
“雪雁,扶我起来,去堂内看看,怎么样了?”
哪知道雪雁急忙按住林黛玉,然后从食盒里拿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小姐,这是谷医官熬的药,侯爷交代了,小姐每天必然要喝完的,不喝就不能出去。”
林黛玉看着这一碗黝黑散发着苦味的药,难免脸色苦闷,想到了郎君交代,知道是为自己好,一把接过,闭上眼就喝了起来。
“咳咳。”
雪雁见到小姐喝完药,急忙拿过锦布给林黛玉擦擦嘴角的药汁,然后扶着小姐下了床,披上孝服,这才走出屋子,刚出了院,就听到堂屋那边敲锣打鼓,吹号做法的声音,问道;
“堂屋那边出了何事,怎么那么吵闹。”
雪雁小心的搀扶着小姐,身后还跟着婆子丫鬟,见林黛玉问起,就在身边小声地说道;
“回小姐,院内都是林家族人在此地守灵,外面还请了和尚道士轮番做法,更是安排族人哭丧,办的可大了,不少达官贵人来此吊丧。”
听到此话,哪里不知道是张瑾瑜安排的,想到双亲能走的安详。顿时感激之情埋在心底。
“知道了,去前面看看。”
“是小姐。”
林黛玉心情复杂的往前走着,想了很多,以后又能如何,京城更是陌生,包括自己的外祖母的国公府,几乎没有去过,不过一想到是母亲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是觉得有些心安。
继续往前走,哪知道过了围廊,到了后院里,林家族人不少男丁都跪到了外面两侧,屋内更是跪满了小辈之人,还没弄过清怎么回事,有眼尖的人见到族长来了。
更是起身再跪拜,大喊一声;
“参见族长。”
紧接着周围大批的林家子弟也是跟着拜见,
“参见族长。”
看得林黛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出了何事,还有什么族长,所叫何人,怎么都朝着自己方向跪拜,紧接着林黛玉等人,回头看向身后,见到身后没有外人,一时间愣在那。
堂内,
听到动静的林如辉,早就快步飞奔过来,双手合十,就是一拜,来个叩首,
“林家二房嫡脉林如辉。见过族长。”